人间不平事太多,
太平心愿同谁说。
纨绔有心一念错,
酒肆无端起风波。
——题记
听到酒色伤身几字,魁梧男子嘴角轻蔑一笑。俯身看着大鼎酒杯中自己的倒影仍旧是往日那般孔武有力,两指狠狠捏了捏手边一个曼妙女子的翘臀,
他又转身看着自己老弟那风吹就倒的体格不禁哈哈大笑道:“那东西不仅对身体不好,还对脑子不好,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蠢蛋捧着珍宝来求我们交换。”
瘦高男子手中的黑丸此时黑烟渐淡,他睁开那双似睡似醒的双眼,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又沉醉一般闭上双眼,口里念叨着:“大哥教训得是。”
魁梧男子闻言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瘦高男子再一次睁开双眼,眼神古怪地盯着堆放在墙角的几个黑箱子,幽幽开口道:“不过这些东西就这么放在这里是不是有些不妥?毕竟这批货可不比往日那些垃圾。”
魁梧男子搂着一脸谄媚却又感觉呼吸不畅的女子,目光同样落在墙角的箱子上,笑道:“世人只知道青鸟司是那老家伙花大力气培养的情报机关,可是却不知道青鸟司隐杀的功夫是天下一流的。”
“父皇做事不都是如此嘛,要么完全不做,要么就用十二分的功夫去做。”
魁梧男子冷笑道:“他倒是有心,只可惜瞎了眼,你说是吧牙统领。”
“殿下英明。”
一个声音不知从何响起,也分不清男女。
那些女子仿佛没有听到忽然响起的声音,仍旧自顾自地用十二分的力度服侍着眼前的男子。
瘦高男子眼神四闪,神识已经暗暗发动,只可惜一些都无果。他暗忖着此人是谁,姓牙的人本就不多,又是青鸟司的一位统领,他一下子就锁定了具体的人物。
十二年前,瘦高男子才十六岁。
他仍然记得那年的青鸟司去留大会上有一个信使一鸣惊人,力压群雄成为了当年的魁首,也在历届青鸟司去留大会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想而知,他自那届大会之后官职的攀升可谓青云直上,短短五年时间就从一名最底层的青鸟信使爬升到二把手的青鸟司统领的地位。
可是但凡有一点江湖经验的人都知道,一个底层的人要想爬到云端是何其的困难、困难到几乎不可能。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身处历史巨变的时代亦或是身后有极为强大的背景支持,除此之外几乎不可能。
他回忆了一下那年的事情,除了几年前另立东宫,几年后域外来了几个奇怪商人将楼兰搅得天翻地覆之外似乎没有特别的大事了。
瘦高男子的眼睛不经意瞥向仍旧饮酒作乐的魁梧男子,那时他十八岁,正是热血里长着野心的年纪。
可是一个新立的太子似乎不能称之为一个可靠稳定的强大背景,毕竟旧太子就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瘦高男子一言不发,魁梧男子在几具魔族美女妖艳胴体的包围下肆意享受着。
忽然间二人几乎同时看向墙角的箱子,箱子背后的铜墙背后隐隐传来女人的抽泣。
魁梧青年怒不可遏,单手一捏,青铜大鼎酒杯的一只胳膊粗的鼎脚就被捏的粉碎。随即右手顺势一拍桌上的一枚精致玉佩,眨眼之间一个红袍老者就出现在面前。
“谷斜太子,不知是小店何处惊扰到了龙驾?”
魁梧青年正是太子谷斜,此刻他与旁边的魔族女子一般一丝不挂,不过他却丝毫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他的私人包间隔壁竟然还有人!
“老掌柜,你这小酒肆是不是开得太顺利了都忘了是谁让它那么顺利的了?”
掌柜的维诺道:“自然是沾了殿下的光,这份大恩老朽哪里敢忘?”
谷斜太子怒目道:“既然不敢忘,为什么旁边却有臭娘们支支吾吾的哭声!”
掌柜的抄手而立,静静听着,随后才恭敬回复道:“回殿下,这原不是隔壁的声音,您大可放心,这房间是独立开辟的空间。”
谷斜道:“这哭声难道是本太子幻听不成?”
掌柜的忙道:“这啼哭的女子本是小店的一个外聘歌妓,方才她陪鹿相国之子时她老爹不知如何就闯了进去,结果被鹿相子的打手打成肉泥了,那歌妓因此痛哭。”
随后掌柜的又补充道:“那歌妓能力有些特殊,因此声音才乱入这一片小世界中,打扰了殿下的雅兴,老朽这就去处理,万请殿下海涵。”
谷斜摆摆手示意掌柜的下去,冷笑道:“不就死了个爹嘛,有啥好哭的,女人真是傻货。”
随后他转向其中一个女子斥道:“你家老头现在也在家不!”
女子大慌,下巴埋到胸口不住着点头。
“带来!”
话音刚落,女子的身形就陡然消失。他又看向其他人,冷声道:“她们的也是!”
片刻功夫,谷斜脚下已经匍匐着几个妙龄女子与几个中年男子,几人颤抖着、沉默着,冷汗直流。
谷斜嘴角翘起一丝邪恶的玩味。
“将鹿相国的宝贝儿子带来。”
几息功夫,一个衣冠华丽的青年就出现在房间中,一脸茫然。
“听说你很会玩?”
鹿相子眉头紧皱警惕着看着四周。
“你是谁?这是哪?我的护卫呢?”
他一下子就三连问,可惜一个都没得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