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闲聊一番,转眼已是后半夜。
杨萧萧独自坐在木床之上,想起李木木的安排,她又将木盒中的云母青锁取出,将其偷偷挂在一只正发情的母猫身上。
此后三五日,梅郝势每日傍晚时分都雷打不动到杨萧萧房中乱扯一番有的没的话。
杨萧萧知道他的意思,也配合着运转元气在自己脸上逼出一些红晕,双眼也一日比一日迷离起来。
梅郝势回到自己营帐中,自怀中取出一块软糯白玉,其上十之八九都已经由白变红。
“哼,到底还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任你身后背景有多惊人,在我怀中你也不过是一只尤物。”
梅郝势一边嘀咕着脑海中浮现出杨萧萧那见之不忘的身材脸蛋,喉结不禁滚动起来。
第二日天一摸黑,梅郝势看着手中已经完全变成红玉的白玉,心想时机已经成熟。
他听着营帐外的警夜鼓敲了十一下,赶忙将喷了迷魂香雾的香巾藏入铠甲侧边的夹层中,又抽出长剑接着反光打量了自己的面容。
他满意点点头,对自己的面相很是满意。
《湿州城兵营总录》中的军容条例有规定,“屯兵城中,凡百夫长以上者不准卸甲。”
若非如此,他甚至早已将这身家里带来的特制铠甲都丢到厕所里了。
梅郝势左右四顾,一路尽量避开旁人视线摸到杨萧萧房门前。
他抬手敲了敲门,轻声问道:“萧萧姑娘在里面吗?
见里面半天没有反应,梅郝势心下忐忑。他既清楚人一旦受了云母青锁中的腐心乱神气影响后有可能陷入昏迷之中,却又担心杨萧萧不在房间之中。
他轻轻敲着门,又低声我问了三五声,刚想强行破门而入,却听得房中传来杨萧萧温软迷糊的声音。
“是谁?门没关紧呢,你自己进来吧。”
梅郝势听着这软入心坎的声音早已喜地心痒难耐。
他当即用力推开门,自袖口迅速掏出四支小旗子,又飞快将旗子分别插在房屋内的四个角落。
一座简易的隔绝声音气息的法阵当即笼罩整个房间。
梅郝势关上门,又加了两层锁扣,随即急不可耐地跑向杨萧萧躺着的木床。
他心下着急,却没看见春雨流过的青瓦底下的长椽上,一只发情的母猫被杨萧萧用阵法牵制行动无处可去,此刻正软软地躺着。
它的肚皮下绑着梅郝势送的那块云母青锁,而母猫的脖子上则挂着一条小小的水晶项链。
细小如米粟的水晶闪着浅浅的光。
“萧萧姑娘身体抱恙?”
梅郝势连铠甲都来不及脱便半跪着趴在杨萧萧的木床边,假装低声询问着。
“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发热,浑身烫的不行。”
她说着故意将盖在身上的被子翻开一角。短窄的贴身衣服将她紧致的身材衬托得恰到好处。
雪白细长的胳膊微微泛红,却远不及脸上的红晕。
梅郝势看得内心荡漾,伸手就要去摸杨萧萧的手,却被她一把推开。
见到杨萧萧还有反抗却又不是剧烈的抗拒,心下更加欢喜,随即摸向侧边夹层取出喷了迷魂香雾的香巾。
他捏住香巾一角,轻轻在杨萧萧脸上来回摆动,片刻之后她的气息渐渐平息稳定。
梅郝势见到时机成熟,忙将香巾丢到一边,一边卸着铠甲一边扑到杨萧萧的床上,嘴里美人心肝乱喊着。
杨萧萧虽仍手脚并用抗住着他,嘴里却迷迷糊糊呢喃着一些轻亵之语。
梅郝势听着这些挠心痒肝的话,也是忘乎所以。
“想不到你这样的冰雪美人,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想法。”
忙乱之中,他铠甲只脱了一半,可是心里又急,于是索性也不脱甲了就要抢着亲嘴。
杨萧萧却抗拒着,他又亲不到。
一来一回拉扯着,梅郝势心尖的欲火早已烧成难以浇灭的一片。
“没事的美人,我也不是那些不经世事的小处男可比,潘驴邓小闲,我梅郝势也占了几分,你就莫要挣扎了。”
杨萧萧软声软语地喃喃道:“我不信,你在这营中全是男人,早就退化了。”
梅郝势铠甲脱了半边,却又卡了夹层,正着急里却听见杨萧萧如此说,于是以炫耀的口吻吹嘘着。
“你还别不信,我来鸟不拉屎的地方那么多年,旁边村镇里那些打仗死了丈夫的寡妇家,哪一处不是我的‘练武场’?”
他说着似乎意犹未尽,又接着炫耀道:“什么样的女人我没征服过,连以前我们那个队长孟光头的老婆,我不也给他治地服服帖帖的。”
正在他还沉浸在自己的“辉煌战绩”中不可自拔时,却猛地闻见一股奇异的花香扑入鼻中。
随即只听见嘡的一声,整张木床随即碎成一堆木料。
梅郝势挣扎捂着肚子挣扎着拨开落在身上帷帐,那双色眯眯的眼睛一睁一闭使劲想要看清站在眼前的女子。
“你竟然没事!不对,你是故意的!”
对于这样人渣,杨萧萧连半句废话也不愿与他多说。
刚才若不是考虑到李木木的计划以及当时梅郝势的头离自己太近怕误伤到自己,她早一剑将其头颅粉碎。
花貌剑来,风中带香。
“去他娘的臭女人!”
光芒闪过,梅郝势竟已经消失在原地。
一片狼藉之中,只剩下一双手如同壁虎的断尾一样抽搐着,其上还有一张已经燃烧的符箓。
“替命符?”
杨萧萧也没想到,一个边关千夫长的小都统竟有这等保命手段。
那件能硬扛花貌一剑的铠甲也不是什么等闲之物。
屋里的打闹之声门外的李木木与徐二狗虽然听不见,可是爆发的战斗气息却不是阵法所能掩盖。
二人破门而入,却只见一手反握长剑一手抱着母猫的杨萧萧,而梅郝势早已不见踪影。
徐二狗嫌弃地捏着提起地上的断手道:“这是直接给他弄死了?不是说要留他找到背后的鬼修吗?”
“没有,我确实想直接杀了他,不过他自己用替命符跑掉了。”
李木木听出杨萧萧的情绪不对,忙上前安慰着。
杨萧萧一边取下猫脖子上的水晶项链一边摇头道:“证据已经拿到,你别瞎担心,我没事,只是被那玩意恶心到了。”
她将带有留影石的水晶项链丢到李木木手中,却越想越气。
“人渣,人渣!啊啊啊!气死本姑娘了!”
徐二狗看着生气的杨萧萧,又与李木木对视一眼,随即瞪着眼睛道:“真没事?”
“我要捏碎他那玩意!”
二人裆下一紧,皆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