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正式上课,但没有老师看管的自习课让他玩出了各种各样的花样。
嗯,
这一天下来,
应当也是累坏了。
时望轩这样想着,眉眼舒展了些,流露了几分无奈,夹带着几缕轻叹的笑,他柔着眸光,伸手给他往上拉了拉没盖好的被子,
然后反手把魍魉塞进了小白球里关了紧闭摁了静音。
魍魉:我&%*%&*&*
屋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后,时望轩再次朝前靠了靠,将萧玉书好心腾开的空隙再次缩减至尽,几乎要鼻尖碰鼻尖的时候,他大胆了一点,伸手换上了萧玉书的腰。
躺板板的萧玉书身体极度放松,跟陷入重度昏迷一样,毫无意识,柔软无力,时望轩轻而易举就把人捞到了怀里。
从前时望轩瘦骨嶙峋,那小身板连萧玉书一脚飞踢都扛不住,如今这些时日过去,往事如烟,那个什么也不是的小废物早埋没在过往里,无人能翻腾出来。
现在的时望轩身板硬朗,什么皮包骨面黄肌瘦的,早都是过去式了,把萧玉书拥在怀里,不用过多刻意,对方的头就能顺利靠在时望轩颈侧,身子贴在他怀里,双方身形十分契合,一点不恰当的突兀都没有。
成长是有些好处的,
而时望轩也确实觉得那些描述中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还不如怀里的这个搂着舒服,
不止舒服......
怀里人实在睡的安熟,沉稳的让时望轩在忍耐之中还是忍不住有了些小动作。
眼睛,脸侧,双唇,脖颈......
每一处都是时望轩流连忘返、依依不舍的地方,
唇上动作不停,手上动作也不休,
怀中人睡觉不爱穿里衣,最大程度穿个裤子做遮掩,这也给了时望轩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为所欲为的机会。
手中腰肢虽然纤细些,却并不是柔软无力,有着练功男子该有的韧性,但时望轩总喜欢摸,摸着很舒服很光滑,似是上好的璞玉。
他总想用些力,可又怕掐疼了对方,只能轻轻摩挲,然后摸得自己越来越热,身上越来越烫,某处的变化也越来越明显。
情爱之事的确是会上瘾的,
尤其是在对日思夜想的人身上,
周叶给的那个小本子时望轩算是忘不掉了,
不仅忘不掉,还总会下意识联想到怀中人。
那当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书,
但时望轩还是保存的仔细,
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用上。
不过有一点时望轩不得承认,某些东西一旦起来了,真不容易自己消下去,
真够难受的,
时望轩不是什么都忍不了的人,但这个真不能忍,心上身上的燥热难耐真够磨人,一点一点将人的清醒理智磨灭点燃,然后烧的一发不可收拾。
偏偏怀里人还睡的这般安稳,对时望轩的难受一无所知,动都不动。
忍无可忍之下,时望轩只压抑着暗火,缓缓抓住了萧玉书垂在身前的手......
夜间风凉,
外面枝头上乖乖长着的叶子懵懂的受着风,摇来摇去,半晌没有歇下。
风越来越大,大到不知从哪儿刮来几滴水,滴在叶尖上,随后缓缓滑落,留下几道湿润的痕迹,再然后,便是掉下来的小片水花,掺着些不知哪儿来的热黏,喷洒在叶子上,湿答答的,溺在夜间梦时的枝头叶子就这么浑然不觉间被弄了满身湿黏。
过了会儿,
风停了,
外面依旧是凉凉的,
屋里却是一片烫脸的温暖,旖旎非常......
萧玉书就知道,138的每次梦境惩罚都这么别出心裁。
这次干脆就给他五感里留了一个听觉,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连画面都没有。
一片漆黑中,
他被一个人类似中年男人暴怒一样的怒喝给吓了一个激灵。
“你这个孽障!畜生!”
卧槽!
萧玉书备受惊吓之余,心中不由得想这是在骂什么。
“那个魔女害了多少人!害死了多少无辜百姓!你难道不知晓吗?还在这儿包庇她!”男人斥道。
另一道听起来稍显年轻气盛却也是严肃沉重的声音响起:“爹!那根本不是她害的!”
“你教我做人要明是非辨黑白,为何你就不愿意相信她是无辜的呢?”
“无辜?她一个魔修何来无辜?难道那些惨死的百姓就不无辜了吗!”男人厉声道,“你敢说这一切不是因为她引起来的?你敢说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
“边疆百姓血染遍地,到现在仍未干透,你敢不敢去看!敢不敢去见!你现今如此畜生,对不对的起那些倚仗时家多年交付信任的父老凡人!”
“那尸山血海里,可有你亲叔伯!咳咳咳......”
男人似乎是被气狠了,声声痛心疾首,说到最后甚至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咳声撕心裂肺。
“消消气,消消气,峥儿只是年轻不经事,被那魔女迷了心智这才疯魔顶撞,你做家主的且顾好身子。”这时悠悠一道妇人忧心的声音响起,劝慰了男人后转头又对年轻男子悲愤道:“峥儿,你醒醒吧!事到如今,死了这么多人,你还不明白吗?”
“若世上没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魔界的畜生不会摸到空隙趁虚而入,边疆百姓也不会遭此大祸,你镇守边疆的叔伯长辈也就不会失了性命。”
“她的命是命,你族中长辈的命就不是命了吗!那些百姓的命也不是命了吗!”妇人喊着,话音渐渐染上了哭腔。
年轻男子也声音悲烈道:“都是命!都是我的错!可那些事情,分明就是有人居心叵测蓄意迫害,该死的是背后真凶,不是她!”
“她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爹,你莫非忘了,若不是她出手相救,那、那白家的几个姑娘早没命了!”
“还有那些作乱的魔修,也是她帮着一起对付的,这......”
“啪!”
“你这个畜生咳咳咳......”没等年轻男子说完,男人好似气急了,拿了个类似杯子的东西狠狠摔在了地上,并暴怒如雷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瞎眼的东西!给害人的魔修说好话,你不配为一家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