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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妈端着一个巨大的瓷碗,满脸笑容的看着。

秦京茹也拿起了自己的半个馒头,一边大口大口地咀嚼着,一边偷偷地看着外面。

秦京茹嘀咕了一句:“这个老太婆,刚出狱,就闹出这么大动静。”

这时,秦淮茹也拉住了贾张氏,“娘!你有病啊,赶紧告诉我!”

“别叫我妈。”

贾张氏忽然发疯似地喊了一句,转身就给了她一个巴掌。

轰!

清脆的响声,让周围的人都是一惊。

秦京茹差点没把手里的馒头掉在地上。

“了不起!这老家伙还当真了!”

秦淮茹也呆住了。

她不可置信地用手捂着半边脸颊,一股剧烈的灼烧感顿时涌上心头。

这一回,她终于没忍住,泪水夺眶而出:“你没事吧?!”

“我脑子坏掉了?秦淮如,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以后别叫我妈,我忍不了,你这个白眼狼,白眼狼!快说!我的养老金怎么办?”

“哪几个?”秦淮茹秀眉微蹙,这事她还真不知道。

贾张氏接着说:“事已至此,你还跟我装傻?我的养老金都在外面,一个子儿都没有,你怎么能说没有呢?”

一大妈上前劝架:“哎哎哎,你别激动,你到底存了多少养老金啊?”

“100+!我结婚时戴着的那个金戒也没了!我干嘛要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干嘛要跟这么一个煞星结婚!”

贾张氏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放声痛哭。

众人皆是一惊。

三姨也走过来道:“哎呀!贾张氏,你真是好大的口气,一百多的养老钱,一个金环,就想找我们帮忙,你还要不要脸了!”

“行了行了,都没钱了,别吵了,我看贾张氏和淮茹也是无辜的,你可别乱来。”

秦淮茹叹道:“娘,我真没拿,若是要收你的银子,我怎么会把这盒子放在这里?”

贾张氏原本已经气急攻心,失态了,听到秦淮茹的话,她觉得很有道理,便开口问道:“难道是有人偷走的?”

秦京茹看不下去了,大声叫道:“哎哎哎,你傻了吧,小当现在也没在家,你干嘛不跟她一起出去?”

“对啊!”贾张氏这才想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纷纷看向小当。

可她早已被刚才的事情吓坏了,此时正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一大妈问道:“小东,这铁盒子是被什么人发现的?”

小当抹了抹眼泪,颤抖着说道:“是大哥,大哥回来了,他把柜子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什么!”

“居然是笑话!”

“贾张氏该不会是被狗叼走了养老金吧?”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

一下课,大家就各自回去了。

一群人围在院子中间,就见贾张氏一脸茫然地坐在院子里,一脸的茫然。

于莉和何雨柱等人,也纷纷赶了上来,一探究竟。

于莉磕了一颗瓜子,小声说道:“那贾张氏之前下手可狠了,一回来就揍了秦淮茹一顿,还说她偷了她的银子!”

“哼哼,那个老女人能做出这种事来,倒也不足为奇,想必在牢中也没有什么进步。”何雨柱嗤笑道。

众人冷冷看着贾家众人,秦淮茹低着头站在那里,脸色苍白。

阎埠贵也走了过来,冷笑道:“喂,那木头,中午就翻墙进来了,这家伙,怕是混不下去了,现在还把咱们的钱,都给抢走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阎前辈,你怎么来了?你别这么跟我孙子说话!”贾张氏愣了一下,猛地抬头,死死盯着严培贵。

“我说错了吗?我看还不是被你给宠坏了。”

“关你屁事!贾张氏越说声音越小,她心里也清楚,这么多钱,又能起到多大作用?

不过,她还是心存侥幸。

“行了行了,都安静点,这根棒梗抢了我们的钱财,这可是大事啊!这家伙又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我们学校必须严肃处理才行!”刘海中故作严肃地说道。

众人也都点了点头,觉得刘海中说的对,这棍子就是被这傻子训练的,干了很多坏事。

“是啊,那个傻柱呢?这不是还没到下班的时候吗?他是不是值晚班?”旁边的一位街坊忽然想到了之前的大块头,疑惑的问道。

这时,所有人都想到了,那个愚蠢的石柱还没有出现。

许大茂闻言,整个人都振奋起来,摩拳擦掌地说道:“是啊!傻瓜呢?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在上晚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实在太不像话了。”

“许大茂,你有话直说,不要绕圈子。”易中海没好气地说道。

许大茂冷笑道:“那小子卷了钱财跑了,还带走了那根傻柱,难道是那傻柱授意的,让他偷了那笔钱财,然后和傻柱在一起?”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眉头一皱。

这种可能性很大!

反正,这傻大柱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贾张氏忽然站起来,嚷着说:“一定是个大傻瓜!他怎么就这么坑我,害我们棒棒队!”

“贾张氏,事情还没到最后,先不要着急。”易中海蹙了蹙眉,声音低沉地说道。

“废话!这么巧,不是他又是何人?”

“贾张氏,你别担心,等那傻柱回家,咱们就问问他。”对于这件事,易中海也没办法,只能好声好气的劝说起来。

可事实上,大家对于贾张氏却是怨声载道,谁也没有料到,她居然偷偷地攒了那么一大笔养老金。

不得不说,这贾张氏和贾东旭还真是一对,做起事来颇有相似之处,贾东旭有自己的私人小金库,贾张氏则有自己的养老金,两人身上都带着一大笔钱。

有金环的不仅仅是贾张氏,还有秦淮茹。

从这一点来看,贾家果然富有!

自己家里都这么有钱了,居然还要跟别人要,简直太没面子了。

什么人如此富有?有什么人生是快乐的呢?这要是搁在任何人身上,恐怕都要气炸了。

因此,他们一个个面露笑容,心中更是打定主意,今后绝不会为贾家出力。

这时,秦京茹悄悄来到了何雨柱与于莉的身边,开口问道。

“玄策兄,你说,是不是这个傻柱干的?”

“不可能,佐助虽然傻,但也不傻。而且,她搂着秦淮茹,也没给她下绊子,也没给她使绊子吧?”

李大生这么一说,于莉也好,秦京茹也好,都表示认同。

这下子,傻柱可真是冤枉死了。

但是他们并没有开口,让这个蠢货受些罪,与他们无关。

但是,即使没有人站出来为她说话,事实也证实了她是一个“笨蛋”。

这时,警方赶到了。

“你们两个可是何雨柱的同乡?”

“是是是!中士,有没有找到那根愚蠢的杆子?”

贾张氏赶紧迎了上去,一脸的期待之色。

众人一脸懵逼,哪来的那么多警员?还没汇报呢?

民警愣了愣,“什么情况,我的意思是,何雨柱是什么人?”

“认识认识,认识,何雨柱外号叫傻子,我们都这么叫他。”易中海在一旁连忙解释道。

警察点头道:“行,那行,你赶紧去看看何雨柱,他受伤挺严重的,有点小震荡,得先把伤口缝起来。”

“啥?那个傻子住院了吗?”

“嗯,我们刚才接到了一个信息,说是何雨柱公子在胡同口被人打晕,摔成了重伤,何雨柱公子醒来以后,一直嚷着自己是被人贩车给杀了。”

说到这里,警察用下巴点了点:“贾先生的家人都是谁?”

“我……”我就是王八蛋!”秦淮茹一脸无辜的站了出来,举手投降。

警察想了想,低声道:“先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贾梗很有可能已经被绑架了。”

“注意你的言辞!”

秦淮茹如遭雷击,差点没晕死过去。

贾张氏已经急不可耐地跑过来:“警察同志们!怎么会这样,我的大棒梗没有被拐走啊!”

不光是贾张氏,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是一脸茫然。

人贩?

这是怎么回事?

警察回答道:“是的,根据何雨柱交代,当时他正在打扫卫生,看见贾梗带着一个人走了,于是就想要追上去,结果被人打晕了。”

“我们询问了路人,确认了贾梗确实是被劫持。”

贾张氏听了这话,娇躯一颤,又无力的倒了下去。

众人连忙扶住她,警察也在她脸上狠狠掐了一把。

秦淮茹静立不动,好像心死了一般,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这是一个被拐走的木棍。

他的儿子被拐走了!

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秦淮茹带着贾张氏到派出所登记了有关冰棒的信息,并让她先回家等候调查。

现在可不像自己的世界,满街都是双眼,想要寻到,只能听天由命了。

秦淮如不死心,继续追问:“那根木棍什么时候能要回去?”

然而,警察的回答却很干脆:“等消息。”

从警察局出来,互相搀扶着的秦淮茹和贾张氏再也忍不住,差点同时掉下泪来。

“我命怎么这么苦,如茹!”

“老贾不见了,东旭不见了,现在的冰棒也不见了,家里三个大老爷们儿,哪来的大老爷们!老天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路过的行人都给打动了,但也没有办法,那么多人走失了,他们也没办法,只有等待警察来处理。

秦淮如安慰她:“外婆,别哭了,你要信任警察,你会把它找出来的。”

贾张氏无奈地点了点头:“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相信你了,唉,我一个人在外面,饿着肚子,冻着了怎么办?”

唐宁也着急,唐宁也着急,马上就去了医院。

毕竟那傻子就是被人打进医院的,自然要去看看。

不过还没进门,贾张氏就拉着秦淮茹的胳膊,小声说道:“无论如何,你二哥的病,我们都别想救!”

秦淮茹摇摇头:“就算知道,咱们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贾张氏一想,觉得也是,自己的养老金已失,又失了一只金镯子,真没有什么钱给这个傻柱看病。

这也是她敢进来的原因。

唉,到了劳改所,贾张氏想起自己当年对那个傻柱的迷恋,真是鬼迷心窍!

自己一定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不然不至于如此凄惨!

这也难怪,贾张氏一感觉到心动卡的药效消失,顿时又恢复了活力,想起自己之前干的那些事儿,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她也是个不要脸的人,并不介意。

二人一进来,那傻子就发现了他们。

他微微一怔。

“别!张阿姨!你给我等着!”

傻柱子头上包着绷带,却依旧忍着剧痛,对贾张氏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她别过来。

说实话,贾张氏给他留下了很深的记忆,时常会在噩梦中惊醒过来。

贾张氏撇了撇嘴:“死女人,破了我的名节也就算了,竟然还敢瞧不起我!”

“让我身败名裂的是谁?”

秦淮茹哼了一声:“行了,都到了这一步,还吵什么吵!”

她小声的对他说:“白二柱,警察都跟咱们说了,这次是你救了那根棍子。”

傻柱子脸色涨得通红,颓然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上什么贼,还上了人家的当,要是知道,当初就应该把他们全宰了!”

他犹豫了一下,又问:“警察怎么说,能把那根木棍要回来吗?”

“那还能怎么办?秦淮茹抹抹眼泪,语气酸溜溜的。

与此同时。

一条铁轨上,一名中年男子站在那里。

木锤被两个劫匪扛走了。

从京城开始,他们已经坐过三趟火车了,第一趟公共汽车,第二趟高速火车,第三趟动车。

“叔叔,咱们这是往哪儿走啊?”

“山西啊,放心吧,咱们在那边还是有些熟人的,还有不少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孩子,都出去打工了,年纪大点的,有的还存了三四十元呢。”

“这么多!”石峰一听,顿时吓了一跳。

棒茎眼前一亮,小小年纪,竟然能有如此大的收获。

我在业务方面,肯定要超过他们,我肯定能赚钱!

等我攒够了银子,一定要进那个四合院,让大家都看着我吃好吃的!

啊,没错,就是那个烦人的何雨柱,我一定要击败他,超过他!

而我的妈妈和奶奶,嘿嘿,这两个臭娘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算你有钱,我也不能让你这么做!

他早就对秦淮茹跟贾张氏怀恨在心,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是进不去。

一切的仇恨,其实都是源自于自己的卑微。

大块头总是有一种自卑的感觉,最讨厌的就是比自己更厉害的人,可是,对方却比自己强。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如今,他竟然还沉迷于这美好的幻想之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到底有多么的悲惨。

又过了四五天,这俩人贩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躲过了警方的盘查,来到了山西一座小城之中。

这里是一块未被充分利用的土地,周围都是山地和农夫,但它却有一项优势,就是矿藏丰富,尤其是煤矿。

山西盛产煤炭,也就是说,遍地都是黄金。

然而,煤矿都被国家所掌控,私营企业则更加不可能。

有人想要从煤矿里挣钱,就得去挖井底下的煤。

一个没有行政资质的人,被骗到这里来,肯定会痛哭流涕。

因为它和外界完全隔离,而且还有专门的士兵巡逻,防止有人逃跑。

但是,他都已经说了,是被人欺骗而来,所以先前所说的话,自然是无效的。

一些无良的煤矿,也算是良心了,一个月也就十几块钱。

有的人,一点良心都没有,一分钱都不舍得花,还得为你卖命。吃的是蔬菜粥,睡的是二十个人,没有权力。

谁要是不听话,他就开枪打死谁。

别忘了,六十年代是不允许持枪的。

不幸的是,这一次,恰好出现了两个。

一入山林,两名贩夫便露出了真面目,其中一人拿着贾张氏手中的金环,边嚼边笑道:“这个小王,让他抢银环,竟然把金环给偷出来了。

另一人怒道:“少来!这个戒指,我要和你分享!”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二一添作五,这小子实力强横,当个好矿奴倒是没问题,就是年龄太轻,不好拿去换。”

“不用担心,人家要这种小孩,价钱又便宜,又不用吃太多东西。”

两人聊得正开心,旁边的棍子却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

“你想背叛我?”

“王八蛋,别怪我,我们也是为了活命,你好好工作,等你挖够了煤,老板就会放你出去。”

棍茎吓了一跳,连忙逃窜。

可是,他哪里是这两个人的对手?

其中一人一把将其踢倒,大笑一声,抄起木棍,连抽三个嘴巴子。

轰!轰!轰!

禅杖被打得头晕眼花,一股凶戾之气从他的耳朵里传出:“娘们,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死里逃生!”

这一棍下去,痛的他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他低着头,瑟瑟发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一进入大山,那两个人贩子就变得凶狠起来,他们根本不将那些东西当成是货物,根本不将他们当成人。

没过多久,一行人便来到一处矿山旁,那些人正聚在一起聊天,很快,便有不少人走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

男子得了好处,哈哈一笑,也不捡棍子,直接下山了。

“就你这小身板,能干嘛?要是不行,老子就丢到山里喂你一顿狗肉。”

一听是要拿自己当大熊的肉,这货顿时就怂了,连忙叫起来:“我能干活!我很棒的!不要把我当成粮食!”

那胖子立刻就乐了:“哟,你还挺有眼光的嘛,我们这边的规矩很简单,就是六点钟起来,中午12点之前。每天三餐都有,肯定少不了,你这趟来的可真是个好地方。”

听到这句话,大块头这才放下心来。

但一天三顿饭,吃饱就可以了,如今许多人连饭都吃不饱,能吃饱就不错了。

说着,他带着那人回到了宿舍。

说是宿舍,其实就是一间建在山坡上的木屋,里面铺着简易的木板床。

小屋子里摆放着十几张病床,每一张病床与一张病床相隔不到一米,几乎没有空隙,就连农村里的猪窝都没有这么大。

这张大床上只有一些稻草,上面盖着一张破烂的被子,上面脏兮兮的,黑乎乎的,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洗过澡。

“接下来,你去睡吧。”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话,直接将对方推出了矿山。

“年轻人,不能随便让闲人在这儿呆着,如果你还想吃饭,那就得努力工作!立刻!”

一名成年人抛出一把铲子和一个箩筐。

木棒愣愣地拿起木棒,跟着其他人一起刨了起来。

他们的年龄不一,有的头发花白,有的则很年轻,如同死人一般。

他们身上的衣物,也有撕裂的迹象,显然是被管家给打了。

看到这可怕的一幕,梗狗又哭了。

然而,他刚想说些什么,一条鞭子便从背后抽了过来。

“还不快去!快点干活!完不成,所有人都不准吃饭!”

一位满脸横肉的管家

浑身上下的疼痛,让他几乎要昏厥过去,但他害怕挨打,只能咬牙,颤抖着手。

矿区内不允许韩森进去,但是他还是可以去外面挖矿的,只是那种活实在太累了,很快韩森就累的不行。

刚要松懈,又是一道鞭子抽了过来。

不过,这一刀虽未斩中,但也着实吓了他一跳,当下也不敢怠慢,立即爬起来干活。

挖着挖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只要填满肚子就行了。

一直等到晚上,终于可以吃上晚饭了,当棒梗领着一群大爷大妈,兴奋地跑去吃饭的时候,一看到这一幕,顿时傻了眼。

他们说的晚饭,就是两个半熟的土豆和半个玉米!

就算是一碗稀粥,也是少之又少。渴了,就需要水!

好大的手笔!

他一面啃土豆,一面在心里大叫:母亲!奶奶!我先走一步!”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他,他就一直呆在这个黑漆漆的煤矿里,一刻都不敢放松,一刻都不敢放松,哪怕是一毛不拔,哪怕是一毛不拔,都要挨一顿毒打。

转眼间,半年过去。

炎热的夏天。

那根棍子彻底没了指望,秦淮茹和贾张氏也没了指望。

贾张氏裹着被子,站在院子的门口,双眼无神。

她的棍子被人偷了以后,就一直趴在地上,好几个月都没有醒过来。

一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劝她往好的方面去,结果就没人理会她了。

这段时间里,随着气温的升高,大家都穿得很少,大中午的时候,一个个的袖子都挽了起来。

临近下班的时候,一群正在撸着袖子,擦着汗的工人,从门口走了过来。

再看看贾张氏那盖在被子里的身子,便感觉到了自己与这些人之间的差别。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何雨柱也回来了,看都没看贾张氏一眼,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一进门,于莉就挺着圆滚滚的小腹,从屋里走了出来。

于莉有五个多月的肚子了。

本来,于莉应该去工作,但是何雨柱却坚决地拒绝了,说让余丽好好带着她的宝宝,而余丽就在家中等待。

如今,何雨柱已经在广告部站稳了脚跟,可以说是步步高升,薪水也跟着上涨。

就算不增加,今天也不知道多少回了。

对于何雨柱来说,钱只是一堆数据而已。

于莉将何雨柱身上的衣物穿好,又对他道:“宝贝儿,易叔跟镇上那些人打过招呼,让咱们俩都到前院住!”

于莉有些兴奋,何雨柱的家,原本就不大,两个人住一间,已经很难住人了,再加上家里有了孩子,住起来就更挤了。

所以,易中海主动提议,把前院的一间屋子,给何雨柱一家人留了下来。

这是一个很大的空间,有一个卧房,一个起居室,一个厨房。

刚好可以容纳一家人。

何雨柱和于莉拿着这枚印章,就能在今晚入住。

何雨柱大喜:“那就太好了!你稍等,我把人叫来。”

“是谁?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搬走了。”

“别,你体型太大了,我还是不要给你添麻烦了。”

于莉脸一红:“说的哪里话,我又不是富家子弟,哪里有那么多钱,农村出来的孩子,都要去地里干活!”

“总之,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何雨柱抱住于莉,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俞丽虽然有了身孕,但却愈发的美丽,整条街都算她最美。

于莉在何雨柱搞到了一张美妆卡以后,整个人都仿佛被加持了一层美颜法术似的,愈发地美艳动人。

邻居们都在奇怪,谁家姑娘娶了媳妇都是丑八怪,怎么于丽就长得这么好看呢?

连俞丽都觉得奇怪,不过,她也没多想,帅气怎么了?

以前的于莉,顶多和秦淮茹相当,但现在,于莉已经完全碾压了她。

不光是长相,就连体型、气场也是如此。

秦淮茹看着余丽总是低着头,一副低着头的模样,看的越久,她就越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没过多久,何雨柱就将严解成等一众少年叫到了院中。

而那名姓尹的中海,还有一个大妈,还有三位老人,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一群人一起动手,动作飞快。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房子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搬空,所有的东西也都被搬空,不过,何雨柱还是想着,有必要再到商场一次,为自己的房子买一套新的家居用品。

等到他们全部搬出去,晚餐也做好了。

三姨的后厨里,几位小姐都在忙活着,展示着各自的手艺,当然,这些食材都是由李大妈领去的。

这一回有事相求,何雨柱倒也不是小气的人,该送的东西,自然是要送的。

腌制的蔬菜,熏肉,猪脚,牛肌腱,蛋,饭,还有几瓶上等的红酒。

各种各样的美食,让人眼花缭乱。

三叔妈顿时乐开了花:“大胜真是好孩子,你以前一直看错人了,现在才知道啊。”

“与我们何干?咱们跟大生还算得上是好街坊呢。”

“六婶,你这话说的也忒绝情了吧?当年秦淮茹进了北京的院子,你们一家子没少议论过她?”

“行了,行了!”

“行了行了,于莉还在呢,不要乱说话,免得给余丽丢脸。”一大妈阻止了他的话。

于莉倒是来了,不过她怀着身孕,并没有让她出手,而是让她在旁边打下手,雨宇也在旁边打下手。

秦京茹早就回来了,这几天一直跟余家姐妹一起玩。

于莉闻言,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没关系,你就不要隐瞒了,我从大生那里听说,大生几个姨母都不错,待他极好,唯独贾张氏与二生婶婶,令大生极为厌恶。”

提到这俩人,于莉就不禁撇了撇嘴。

三姨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不错,这院子里,就属贾张氏和二婶最喜欢挑事,贾张氏天性恶劣,二婶则是被刘海中带坏了!”

六婶插嘴道:“别忘了,还有个聋子老太太在呢,她可没那么大胆,只会帮着那个傻柱!”

“外婆一直如此,对谁都是如此,只有那个傻柱,若不是看在她年纪大的份上,我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一群女子围在一起,有说有笑,气氛很是融洽。

而那些人,就是被他们排挤出去的。

没错,近一年来,于莉确实表现出了不俗的能力。

将众人聚集起来,形成一股势力,将何雨柱牢牢控制,让李家这一支,成为这座院落之中,仅次于三位老人的存在。

李家一夜之间崛起,成为了这座院落里的豪门,拥有着极大的权力。

而贾家人,二伯一家,二叔一家,再加上余丽的排挤,逐渐变得人人看不顺眼。

除了两人。

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太太。毕竟,她已经老了,何雨柱和于莉,都不会给她穿小鞋的。

他叫许大茂。这家伙心术不正,不过好歹也是何雨柱的下属,众人对他还算客气,时不时还会约他一起去玩玩。

对了,几个月前,许大茂还在追娄小娥呢,被她一口拒绝了。

据娄小娥所言,这场姻缘,可不能比何雨柱差了。

许大茂的力量,远超自己,所以她并不在意。

何雨柱彻底改变了娄小娥的人生轨迹,让她没有被许大茂这王八蛋给害惨了。

于莉这段时间在这座四合院内,也结识了不少新的朋友,包括一个老人,三个老人,还有几个在大院内相熟的熟人。

何雨柱深知这个道理,自然也就没有推辞,反正这两个家族,就算是在书中,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大家都是普通邻居,若是能结个善缘,何乐而不为呢?

尤其是易中海,此时的他,早已不是当初的他了,以前只是为了维护那个傻柱,而现在,他却彻底地倒向了何雨柱,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向着何雨柱。

就拿这一场迁移来说,没有他的带领,根本不可能这么顺利。

所以,何雨柱也就放下了对易中海的成见,或许,他真要这么做,也不是不可以。

何雨柱想得很远,等他从易中海退下来,就能拥有一栋独栋的豪宅,而且还是那种带着三进三出的大宅,这是多么奢华的一件事?

就算只是单纯的养老,在他看来也是一桩不错的买卖。

所以,何雨柱才会跟易中海走得这么近。

很快,阎解成、闫解放两个人就在前面的院子里支起了桌子,一群妇女端着菜走了进来,一时间香味四射。

这一幕,让阎解成瞠目结舌。

“卧|槽!这么丰盛的一桌子菜?”

不止阎解成,其他几个男人也都咽了一口口水,他们虽然猜测何雨柱肯定会请人吃饭,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豪华!

梅干炖肉、焖鸭、番茄炒蛋、猪肉爆瓜丝、青菜豆花、猪脚、海带羹、宫保鸡丁,还有一份完整的卤刺身!

虽然只是最简单的几道菜,但放在如今,却已经足够引起轰动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要是换做以前,他或许还有些顾虑,毕竟如此美味的食物,要是被人举报,他还真不好交代。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他现在已经是广告部的副主任,一个月七十多块钱,而且还是杨厂长,楼家,甚至一些大官,都有关系。

他请客,没有人反对。

别人最多骂他挥霍无度,骂他道德败坏,心中嫉妒。

随后,一盆盆的饭菜陆续端上来,何雨柱更是高声喊着:“各位,都坐下吧,这次多亏了各位,我和于莉才有机会住在这个地方,各位随意用餐,不要客气。”

说话间,于莉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两瓶上好的茅台酒,笑吟吟地道。

何雨柱端着一坛酒,道:“一少,我给您斟满,这可是老奴最爱喝的山西佳酿。”

众人哄然大笑,三大爷又道:“大生,且慢,你这一搬家,实在是可喜可贺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是啊!说来听听!”

“三大爷言之有理,你倒是说说看。”

何雨柱也不迟疑,端着一坛美酒,长身而起,道:“罢了,那我就直说了,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咱们同处一地,理应互帮互助,别老惦记着和别人过不去。”

“我何雨柱别的本事没有,不过众所周知,我对别人,向来都是坦诚相待!”

三公子第一个鼓起掌来:“好!”

“对,要有诚意!”

“对呀,能打就打,真是豪气!”

“干了!”他大吼一声。

何雨柱等人,此刻都在庭院之中,相谈甚欢,相谈甚欢。

不少路人看到这一桌子的美味,纷纷侧目,惊叹不已。

院内的人就更不必说了,有几个与何雨柱关系不好的人家,现在正缩在屋里,羞于出来见人。

王耀在贾家的院子里转了一圈。

秦淮茹蒸熟了包子,炒了一盘蔬菜,贾张氏一手抱着一株大树,一手拿着包子,一脸疲惫之色。

“唉,怎么办,没有棍子,没有男人,凭什么别人天天有好吃的,我们就只能吃这个?这玩意,我早就吃厌了。”

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秦淮茹的脸。

秦淮茹低着头,默默的啃着自己的玉米,像是没听见一样,给小当盛了一碗蔬菜粥。

贾张氏没好气的说道:“秦淮茹,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秦淮茹叹气:“外婆,你快去吃吧,一会凉了,你可以自己暖暖身子。”

“那我还能下得了手?你看看外面,上帝啊!那么多上了年纪的长辈,还有自己的三叔祖母,六婶,七婶,一家子都热闹得跟过年一样!大家都在吃饭呢!”

“如果你不愿意怎么办?那岂不是要被活活饿死?他本来就是为何雨柱准备的,吃饱喝足之后,也只有他,才肯把这些东西,送给何雨柱。你觉得,我们唐家,能比得上何雨柱吗?”

秦淮茹抿着唇,心中升起一丝悲凉。

是啊,何雨柱的月薪是70多美金,她才20多美金,根本没有可比性。

秦淮茹没有说话,可她的心情,比起贾张氏来,还要糟糕。

贾张氏一脸的委屈,秦淮茹则是一脸的委屈和后悔。

她恨自己当初怎么就这么好的眼睛,看上了贾东旭这个废物,又看上了贾张氏这个恶毒的女人。

那时候,他觉得贾东旭就是一个不错的员工,将来肯定会有一番作为,更何况贾东旭已经有了一个可以带孩子的妈妈。

可如今,他才知道,这女人不仅不能帮上忙,反而还会惹祸上身。

贾张氏能织皮革,能缝硬纸板,每个月都能挣不少钱,可她就是不干!

找个理由,说自己被人偷了东西,整天宅在家里,也不干活,就是想着混日子!

但秦淮茹做出来的菜,她居然还嫌弃,这算什么?

秦淮茹略感惋惜,若何雨柱真是他爹,那她就不会被绑走,更不可能被人掳走。

秦淮如心中充满了悔恨与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