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公子......”
苏妩掩着小嘴,目光惊恐的望着言奚。
“别紧张,他们都是我的人。”
言奚又对着众多影卫道:“快起来吧,辛苦你们了!”
“首领终于有用的上我们的地方了,兄弟们可等很久了,您有什么吩咐,咱们照办无误!”为首的中年汉子名叫李预,正兴奋的说道。
“你们只需等在这里即可,武馆里面另有安排。”
“是!”
众人齐声回应,声音响彻整个雾沅城。
“公子,你是要?”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苏妩心中呈现,她渐渐明悟。
“苏妩,等着看吧,我会让张家从雾沅除名,让张晋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言奚直截了当的说道,语气刚毅果决。
“他竟然把这么多人带到雾沅,是为了我吗?”苏妩在心中默念道。
她眼神迷离,眼眶也逐渐湿润。
“可是......张家势力不是一般的大,光是城内弟子加起来都有数百人,公子你这下手下......”
苏妩感动过后,仍然不免为他担心起来。
“无妨,早已安排妥当。”言奚笃定的说道。
“嗯。”
她没有再劝说,心安神定。
风晋武馆内。
“这位......大侠,有话......好好说......你有什么要求,我......我都可以答应你!”张晋复面色苍白,哆哆嗦嗦的说道。
君千羽没有开口,手中的剑却仍然没有放下。
自家主子被人挟持,武馆内弟子不敢妄动,缄口无言。
整个武馆内只听见一道道沉重的呼吸声。
这时,两道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这份沉寂。
“堂堂雾沅张家少爷,竟也有吓得浑身发抖的时候,真是难得一见呀!”嘲讽的话语从言奚口中吐出。
“是你们这对狗男女!”
张复晋看清来人后,咬牙切齿的从口中挤出这几个字。
“看来张少爷还没看清形势呀,在这个时候还在嘴硬,是脑子不好使么?”
言奚淡笑着回应,声音陡然转冷:“千羽,打断他的腿!”
看不清君千羽如何出的手。
“砰、砰。”
两声闷响后,随即传来张晋复痛苦的哀嚎。
“啊啊啊!”
小腿骨折断,失去支撑的他重重砸倒在地,抱着断裂的双腿,喘着粗气,冷汗直流。
“可恶,你竟敢伤少爷,去死吧!”
围观弟子中,还是有几个血性方刚的人,举起兵器朝君千羽砍去。
可结果显而易见,他们还未近身,便身首异处,连怎么死的都想不明白。
君千羽这次没有留手,出手便是杀招!
言奚跨过几人尸首,缓步走到张晋复跟前,踩在血迹上面,蹲下身子,依旧淡笑着说道:“现在,看清楚了么?”
只是这笑容,在武馆众多弟子看来,胆寒不已。
“你......你知道......我......我是谁吗,我是......张家......”张复晋疼痛难忍,断断续续的说着。
言奚随手从地上拾起一把长刀,拿在手中把玩着,目光看着刀锋:
“看来,你还是不清楚。”
随即提刀对着倒地的张复晋左臂挥去,顿时,一条断臂抛射飞出,鲜血迸发。
“当初,你砍我三刀,如今只还你一刀,这样,可还公平?”
宛若恶魔般的话语再次从言奚口中漠然吐出,手中滴血的长刀仿佛在告诉众人,刚刚发生的不是梦境。
言奚,一直就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口头争执几句他或许不会怎样,但让自己或者家人受伤那就不同了。
别说受伤,就连威胁也不行!
见识过千绝壁那种大场面,再面对这种鲜血四溅的情况,他早已心如止水,没有一丝波澜。
在实施这项复仇行动前,张家的命运便已决定。
这些年他们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死在他们手中的冤魂怕是千百条了,这种人死不足惜。
之前没有惹到言奚头上便也罢了,大崇各地毒瘤数不胜数。
他不过一介平民,当时与苏家没有太多羁绊,又非圣母心泛滥,路见不平便要拔刀相助。
当时他也真没打算要动张家。
可千不该万不该这张复晋竟然真把他当成软柿子,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要不是自己运气不错,差点就成为刀下亡魂,这种仇怨唯有用命来偿还。
“公子......你......”
苏妩不敢靠近,站在门口轻声呼唤。
她站的远,没有听见言奚后面的话语,只当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远远望着他那坚毅的面庞,苏妩心扉打开,患得患失的思绪,彻底烟消云散,从此再也容不下他人。
“苏妩......此生唯属公子一人!”她在心中默默想到。
“嗯?说话啊!”言奚仍然蹲在地上,不咸不淡的说道。
“公平,公平。”
张复晋仿佛已经疼的麻木,说话都利索起来。
不管怎么说,得先过了眼前这关,之后定要千百倍找回来!
他看的出来,眼前的人,会真的杀了自己!手臂没了就没了,只要张家不倒,仍能逍遥快活。
可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他继续说道,态度近乎谄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给您赔罪了,还望能原谅我!”
“对了,先前我不知道苏妩是公子的人,才骚扰她,苏家我也会登门赔罪!”张复晋仿佛想起了什么,立马补充道。
“呵呵!”
言奚一眼看穿张复晋心中所想,也不道破,对着君千羽道:“千羽,咱们走。”
他起身缓缓往外走去,到了苏妩身前时,阴寒的笑容瞬间转为和煦,令人如沐春风。
“苏姑娘,没吓到你吧?”
“不管公子变得怎么样,苏妩都不会怕!”
她说完便紧紧搂住言奚的手臂,依偎在他身边,再也不愿分开。
其实言奚想表达的是,这血腥的场面有没有让苏妩害怕,怎么听她话中的意思,不对味了?
“这......”
他也渐渐回过神来,心中长叹!这又如何是好,自己何德何能呀!
而这狗东西偏偏又不忍甩掉苏妩的柔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眼光还时不时的瞟向一旁的君千羽,毕竟他知道自己的底细,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不过君千羽仿佛没看见,目不斜视,自顾走了出去,这才让他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