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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增兵

东极君臣不甘宣宁大败、不愿放弃三皇郡残军,再次发兵十万之消息散播开来,无疑为天焱、永圣和北晋等三国在雨啸之焦灼战事,又添了一把火。

天焱方面,赵御率众死守近一月、将士折损大半之际,新任雨啸州领——君安,总算带着七万兴州兵马风尘仆仆而来!两人虽然没有过多接触,但城中将士都知道,距离真正的大战,已经时日无多了。

至于永圣,上将军——边合,在以四万精锐阵亡之代价攻下雨啸另一重地——日晟郡之后,目前正在稳扎稳打、缓缓推进!收到东极三军动向之军报后,他立即下令罢兵整军,并派出心腹火速赶往京师——永都,奏请赵逍增兵五万。

剩下的北晋,梅无一痛失三万先锋军之后,便将全部心思放在了巩固盈月郡之布防上!哪怕永圣将士攻下日晟郡、边合多次催促其发兵围攻雨啸城,他也丝毫不为所动……而当听到东极朝野之连番异动后,他又宛如陀螺一般,一刻都不间断地连下了四道军令:

第一、命令王释带领六万大军,两日之内夺下雨啸周边最后一个郡——日月郡,否则,全军治罪!

第二、派出亲兵知会边合大军,邀其七日后共同围攻雨啸城。

第三、派出飞骑奏请北宫纵横——增兵五万。

最后、他高立“最王”大纛,亲统在盈月郡招募的两万新兵,火急火燎前往雨啸城外,日夜挑衅骂战。

值此多国大军调动频频之际,远离战局旋涡之玉衡君臣,亦不甘寂寞!壮志凌云之年轻帝君——司玄极,不仅马上给布防北晋之护国大将军——司任,送去了五万援兵;而且竟然在玉衡皇朝立国以来,首次动用护卫皇宫之七星军,连夜给备战东极边境之上将军——司徒彪,分出了五万……

诸国增兵不断、世间风云再起,老百姓的日子,愈发的没有盼头了!如此境况下,山河一统、天下大同之呼唤,也越来越热烈且急切……

“各国君臣都在为了大战而全力增兵,你这所谓的当世战神倒好,成天浪迹于山野之中!”依偎在秦夜怀里,宗政靖心中倍感幸福之余、嘴上却一点不饶人。

“近来夜夜伺候爱妃就寝,这是腻了?”俯首忘我地嗅着她的秀发,秦夜宠溺而深情的出言挑逗。

“别贫嘴,与你说正事呢!”和秦夜插科打诨,宗政靖心知不是对手,因此一本正经转移了话题。

“时机未到,为夫还是不出面的好!况且,难得有如此闲暇时光,为夫自然要及时行乐,早日让爱妃怀上牧儿才是正事!”说完,秦夜手口并用,当即对怀中佳人发起了“攻势”。

“你再乱来,我要喊了!护卫本公主之玄中禁军,可是离马车最近的。”红着脸推开他,宗政靖慌忙整理一下衣衫,指着马车门帘威胁。

“想喊就喊,何人敢来坏本王好事?每天夜里之床榻上,爱妃不也经常喊吗?”

邪魅一笑,秦夜趁宗政靖一时分心,再次将她迅速揽入怀中,精准吻上了其芳唇。

待他心满意足吮吸够,宗政靖才得以解脱出来,娇喘不断。

“不管本公主愿意与否,你随时都是想要就要!秦夜,本公主是你的玩物吗?”

“哈哈哈,任凭爱妃怎么说,本王权当打情骂俏。”

“你……混账……”

“再骂,别怪本王再来一次!”

“你……”尽管宗政靖又羞又气,但她真怕秦夜说到做到,于是强行把到嘴边的言辞咽了回去。

“看你,小俩口间的调情嬉闹,都能气成这样!为夫错了,要打要骂,全凭公主殿下!”秦夜抱拳深深一揖,由衷致歉。

“我玄中皇朝之三皇郡尚在东极手里,你休想用花言巧语搪塞过去。”宗政靖扭头不理。

“那依爱妃之意,为夫该当如何?是马上赶到宣宁,率军与东极决一死战?还是一路狂飙到雨啸主持大局,准备与永圣和北晋联军不死不休?”循循善诱,秦夜并未正面回答。

“你自己一手挑起来的战端,问本公主干嘛?还有,你不是一直自诩运筹帷幄、智计无双吗?怎么现在束手无策、问计旁人了?”不受激将,宗政靖扬嘴反驳。

“事关玄中疆域变化和兵马调动,为夫还是先行请教一下爱妃为妙!”

“叛将法无已经伏法,你为何还不打算放过我玄中军民?”

同其余诸国相比,玄中皇朝乃名副其实的国弱军疲、地少民寡,之前能够顺利完成太子大婚、新帝登基,并布局宣宁战事,已属不易,岂能再冒着动摇国本之风险,强行出兵卷入天下混战中?

为了秦夜,纵然宗政靖可以舍生忘死、无怨无悔,但她始终还是一国公主,焉能在动辄伤亡上万的战事面前——无动于衷?于是乎,她罕见地对秦夜横眉怒目。

“靖儿,有些事,本王没法和你说!”长叹一声,秦夜双手托着下巴,没有再解释。

他明白,宗政靖及其父皇亲弟,可以为了自己不惜将整个玄中皇朝拱手相送,但他们绝对不忍玄中的将士百姓再遭战火荼毒、也不接受……可乱世之中、诸国争霸,意欲不经战火而迎来和平,可能吗?

秦夜不想辜负宗政靖和玄中君臣之信任,但他除了是丈夫女婿,更是天焱皇朝之三军统帅!上次与东极大军在宣宁一战,抛开他想杀伤更多敌军而调来羽营所属的原因外,其中确实也掺进了他尽力保全玄中军民之心思。

可莫说军国战事,寻常事宜都还有可一不可再之说法,时至今日,秦夜岂能再私心作祟、舍近求远去调天焱兵马来围攻东极士卒?

挚爱之埋怨、帝国之托付、为人夫为人臣之担当与责任,此刻全都一股脑涌上秦夜心头,使得这个操控天下战局之年轻统帅,也无奈地选择了沉默。

“因为北晋战事,可一姐姐是不是还在生你的气?你迟迟不愿赶往雨啸主持大局,是不是担心与可一姐姐之父王兵戎相见?”剔除和韦青璇之相关事宜,宗政靖何曾见过秦夜这副黯然萎靡之神态,心中顿时一软,柔声问道。

“靖儿,你知道吗?有些时候,为夫真的好羡慕吾皇!如果当初没有遇到你们,只和心儿一人喜结良缘,在往后征伐天下的过程中,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儿女情长之羁绊?”不知是压力太大、还是心绪波动太甚,抬头看着宗政靖之秦夜,居然糊里糊涂问出了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停车……立即停车……金勋何在?”宗政靖听后,不等秦夜有任何反应,她已大怒着走到马车门口,不顾仪态地放声大喊。

“末将在,公主殿下有何吩咐?”策马上前的金勋,一脸茫然的行礼听令;他不清楚一向待人和善之长公主,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

“叫上所有玄中禁军,即刻护卫本公主赶回玄都,不得有误。”宗政靖冷冷下令。

“末将遵命……”抬头瞥了一眼马车门口,虽然金勋发现秦夜已经一言不发地站在宗政靖身后,但他依旧不敢迟疑片刻,领命离开召集玄中禁军去了。

“赵望、令狐道,劳烦二位将军携一千羽营所属,替本王送送公主殿下。”秦夜挥了挥手,示意赵望保护好宗政靖。

“在我玄中皇朝之国土疆域上,本公主何需你送?还有,这柄天下剑,本公主消受不起!”快速上马,宗政靖将天下剑抛向秦夜正上方,头也不回地带着玄中禁军疾驰离开。

稳稳接过天下剑,秦夜对着赵望微微颔首,两队人马当即便分道扬镳。

————

是夜,余下近万人驻扎在凌云、玄都、梓州之三地交叉处。

单独叫来司寇赢,秦夜与其并肩走了好长一段路,彼此都没有开口说话;直到前方被一条小河拦住去路,秦夜才止步打破了沉闷:

“白天之事,兄弟们有何说法?”

“回禀秦王:属下不知!”司寇赢躬身作答。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秦夜负手立于夜色之下,直言追问。

“事发突然、又是秦王私事,就算旁人不明就里,也不敢嚼舌!”司寇赢神色镇定、从容答复。

“那你呢?陪本王走了这么久,难道真能心如止水、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若你真想与本王一起征伐天下,希望你的答案不会让本王失望。”秦夜拍了拍司寇赢肩膀,由衷劝道。

“其实,秦王大可与无上公主直言!以她对您之感情,还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清楚?”司寇赢摇了摇头,低声回复。

“让自己的女人跟着一起受累,还要我们男子干什么?再者,如果真像你说得这般轻巧,你怎么还过得一团糟?”盘腿而坐,秦夜之心境似乎有了转变,已然能够开起了玩笑。

“不知属下哪里得罪了秦王,在场那么多人,您偏偏选了属下来月下漫步?藏着掖着,是对秦王不忠;实话实说,却又引火烧身!”迎面坐下,司寇赢诙谐地大倒苦水。

“行了,大战将起,身为本王新任第三副将,说说吧,这仗该怎么打?再讲一堆华而不实之客套话,你还是回去围着颜宜转吧。”

绕了一大圈,在秦夜之主动言明下,二人之谈话,总算步入了正题。

“永康!若能拿下永圣永康之地,那我天焱皇朝就可拥有整个三皇海!所以,哪怕此次国战失了雨啸、损兵过甚,我军也必须得到永康!还望秦王鉴纳。”司寇赢起身,郑重坦言。

“才将九合宇总坛定在三皇郡,你就想要整个三皇海了?野心虽然不小,但却柔弱了些!我天焱将士同时对战三国,凭什么只让永圣丢城失地?赵御带着十万兵马攻下雨啸并死守至今,他北晋君臣有什么资格再收回去?还有,如果这次不能让东极王朝献城割地,那本王对得起战死在宣宁城外的两万三千名羽营所属吗?”起身拍了拍屁股,秦夜连连反问。

“雨啸距离我朝信城太远,距离永圣双盛、北晋明山等州地,则是很近!就眼下战局来说,赵侯想要守住雨啸,已是很难;与其耗费军力死守一处并无太大价值之城池,为何不抓住时机,将永康这处对我朝来说,愈发重要之战略要地收入囊中?关于东极,属下实在想不出秦王在惦记他们哪处州郡?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东极君臣让秦王如愿,我朝又该怎么来守住这块相隔玄中与中玄之飞地?”思虑再三,司寇赢沉声辩驳。

“本来不想过早与赫连鉴天结怨,难得将军对永康情有独钟,那本王就去会会这个永圣皇朝之卫将军!”秦夜突然笑道。

“那雨啸和东极呢?”司寇赢不信秦夜之前没对永康动过心思,是故并未纠缠,而是转而关注余下的两个难点。

“我天焱皇朝既然志在一统天下,且以雨啸战事为开端,挑动两大阵营对立并混战至此,就不会放弃任何州郡城池!他东极君臣明明知道吕中残部不可救,却还是毅然决然派出了援兵,难道我天焱朝野比不上他们吗?军国战场,始终不是江湖筹谋能比,慢慢来吧!”

即使司寇赢谏言没有达到心中之预想,但秦夜并未流露出一丝失望之意,反而在耐心解释一番之后,婉言宽慰。

“那东极飞地呢?”似有不服,司寇赢再问。

“间隔太远,那就在中间筑城!彼此相望相连,本王不信还会出现什么飞地!”说完,秦夜负手迈步离开。

“不知秦王为何如此信任属下?”

“时机到了,你自会知道!放心,本王不会害你,哈哈哈!”

秦夜笑声犹在,司寇赢心中之疑惑,却更深了:

初次见面,便一路提拔重用,他不明白;

今夜相约,更是开诚布公,甚至对自己的失当计策,亦是极度包容,他真的不解!

识才惜才吗?或许有;知音难觅吗?算不上!

苦思无解,司寇赢摇了摇头,原路返回!

也许诚如秦夜所说,时机到了,他自会知道!既然如此,又何必庸人自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