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袋子里一堆堆妖兽排泄物。
齐掌门刚刚提起来的兴奋劲儿,瞬间被打回原形,说不失落是假的。
瞧着他脸色包不悔也猜到了,接着包不悔就跟他细细科普了一番。
望月砂、夜明砂、白丁香、龙涎香、五灵脂……
齐问天再看这堆粪便的眼神立刻由嫌弃变为热忱。
接着就是一道更大的惊喜,只见师叔祖一根珍贵无比的地渊虺蛇,一根又一根……
直到最后嫌动作太慢了,直接拎着袋子底端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我滴个姑奶奶啊,这是掏了地渊虺蛇的老窝吗?!”
他惊呼一声,完全不敢相信她一个人能单挑得了整个蛇群。
不由灵魂发问,“偷的?还是抢的?”
刚问出口他又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一个炼气期不被抢就不错了。”
包不悔:……
“你要这么说,我可就把东西收起来了!”
“呵呵小师叔大气!别跟小侄一般见识。”齐问天一把按住包不悔的手,笑着道歉。
就见师叔祖扯着条长尾巴一拉,将蜗居在芥子袋里的蛇王地渊巨虺生拽了出来。
“化蛟了?!!”他不由呼吸加快。
他彻底放弃抵抗,任由小师叔不断冲击他的眼界。
包不悔一边摸袋子,一边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一路来的经历。
听到那肌肉猛男是小师叔认的爷爷,而非仙祖出轨出柜的对象。
齐问天长长舒了口气,看向烛九阴的眼神真挚多了,祖师的清白算是保住了。
又得知这猛男居然是条烛龙,齐问天脸笑得满脸褶子。
烛九阴被盯得浑身发麻,犹如被虫子爬满一般难受。
“乖孙我先去山里转转,有事喊我!”
不等包不悔回复一溜烟跑没影了。
而包不悔还沉浸在装逼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随着她掏出更多天材地宝,以及火精矿石、神器神农鼎等,
齐问天笑开了花的嘴,就再也没有合上过。
他脑袋小鸡啄米式点头,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好好……”
知道小师叔能捞,但不知道她这么能捞!!
他兴奋得快要晕过去了。
有种穷人乍富不知道怎么花的惊喜与快乐。
他激动地一把抱住神农鼎,“mua~”覆着死皮的老嘴狠狠嘬了小公主一口。
“臭流氓!你干嘛呢?”小公主不断扭动身子挣扎,四条腿乱蹬。
天哪噜,还会说人话?
齐问天箍得更紧了,生怕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
“这是有神识的神器啊?!”
“嗯,喏,那儿还有一个灵体。”
“啥!!”齐掌门苍老的声音带着颤抖。
包不悔舒服地装了波无形的逼后,很满意掌门师侄的反应。
“这就绷不住了?那我要是说把整个秘境都打包回来了咧?”
她一脸得志地朝他挤眉弄眼,“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齐问天:!!!
脸上丰收的笑容收都收不住。
扑通!
小老头松开了抱着小公主的手,身子猛地后仰,直挺挺倒在地上,砸得石板地猛地一响。
“小齐?!”
包不悔吓得朝外面候着随侍的弟子大喊,“快来人啊,你们掌门晕倒了!!”
……
夜无寐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唾沫星子横飞。
一个像极了出国回来的使劲显摆的远亲,一个如同努力捧哏乐呵呵攀附的穷亲戚。
他不自觉抬头望天,他说怎么不下雨了,哦原来是这俩给他整无语了。
最无语的还是,齐问天这没出息的小老头,居然笑撅过去了!
“别管他,你随为师过来。”
听到师父没好气的话,包不悔先是一愣。
随即不忍心道,“都入冬了,躺地上真不会着凉吗?”
回应她的是夜无寐的一记白眼。
凌霄峰,茶室内。
茶桌上,水壶里咕嘟咕嘟响,壶口不断往外冒热气,雾气袅袅,茶香四溢。
茶几上,师徒二人相对而坐。
上首的夜无寐轻抿一口茶水,放下茶盏犹豫开口。
“不悔,你来逍遥宗近1年了,有些事为师也是时候该告诉你了。”
“咳咳,什么?!难道逍遥宗破产了?”
见师父满脸严肃,包不悔一惊猛地剧烈咳嗽。
嘴里没来及咽下的滚烫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biu!
温热的茶水差点滋了夜无寐一脸,还好被他用法术蒸腾掉了。
“还是咱师门有巨额遗产要继承?”
见包不悔兴奋地搓搓手,想发财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夜无寐被噎得不上不下,嘴角直抽,白瞎他的铺垫了。
傻徒弟连修炼都不认真,一心只想暴富,对男女之事应该还没开窍。
她对顾明渊估计是一时兴趣,现在强行戳破说不得还会弄巧成拙,让她颜面尽失,还是再长大些再教吧。
夜无寐想通后,朝她无奈摆摆手,“罢了罢了,你走吧……”
下首的包不悔满头雾水,what are you 弄啥嘞?
“说好的宝贝呢师父?不会临时舍不得了吧!”
夜无寐:……
忍不了了!
他袖袍一甩,伴随着包不悔一连串渐远的叫唤声。
“师父师父师父……”
直接将便宜徒弟团吧团吧丢回了老家。
正所谓眼不见为净,清除掉噪音源后,嗯安静了。
夜无寐心满意足地给自己又倒了杯茶,刚咽下一口,脑子又有好几个念头冒了出来。
他刚刚是不是太粗鲁了……
小徒弟肯定不喜欢一言不合就丢人的师父吧……
他果然不适合活在这个世界,估计只有小动物不嫌弃他。
此刻他的小徒弟,正一脸懵逼地抱着自家城堡的塔尖尖。
冬日傍晚的风吹过,微凉。更凉的是她的心!
“哼臭师父!小气鬼喝凉水,砸破罐子割破嘴。”
包不悔一边小声骂骂咧咧,一边伸着短腿小心翼翼往下探脚。
慢慢挪动两瓣屁股,坐到了倾斜的房脊上。
她深吸一口气,而后心一横顺着屋脊往下滑。
啊啊啊——
成龙式滑滑梯,更适合中国女宝的武术招式。
不卡裆不扯淡,一百昏!
就是张嘴喊久了, 吸进去了些凉风,有点想拉肚子……
进入城堡,包不悔利索地推开屋门,蹬掉鞋子。
脚一伸,被子一盖,脑袋一捂,钻进了被窝。
暖暖的很贴心!
等等,咋还有点热?
她用两只脚踩了踩,软乎乎的、肉肉的、毛茸茸的,如同陷进哈基米的肚腩。
把脑袋往床尾一探,与一双又圆又亮的钛合金狗眼大眼瞪小眼。
“小狰狰,姐姐回来啦!”
迎着懵圈的兽脸,包不悔把脸贴了上去。
狠狠香了一口,甜!
狞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圆溜溜的眼珠满是错愕。
不是你谁啊?!
要是不能说人话,她恨不得跳起来破口大骂:瑞兽都敢玷污?禽兽啊!
啪!
门被用力地踹开。
狰喜滋滋叼着根大香肠推开门,就看见床上一人一兽抱在一起,包不悔嘴角还沾着黑红色兽毛。
狰如遭雷击张大嘴,香肠啪叽一下掉在地上。
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一跳从门口跃上了床。
张开爪子用力扒开包不悔的手,恶狠狠朝她大吼。
“嗷呜……(你特么曹贼啊!人家老婆你也摸?!)”
狞:“嘤嘤……(老公,她欺负我!对我还亲又睡……)”
看着两只狰愤怒咆哮,包不悔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家人们谁懂啊,抱错兽啦。
谁能告诉她,为啥她家会有两只一模一样的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