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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有一种白蘑菇,炸酱很好吃,至于专业名字,我就不知道了,华哥和我像愣头青一样,洗干净了,炸酱吃,还别说,挺鲜的,剩下的都送给大爷了。

在村子又待了三天,晚上给赵哥打电话:“赵哥,怎么样?我和华哥还要等么?”

“你不来电话,我还要找你呢,刚哥和你说。”

电话那头传来刚哥的声音:“小宇,把电话给华子。”

我将电话给了华哥,华哥接过电话,看了看我,转身出了房间,我站在门口看着华哥在院子打电话,不知道刚哥吩咐华哥干什么,我有点郁闷了,怎么防贼一样防着我啊,我也不是叛徒啊。

有十多分钟,华哥回来了,对我说:“收拾下,准备走了。”

“好,不对啊,明天来接我是什么意思?”

“我先出去一趟,你在这里等我就行。”

我看华哥表情严肃,也没多问,华哥拿上车钥匙就走了。

我将两个人的行李打包完,在房间等着华哥,这一等,就是一晚上,早上七点多,我醒的时候发现华哥躺在床上睡觉呢。

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我将华哥喊醒,华哥看了眼时间:“七点多了,走吧。”

将行李装上车,简单的收拾了下,华哥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罐头瓶子:“把炸酱拿着,咱们的进山一段时间。”

“不是没危险了么?”

“接应刚哥,别问了,路上说。”

我上了驾驶位,看到后座有个绿色的军用背包,看了眼华哥,等待华哥跟我说包里装的是什么,华哥见我盯着他看,笑了笑:“炸药。”

我点点头:“去哪里?”

“青城山!”

我看了一眼华哥:“说仔细点。”

往成都走吧,到时候我开。

一早出门,晚上到,半夜的时候到了青城山脚下,下车点了根烟,两个人看着青城山:“华哥,你的意思,咱俩上山?在山里住?”

“嗯,刚哥就是这么安排的。”

我有些不敢相信,问道:“华哥,你听没听过,宁可夜宿坟地,不可夜宿庙宇。”

华哥骂骂咧咧的说:“你怎么这么迷信?再说也没让你住寺庙啊,你可别叨叨叨了。”

背上行李,华哥说不要走正门,要从小路上去:“大哥,你找的到小路么?”

“刚哥交代了,你跟着我走吧。”

华哥带着我走了好久,边走边东张西望:“华哥,你靠谱不?”

“天黑啊,看不清路,我的找找!前面应该就是了。”

两个人走了好久,华哥找到一个小土路,用手电照下四周:“就是这个,走吧。”

一路上都走懵了,腿都快打颤了,华哥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早晨青城山雾蒙蒙的,直到太阳出来后,路好走一些,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一个山坳处,有一个通天梯,台阶都快垂直了。

站在下面看着垂直台阶:“华哥,你确定是这个地方?刚哥跑山里来了?修仙去了?”

“你别乱说话,在这个地方,不能乱说话。”

“你不是说不迷信吗?”

“那是告诉你,又没说我自己迷信。”

我看着华哥,给我气乐了,瞎子算命两头堵,和我玩这一套:“走吧,上山。”

回头看了一眼山下,说真的,就是命硬,大晚上爬山,这么陡的山,只要滑下去,人就没了,顺着台阶登上山顶,又是下山的台阶,台阶通往一户院子,院子周围一圈栅栏,栅栏内是一间草屋,草屋孤零零地坐落在山腰处,像一位孤独的老人,在默默地守望着这座山。

华哥看着台阶下的草屋激动的说:“到了,刚哥说的就是这里。”

看了一眼华哥,我有点懵:“华哥,你和我讲讲,咱们来这大山里做什么?”

“刚哥吩咐的,咱们就去做,别问那么多的问题。”

我和怨妇一样:“好,听您的。”

下山的台阶也非常陡,还背着很多东西,我真的怕一个脚滑,直接到院子了,看似不远,下山的路七拐八拐的和华哥走了好久才到草屋。

华哥很规矩,收起他大大咧咧的性格,走到栅栏门前:“道长,在家吗?”

华哥喊完话,从房间跑出来一个猫?狐狸?也不知道什么,一个白色的动物,速度很快,一下子跑到草屋后面去了,我看了一眼华哥:“刚才的是猫?”

华哥摇摇头:“没看清,速度很快。”

华哥又喊了一声,草屋的房间缓缓打开,从草屋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道人,穿着道袍,那真的是仙风道骨:“进来吧。”

华哥推开栅栏,跟在华哥后面来到草屋前,道长:“先进屋。”

将背着的行李都放在门口,跟着道长的身后进屋,房间不是很大,但是很干净,类似于那种超出世俗的感觉,一张木床,一个木桌,门口左右各摆放着一个小架子,一个架子上摆放着布鞋,另外一个架子上摆放的木盆和毛巾。

道长坐在桌子前:“快坐。”

我一直没敢太仔细看道长,我感觉那样不尊重对方,坐下后我才发现,这个道长有点帅,唇角微扬,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给人的感觉非常亲切和友善。

我和华哥刚坐下,道长从身后架子上拿下来两个茶碗,茶碗很精致:“喜欢喝什么茶?”

华哥很谦虚:“都可以。”

“茉莉花茶?”

“可以,可以,劳烦道长了。”

道长给我和华哥泡了一碗茶,我多少天没喝茶了,的确有点馋,拿起茶碗准备喝一口,刚举起茶碗,看着道长看着我和华哥,我赶紧将茶碗放下:“您请。”

“不用紧张,这里没有规矩,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看了一眼华哥,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或者是问什么,华哥也没说话,就像凝固了一样。

我看了一眼华哥,又看了一眼道长,为了打破这个尴尬,笑着说:“道长,您这个清修的地方不错啊,远离人烟。”

“远离人烟?咱们不都是人烟么?”

完蛋,这个话说的有问题,本来想打破尴尬,结果被道长问住了,我一直不理解什么是哑口无言,这次终于知道了,但是我感觉道长话里有话,是嫌弃我们打扰他了?还是刚哥他们打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