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
我点了根烟：“这话严重了，你看啊，张涛那面，你就放心吧，绝对安全，我可以担保，王胖子这么多年了，他不是那样的人，林楠，林楠虽然爱钱，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做。”
李老板也点了根烟：“妈的，我怎么感觉王胖子这次有点不靠谱呢，他是不是碎嘴子了。”
我看着李老板：“李哥，你可别开玩笑，我感觉王胖子不至于吧，你俩这么多年了，他的为人，你比我清楚，但是这几年，咱们几个在一起，胖子没出事儿啊。”
“那你说，这事儿谁传出去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乔三，或者是前面铺子的老板？”
李老板想了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看了李老板一眼，对他说：“李哥，遇见事儿，别往兄弟身上想，这样影响兄弟们之间感情，没有把握的事儿，千万别说，要是让王胖子知道你这么说他，他死的心都有了。”
“呵呵，我不是说说么，咱们猜测么。”
“您啊，先别猜了，咱俩研究下，一会见到陈总，咱们怎么办，现在没有托底的了，要是真的开口了，咱们怎么办。”
“我先给胖子打个电话，问问胖子吧。”
李老板拿出手机便给王胖子打电话，两个人聊了一会，挂了电话，李老板说：“北京那面也不是很好，这个玉佛好像忽然间不值钱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想要玉佛的，就那么几个人，现在都安排人来上海了？”
“嘶~好像是这么回事儿，现在怎么办？”
“有枣没枣来三杆子，这玉如意，就要一百五，卖了也不亏，上次林楠给孙哥报的好像是八十，把路费挣回来就行了。”
“走。”
两个人收拾了下，下楼后，李老板摆了摆手叫车：“别叫了，咱有车了。”
我上了奔驰车，李老板笑着说：“宇爷，新买的车？”
“粑粑，借的车。”
“你跟谁接的？”
“华哥啊，早上他员工送来的，让咱俩用。”
“哦，他就没来看看咱俩？”
“他那面忙着呢，没工夫接待咱俩，咱俩还是老实忙完自己的，然后再说吧。”
“我开，这车我开着习惯。”
两个人来到陈总的公司楼下，我给陈总打了个电话，对方说让我们在大堂等着，会安排人来接我们。
我和李老板等了十多分钟，昨天在饭店见到的姓周女人下来了：“请问，是北京潘家园来的张总，李总吧。”
我点点头：“对。”
“走吧，陈总在楼上等你们呢。”女人说完话，还看了一眼手表：“你们有半个小时时间，陈总还有别的事儿。”
李老板有些不开心，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在潘家园睡不得叫声爷啊。
我拉了下他的衣服，李老板这才尴尬的笑了笑，来到陈老板的公司，公司还不小，女人带我们来到办公室：“您二位稍等一下，陈总马上过来。”
等了几分钟，女人带着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子来了，我和李老板赶紧起身：“是陈总吧？”
“你好，乔三的朋友？”
“对，乔三的朋友。”
姓陈的倒是没客气，直接坐在沙发上：“两位，我有点忙，也不跟二位客气了，乔三说，两位手里有一件乾隆的玉如意，我很感兴趣。”
李老板将锦盒放在桌子上，打开后推到陈总面前：“您看看。”
陈总拿起如意看了看，边看边说：“两位，这个如意多少钱？”
李老板看了我一眼，随后说：“一百六。”
陈总看了一眼李老板，笑着说：“这个价格有点贵啊。”
我赶紧接话道：“陈总，这物件不多见了，这种级别的如意，市面上都在一百多，我也是着急用钱，没办法，只能割爱了。”
陈总笑了笑，摇摇头：“您二位要是诚心卖，我只能给到一百，这还是看两位从北京折腾来，算是辛苦费了。”
我听一百，也差不多了，最起码比林楠要的八十还多二十呢，就对陈总说：“陈总，这个价格没问题，我也不磨牙，这次来，除了如意，还想向您打听一件事儿。”
“哦？您说。”
“前段时间，您通过乔三收了一件玉佛，不知道您想不想转手，我有几个客户非常喜欢，想从您这里匀一下。”
其实我看到陈总后，就知道了，这货不是差钱的人，这个玉佛想用钱匀过来，难度很大，只能打感情牌了，我干脆实话实说就行了。
“你说的是那尊碧玉的玉佛？”
“对，就是那个玉佛。”
陈总想了想，随后笑着说：“不瞒二位，其实你们也知道，现在很多北京来的老板都在问玉佛，我都没接见，就是不想出，我是真的喜欢。”
“陈总，其实那尊玉佛本身价值并不大，现在是因为树家喜欢，都想把玉佛拿到手，讨好树家，我呢，也是因为客户所托，打听到您这里。”
“小伙子，很诚实么，我也是有所耳闻，但是这个玉佛，实在是不想出，你放心，不只是你们，这次北京来的老板们，我都不会出，甚至见都不会见。”陈总说完，看向了女人。
我看向李老板，李老板尴尬的笑了笑：“陈总，我知道您忙，可以让我们见见那尊佛像么？”
陈总一愣，没想到李老板会有这样的要求，笑了笑说：“那倒是可以，就是我实在是太忙了，马上就要去开会，要不这样，改日？”
李老板还要说什么，我拉住了他：“成，那就麻烦陈总了，陈总您看是明天，还是后天？”
陈总看向我，随后又看向女人，问道：“明天，后天，这两天有时间吗？”
“陈总，这两天的时间都安排满了，要下周一才会有时间。”
陈总尴尬的笑了笑：“实在是不巧，要不下周，咱们在约？”
“好，那就下周，到时候我们在联系。”
人家陈总根本不想让我们见，说来说去的，这事儿玩砸了。
陈总微微一笑：“小周，给二位开支票。”
姓周的女人点点头，笑着说：“您二位谁跟我一起去取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