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抬头看了我一眼:“现在茶水都不供应了么?”
李老板笑着说:“不是我说,咱们几个从北京来,谁能带茶叶了,上次跟人家老农要来的,不错了,这也没时间买,明天去买,让你喝个够。”
我看天色晚了,就对他们说:“行了,都完事了吧,早点休息吧。”
早上,也不知道王胖子犯什么病了,对着小孙说:“去买点茶叶回来,没茶叶,你这后勤部长怎么当的,连茶叶这么重要的物资都不准备,要是在以前,你都的被枪毙。”
小孙无奈的笑了笑:“我现在就去买。”
我被王胖子这一套弄醒了,陈老板喊了一声,小孙又回来了:“你先别走,一会跟我走,买茶叶你安排别人吧。”
陈老板脸都没洗,拿上抄写的符号:“走,咱们现在就出发。”
我坐在床上抽烟,陈老板转身问我:“你跟着去不?”
“不去,你带李哥去吧,我在家等你,我就不出门了,担心齐家那面看到我。”
陈老板点点头:“也对,那你们小心点。”
陈老板带着李老板走了,王胖子对朝哥说:“我现在封你为后勤部副部长,你去买二斤茶叶回来。”
朝哥尴尬的笑了笑,出门买茶叶去了,剩下薛哥还有一个安保:“你大队长,负责烧点热水。”
王胖子安排的明白,我抽完烟,拿着鱼竿:“走啊,带你去钓鱼。”
王胖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去,你自己去吧,你带一个人去钓。”
我对薛哥说:“你们两个谁愿意钓鱼?跟我去钓鱼。”
薛哥笑着说:“张总,我陪您去吧。”
我搬了个木桩来到河边,那时候的鱼是真的傻,也不像现在,有那么多说法,挂上蚯蚓就上鱼,而且鱼还都不小,现在想钓鱼,打窝,面食,钓几目,说法那么多。
我和薛哥钓了一个多小时,我就钓上来好几条一斤多的鱼,薛哥不差,也钓了几条,我正上瘾的时候,王胖子一路小跑的过来了。
我回头看向王胖子:“给我送茶水来了,算你有良心。”
“喝什么茶水啊,别钓了,赶紧回去,咱们发财了。”
钓鱼钓的正起劲的时候,根本不愿意走,我不耐烦的问:“怎么捡到钱了?”
“捡钱都没有这个好,赶紧跟我走。”王胖子说完,把我拉起来,就往院子走。
我有些生气,北京腔都出来了:“嘛啊,疯了?”
“宇爷,一会你就知道了。”
来到房间,也不知道王胖子从哪里弄来个茶缸子,泡了满满一杯茶,他将我按在凳子上,将一个茶杯放在桌子上:“你看看这个杯子。”
我本来就有怨气:“怎么,你捡漏去了?”
我说完这句话,看着桌子上的茶杯,顿时脑子像被电击了一样,我回头看向王胖子:“哪里来的?”
“我刚才想找个杯子喝茶,就去碗架子去找,就看到最里面有这么个杯子,当时我差点哭了。”
我没搭理王胖子,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这是雍正的粉彩鸡缸杯。”
杯子敞口,斜直壁,矮圈足,器心平整,里壁素白,杯外以粉彩绘群鸡牡丹图,其中的公鸡伫立张喙,其色斑斓鲜明,旁有一母率五雏,觅食于野地,幼鸡啄虫,牝鸡羽翅棕褐,回首凝视公鸡,一侧草木茂盛,牡丹艳丽绽放,色彩雍雅,绘饰入微,底书“大清雍正年制”青花两行六字双圈楷书款。
《陶雅》中称赞雍正粉彩:“粉彩以雍正朝最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鲜艳夺目”,粉彩瓷器在雍正,乾隆朝达到鼎盛,雍正粉彩瓷的呈色丰富多变,色泽明亮柔丽,彩料浓淡自然,粉质感强,鲜嫩璀璨,清雅秀美,在一件器物上用色达二十多种,同一种颜色又有浓淡深浅及阴阳向背之分,并且以油料调色,讲究彩料的层次变化,突出画面的阴阳浓淡。
王胖子笑着说:“小宇,这算不算是意外之财?”
“算,这东西十五万,没问题。”
“发了,这回是发了,我说来之前这眼皮怎么一直跳,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王胖子有些激动,坐在我身边,拿起鸡缸杯欣赏,我笑骂道:“你怎么不说上个月眼皮跳呢?”
“诶,来时候跳才准。”
我皱眉问道:“没在翻翻?”
“翻了,就这一个杯子,还放在最下面,都吃灰了,剩下的都是普通的杯子,我刚开始都不敢确定,我用水涮了涮才发现是雍正的。”
“行啊,不错,那你给房主点钱吧。”
“没问题,咱们走的时候,我直接买下来就行了。”
这可真的是偏财了,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个院子,会有一个雍正的鸡缸杯啊,也不知道房主从哪里淘来的,还是祖上传下来的,结果便宜了王胖子。
“你啊,藏好了,要不李哥回来,给你抢走了。”
“他敢,我跟他玩命,这是什么,这是财,怎么可能给他呢,要不要脸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么大岁数了,跟孩子一样:“行了,我去钓鱼了,你自己玩吧。”
临走倒了杯茶,还别说挺长时间没喝到茶,喝了口茶,感觉全身都有劲了。
来到河边,薛哥还在钓,我坐下继续钓鱼,刚扔下去,电话来了,我一看是刚哥:“刚哥。”
“小宇,你那面怎么样?”
“现在都回来了,老赵跟你说了么?”
“说了,我知道姓齐的在那面,你也不用担心,他们现在损兵折将的,不敢有大动作,我打听到,坑里面的两个人都折在里面了,你放心吧。”
“那就好,我还一直担心呢,要是救活了,或者没死,那就麻烦了,真担心他们给我咬出来。”
“放心吧,最近你们先在那面休整,我这面也快完事了,到时候咱们就能回去了。”
“刚哥,陈老板我们拓下来很多符号,他拿着符号去找人翻译去了。”
“嗯,不用担心,翻译不出来,我都计划好了,你等消息吧。”
“好,我知道了,刚哥你也注意点啊,注意安全。”
刚哥没说话,直接将电话挂了,我一个人坐在木桩上,看着鱼漂,想着最近发生的事儿,也不知道刚哥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