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这是哪来的情绪,心里一下就堵的慌。
她明明知道,自己的灵魂就是一个现代人,应该对这事看开些的。
可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还是会有些不好受。
小桃看着自家小姐这样,也很心疼。
云初不能出面,最后还是去找了忠叔,才把那几个人说了一顿,这才没有继续在那里嚼舌根。
岑妙然收拾好心情,就继续去看着他们做炕去了。
她可不想用了这么多心血,到时候做出来不能用。
天色已经很晚了,可还没见玄澈回来。
岑妙然看着桌上的晚膳,觉得一个人吃有些没意思。
就独自坐在院中等着玄澈回来。
玄澈原本今日是很早就可以回来的,可朝堂上居然还有许多希望太子接手赈灾的人。
一时间支持四皇子的和支持太子的就吵的不可开交。
皇上看的头疼。
这两个儿子都是最出色的,他心里还是想让太子接手此事。
毕竟将来他是要继承大统的,现在积累些名声也是好事。
可太子的心思实在太过明显,据内探来报,这太子竟然联合了许多朝中大臣促成此事。
虽说这些事每朝每代都屡见不鲜,可这个吃相属实是难看了些。
“澈王觉得此事该派哪位皇子过去。”
玄澈从一上朝就老老实实的坐在下方,未发一言。
此时却被皇帝这么问,他倒是会蹴鞠。
“回陛下,臣认为离冬日真正到来还有些时日,这事可以再议。”
“那便再议吧!”
皇帝其实也想知道,他这个十二弟到底支持的是哪个皇子。
这么多年的试探,他始终都是保持中立。
对几个皇子也是一视同仁。
下了朝后,玄澈再次被请到了御书房。
皇帝对上次,御医去澈王府请平安脉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这些时日也是因为这事都没怎么睡好。
他可以容忍玄澈在朝中独揽大权的主要原因,就是他已经命不久矣。
若是他的身子已经有了好转,或者是找到了解毒方法,那就不要怪他出手了。
“十二弟,上次御医去请脉你怎么拒绝了,虽说中毒已久,可太医院一直都在研究解毒方法,你可不要放弃啊。”
“多谢皇兄记挂,臣弟的身子早已无药可救,再多的御医也解不了这毒。”
皇帝看着玄澈的样子不像在说假话,可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那不成,怎么能不治呢,如今世上只有你我兄弟二人,且这朝中根本离不了你,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啊。”
玄澈属实不想在这多待了,听到皇帝这些冠冕弹簧的话,心里想换个皇帝的心是怎么也压不下去。
“皇兄还有何事,若是无事臣弟就告辞了。”
“来都来了,还是让御医给你把个脉在走。”
玄澈知道今日若是不让御医把脉,是很难出这御书房了,索性就答应了。
还是上次的那个太医,只是把完脉后脸色更为沉重。
“澈王殿下还是要好生休养,不宜过多操劳。”
玄澈没有在这继续陪着皇帝演戏,今日出来一天了,小狐狸肯定早就在家等着他回去了。
玄澈刚一出御书房,皇帝就问了玄澈的病情。
“回陛下,这澈王殿下的毒越来越严重,恐怕也只有一年左右的时间了。”
“知道了,下去吧。”
太医走后,松德给皇帝倒了一杯茶,然后安静的在旁边等着。
“松德,你说这算是好消息吗,若是她还在听到这个消息会难过的吧。”
“陛下,澈王殿下能早些脱离苦海未必不是件好事。”
“终究是对不起他了,当初朕也答应过她要好好照顾他的,可谁能想到他能力这么出挑,若是他不死,朕这皇位恐怕都没有恒儿的份儿了。”
“陛下注意身子,天气凉了,老奴扶陛下回去歇着吧。”
松德不敢说其他,这些事皇上说可以,他说却是不行。
只是回忆起从前,为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惋惜。
玄澈回到王府,云初就过来了。
他将今日王府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小心的查看王爷的状态,却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
只是如此安静却更让人害怕!
犹记得当年他们原是有六大护卫的,云晨、自己、云风、云岚、云策、云溪。
他们都是云字辈的,自小就被训练成暗卫杀手。
他们几个都深受王爷的信赖,可在一次偷袭中他们的所有行踪全部被暴露。
那次意外,他们几个都差点丧命。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云溪。
知道这事的那一刻,王爷也是像现在一般平静。
可真将人抓到的时候,王爷看云溪的眼神就已经变了。
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一般,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亲自看着云溪处以极刑,甚至还亲手将云溪变成了人皮鼓。
那种血腥的场面,尤是他们杀人无数,也被这场面惊出一身冷汗。
“把那几人带到地牢。”
“是。”
“你明日去云策那里领二十板直接滚去东郊。”
云初知道这是王爷觉得自己保护不力,也心甘情愿的接受了。
玄澈不明白,难道是自己对王府里的人过于友善了吗。
他都舍不得说半句的小狐狸,竟然让他们如此编排。
而且竟是又一次拿她无名无分来说事。
他已经许久没有亲自杀过人了,如今竟然有人主动找死了。
晚膳的时候玄澈一直在观察小狐狸的状态。
她会不会因为那几个人说的话,心里不舒心。
会不会哭着来自己跟前告状。
可若她来告状了,自己要怎么安慰她。
一顿饭玄澈都没吃多少,一直在观察着岑妙然。
好几次都以为小狐狸要说了,可说出口的却是在问想不想吃这个,想不想吃那个。
现在不说,一会睡觉的时候肯定会说的。
可直到两人躺在榻上,岑妙然都快睡着了都还没有开口的意思。
“妙妙。”
“王爷冷吗,那我挨着王爷近点。”
玄澈想问出口的话,卡在了嗓子里。
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她在王府受了委屈,是觉得自己不会给她撑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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