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掌柜的你这铺子要卖?”
“是啊,小姐有兴趣吗。”
岑妙然小心的的看了眼玄澈,见他没有什么不高兴,心里这才才放心。
“掌柜的,你这铺子打算卖多少银子啊。”
岑妙然听到掌柜要卖这铺子的时候心里真是有些高兴,看了这么久这家胭脂铺的位置还是很好的。
最重要的是这是胭脂铺诶,都不用怎么动里面的的东西。
“小姐若是想要,给您个诚心价,三千两白银要现银。”
岑妙然不敢相信的看着这掌柜“这么贵!”
“小姐,三千两已经是很便宜的了,若不是因为家中小儿生病急需银钱,小的是断然不会以这个价格出售的啊。”
这掌柜的看着这小姐这样子,以为是自己价格说的太高了,小心的看了眼玄澈身后的云晨。
心想,自己说这个价格确实已经很低了啊,于是再次的改了口。
“不然,两千五百两?”
“掌柜的,我在想想。”
岑妙然拉着玄澈出来之后就一直在想,要从哪里弄这多银子出来。
到了马车上,岑妙然都还在出神。
“妙妙想开铺子。”
岑妙然立马回神,突然想起这里还有个等着自己解释的人呢。
她挪了过去,坐在玄澈怀里。
'“可以吗王爷。”
说完还不忘讨好般才蹭了蹭玄澈的脸。
“你缺银子。”
可不是缺银子吗,不然谁不想当个只会吃饭的小米虫啊。
“我有些无聊,想找些事情做。”
“你若是觉得无聊,王府里的中馈你可以直接接手。”
岑妙然想了想觉得很不划算,自己一个现代来的,对于这些掌管中馈的事情也是从原主记忆里的来的。
可原主眼里只有男主,在活着的时候也是把太子府里弄的乱七八糟。
最关键的是,就算自己掌管了中馈,自己还是拿不到银子,就算有也没有那种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的爽感。
还要累死累活的操心各种事情,不划算,不划算。
“王爷,忠叔做的很好,我要是掌管了中馈那陪王爷的时间岂不是就少了,那我岂不是亏了。”
玄澈知道这是小狐狸的借口,可听到她这么说还是有些开心。
“现在可以不管,但是要开始学。”
……
“好吧。”
玄澈抱着怀里的小狐狸,心里却还在想着另外的一件事。
小狐狸要开铺子,她手里没有银子,肯定是会来求自己的。
到时候,就算自己提一些无理的要求,小狐狸应该也会答应的吧,一定会的。
回到王府后,玄澈跟云晨就直接到了书房,那日那个男子的身份被千机阁的人查出来了。
玄澈看着手里传来密信“竟然是皇上身边的成原,他来是有什么目的呢。”
其实自从京都开始传岑妙然在他府上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没想过阻止谣言。
一方面是因为小狐狸及笄了,岑宣灵和太子定亲的消息没传出几天就有人上门给岑妙然提亲。
这点他很不高兴,也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再有就是,皇上自从知道他府里有个女子之后就想尽办法的让人来打探。
为此,云晨带着人不知处理了多少批,对王府女子感兴趣的人。
可如今这点他倒是有些看不明白,成原接触小狐狸到底是他自己的意愿,还是坐在皇宫首座上那人的主意。
云晨看着自家王爷皱着的眉头,还是将自己查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王爷,据宫里传来的消息,这成原是陛下身边松原公公的干儿子,他手上也有些权利,宫中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大部分都是这人在处理。
之前也一直都是透明的存在,只是很奇怪的事,宫里的人对他有两种说法,有的说他很好相处,还有的说他睚眦必报手段狠辣。”
玄澈冷笑“能在宫里活得不错的人,又有几个是心地良善之辈,派人给我死死盯着他。”
“是!”
晚上岑妙然沐浴出来的时候,玄澈已经躺在榻上了。
岑妙然真是觉得很奇怪,为何每次看玄澈都看不腻,而且越看越顺眼是怎么回事。
“王爷。”
“脱!”
……
她真的很讨厌这个字。
岑妙然褪去外衫穿着一件寝衣就上了榻,玄澈还在等着她开口求自己呢,这小狐狸就抱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
“你倒是睡得快。”
玄澈刚躺下,身体那股剧痛就开始扩散。
他赶紧点了岑妙然的睡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就不想在让小狐狸看到自己发病时候的样子了。
身体上的温度很快下降,若不是有这张炕,在现在这种天气,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熬过来。
他现在都还记得有一年的冬天,外面下着鹅毛大雪,身体突然发病,疼痛到他已经发不出声音。
所以在外间的云晨根本没发现自己当时的情况。
那时的他又冷又疼,那疼不止有从身体里面传来的,还有因为体温太低皮肤表面的。
他想,或许这好不容易获得的自由,就会终止在那一晚吧。
他慢慢感受到身体里仅剩的一点余温正在慢慢消散,意识也逐渐迷糊,四肢因为僵硬而做不出任何动作,就连嘴唇都冻到张不开,死死的挨在一起。
他好痛苦,或许只有死了就不会再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那时的他好像见到了父皇,他在向自己招手,说他很想念自己。
又看到了母妃,他说了对不起,若是重来一次她觉得不会放任不管。
更看到了被关在地下室的阿姐,她说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一股暖流从口中下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付凌云说那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玄澈将岑妙然小心的抱在怀里,即使很痛很痛,但是他仍然能感受到无尽的温暖。
而身体里的疼痛也在慢慢消散,即使用了很长时间。可这次他没有在依赖另外一种毒药。
“妙妙,本王真的好痛。”
他吻上了岑妙然的唇,很柔软如同一颗镇痛丸一般,让他有片刻的忘记了自己身处地狱。
可他还是想从地狱里伸出一只手,拉住那唯一在拯救他的光。
他从来都是肮脏的,可却在触碰那缕光时,他害怕的收回了手,生怕自己是玷污她一点点。
“妙妙,本王后悔了,本王不该贪恋这一时的甜腻,不该将你拉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