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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连像是想到什么,还是答了声“是!”

岑妙然就知道她会在这么回答,嘴角微微上扬又继续问道 “那倒请你说说看我是何事找你呢。”

“宫宴开始之前。”绿连对答如流,这些都是之前练习过的,她一点都不担心。

“哦,这就奇怪了,宫宴开始前我一直都在皇后娘娘宫里,直至开始都一直在皇后娘娘的眼皮子地下,我是如何找的你。”

这绿连原本已经是准备了许多的问题,她想着或许会被问这岑小姐当时穿的什么衣裳,身边跟着什么人,用的什么熏香,给的什么东西,就是没想到她会直接将皇后娘娘拉进来。

想了好一会,这才颤巍巍的开口。

“岑小姐,奴婢不知道你是如何抽出的时间,可这些东西都是你给奴婢的,你可不能不认啊,就算你不认也没关系,只要你能放过奴婢的家人,奴婢死而无憾。”

绿连说的愤慨,一副抱着一死的心态。

岑妙然并没有慌,她倒是觉得这绿连还算是聪明,知道抓住现在手里的的物证。

她知道这时候一定要保持冷静,背后的人,玄澈肯定已经在着手调查。

“这些东西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的,但是你要搞清楚,你伤害的是陛下的妃子和皇嗣,你觉得你的一口咬定是我就能让你的家人免受责罚,你觉得可能吗。”

绿连脸色一白,手也死死的捏紧已经脏乱不堪的衣裳。

岑妙然看人已经有些慌乱了,再次开口 。

“绿连,且不说你背后之人是谁,现在要你用你背后之人起势你可敢。”

皇后一直在看着下面跪着的几人,没想到这岑家小姐还真是个对手,若是换成其他的闺中小姐,此时怕早已慌乱无神。

在看看一脸慌张的绿连,当初真是不该选她,还没被问几句就成了这样,若是在让这岑妙然问下去,恐怕……

皇后此时也是紧张的,只是坐在高位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倒也没让人看出什么。

而绿连听到这话之后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背后之人不是她可以的得罪的,可今日若是不发这个势,前面所言定是要被怀疑的。

终于在几番纠结之下答了句“敢!”

说完就将刚刚用刑时差点伤到骨头的右手举了起来 ,状似无意的看了看某人的衣角,说出了誓言。

“奴婢绿连在此发誓,今日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大家都还在等着绿连的下文,结果就这么草草的结束。

有人听了心里唏嘘,这绿连这誓发的跟没发有什么区别。还有人听了心里暗骂蠢货,这不就是在掩饰着背后之人,更让人怀疑了。

岑妙然看着没人说话,皇帝也还在一副看戏的姿态,没有任何要插手的样子。

她真的怀疑他现在是不是真的因为有人伤了宋才人而生气,没了皇子而伤心。

不过现在她没这个心思去纠结这些。

“绿连姑娘想来是不会发誓的。”

岑妙然回正了身子对着皇帝说道 “陛下,臣女可以教教这绿连姑娘。”

皇帝挑眉,不知道这岑妙然要说些什么,她也有些好奇就答应了。

“绿连姑娘听好了,你对着花神娘娘起誓,若你今日的证词有半句虚言,便叫背后的始作俑者永远心想事不成,事事不顺,跌入泥潭,永不得翻身。”

岑妙然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可没说一个字,这宫殿里的几个人就手指捏的更紧一分。

皇后此时也差点掩饰不住,她没想到岑妙然会这样说。

她所想的事如今最多的就是四皇子玄临能荣登大宝,继位顺利。

若真让这绿莲发了誓言,那临儿之后的路怕是会事事不顺。

皇后娘娘的呼吸都有了几分急促,若是可以她现在就想杀了岑妙然。

绿连更是被岑妙然这话吓的身子发抖。

面对这岑家小姐,她尚可以一口咬定就是她所为,可自己若真的发了这个誓,将来自己定是活不下来,甚至连家人都难逃一死。

旁边的将池一看就知道这背后主使另有他人,他审案多年,这绿连的伪装除了前面的那几句,后面的是真不怎么样。

不过这岑小姐倒是有点意思,小小年纪能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头脑清晰,真是不容易。

绿连过了许久都未发一言,就在岑妙然想再次开口的时候终于说话了。

她不能发誓,可还是能一口咬定就是她,不然……

“岑小姐,明明就是你叫我推的宋才人,银子跟荷包都是你给我的。”

“所以我叫你发誓啊,你只要发了誓,我就不再纠结你的诬陷,再去找其他证据。”

“岑小姐,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便以死明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就站起了身,朝着一边的柱子撞去。

在即将要碰到柱子的那一刻被将池抬脚一踹摔倒了一边。

嗯,没死成……

将池冷眼看着摔倒在地的绿连,心想自己在这还能让她死了,那他这个大理寺卿真是摆设吗。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就连里间昏迷的宋才人都被吵的醒了过来。

她伸手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之前都能感受到有不小的弧度了,现在却是如此的平袒。

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在眼睛闭上的那一刻眼泪顺着眼角流到了发丝里。

“对不起,对不起!”

而外间的绿莲已经被捆了起来,别说寻死,就是想动一下都很难。

将池:“岑小姐,虽然这宫女不敢发誓,但她手里的荷包和银票是你的吧?”

“是!”

将池:“那岑小姐如何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岑妙然都要笑了,还以为这将大人能有多不同呢。

“将大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臣女也算是受害人,大人让一个受害人去自证清白,这是否有些为难臣女。”

将池被岑妙然说的一噎,她说的也是有些道理的。

皇后见皇上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就想将这事往后推一推。

看着下面被死死困住的绿连,想着这人出了这个门就绝对是不能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