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带着一身酒气,身着红色长裙,一脚踩在那巨大的酒葫芦的葫芦嘴上,全身毫无真气波动,看着就像是一个普通人。
可是,所有要对萧阳还有尜尜动手的人都为之一震,面露凝重之色,屏住呼吸,不敢轻动。
轰!
还在战斗的苏婉芳还有柯骅适时停手,各自拉开距离,扭头看向站在葫芦嘴的酒儿。
单眼老者抓住了萧阳,却没有勇气动手击杀,因为现在,仿佛有两把无形的剑刃悬在脖子上,但凡敢轻举妄动,脖子便会被开两道口子。
渡劫期强者对危机意识更重,可以说是第六感。
他不敢动,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怎么来了?”古清雅好奇道。
酒儿打了个酒嗝,“没灵石了,找你来要点灵石花花。”
要钱都要得这么理直气壮,当然,没人真的以为她是来要钱的,而是在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殷酒儿,此事与你无关,速速退去!”有人呵斥道。
殷酒儿低头一看,嗤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老杂毛,让你们宗主过来说话,或许还有点用,你?嘁,连跟我同等对话的资格都没有。”
“卧槽,真霸气......”尜尜心生感慨,呆呆望着屹立云巅的殷酒儿,之前以为这只是一个酒蒙子,没多大实力,没想到,竟是一位强者。
难道这就是所谓大隐隐于市?
“殷酒儿,你别太猖狂,也不看看,这里都有什么人,你敢把我们背后的宗门全得罪一遍吗!”
“殷酒儿,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这事,不要以为没人动得了你,别忘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真要开战,吃亏的只能是你!”
“速速离去,既往不咎!”
越是害怕的人,就越会歇斯底里,用大声音去掩盖心虚,俗称给自己壮胆。
诚然,眼下这些人就是这样,因为害怕,所以用背后的宗门,背后的势力去威胁。
逼迫殷酒儿赶紧离开。
“别那么歇斯底里的,我又没对你们做什么。”殷酒儿摊开双手,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你们现在收手,我懒得收拾你们,你们要是不听劝,那没办法。”
众人心头咯噔一下,竟然吓不到殷酒儿。
他们逼逼赖赖这么多,还把背后的势力搬出来,就是在强逼殷酒儿知难而退。
没参与进去的那些势力强者纷纷后退,他们只是局外人,只看戏,不掺和。
门下的弟子没有死在萧阳手里,与萧阳没有仇恨。
一驼背老者站出来,沉声道:“殷酒儿,你当真不退?”
“不退。”殷酒儿淡淡道。
林雨妃这时候在古清雅耳边轻声道:“清雅,酒儿的实力很强吗?”
古清雅微微摇头,“老实说,我认识她这么多年,并不知道她的修为在哪个境界,但她既然敢过来给我们撑腰,就一定有把握。”
在古清雅的印象中,殷酒儿只出手过一次,只用剑气,便让四位化神强者灰飞烟灭。
能秒杀化神期强者,怎么着也是渡劫期修为吧。
当然,这只是古清雅的猜测。
千落眼中闪烁战意,一直在盯着场上的化神期强者,她急需一场战斗来验证自身战力。
驼背老者冷冷道:“既如此,那我们就只能讨教你殷酒儿的高招了!”
“尽管放马过来。”殷酒儿说话间,还从腰间取下酒葫芦,往嘴里灌一口酒,然后说道:“爽快,醉仙居的酒就是比我酿的酒好喝,就是贵。”
这一幕,格外的让萧阳觉得殷酒儿像一个人。
酒老道!
殷酒儿,酒老道,两人之间有存在关系吗?
“上!”驼背老者大喝一声。
随着他的动员,又有他的带头冲锋,参与此战的所有人全部朝着殷酒儿冲上去,如狼似虎,似要一口把殷酒儿吞掉。
尜尜被丢到一边,还顺手上了禁锢,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不能动弹,不能使用真气。
“卧槽,你们先把我放开啊,要是我不小心被余波弄死,算谁的?”尜尜喊道。
没人搭理他,死了就死了,起码比跑了好。
单眼老者面色阴沉,没有参与围剿殷酒儿,他的首要目标还是萧阳。
萧阳虽然被那只无形的大手攥住,可面色不变,“你不过去吗?”
“老夫的首要目标是你,你戏耍老夫,以为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吗。”单眼老者冰冷道。
“那你怎么不动手,我现在动不了,是你动手的好机会。”萧阳笑了起来。
单眼老者沉默不语,不是他不想动手,而不是不敢,悬在脖子的无形利剑还在,他可不想跟萧阳陪葬。
更何况,他未必能拉着萧阳一起去死。
“哈哈哈,来得好!”殷酒儿面对诸多来势汹汹的敌人,战意高昂,犀利的剑气从身体爆发,直冲九霄。
与此同时,千落一马当先,去挑选对手。
化作一道虹光直奔其中两位化神前期的强者而去。
“你们两个,跟我打!”千落斩出一击凌厉剑光,自身有剑气弥漫。
“找死!”
被盯上的两位化神前期强者暴喝,改变了方向,与千落缠斗在一起。
千落有媲美化神期的战力,所以她去了,林雨妃用尽全力估计也有,只是她如果使用魔珠的力量,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拉来仇恨。
没必要。
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尜尜,把他送到林雨妃这边。
是天水宗的长老出手。
“没事吧。”林雨妃询问道。
“死不了。”尜尜咧嘴笑道:“我皮糙肉厚,耐打,就是身体不能动,嫂子,你看看能不能给我解开。”
林雨妃检查了一下,微微摇头,“解不了,等会儿吧。”
“啧,狗日的,他这次要是不死,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偿还的。”尜尜咬牙切齿。
不就是渡劫期吗,再过一段时间,他也是渡劫期,到时候再伺机报仇。
殷酒儿已经出手了,抬手一点,犀利的剑气如浪潮般奔涌,于九天之上倾泄。
她再敞开手心,一滴水珠漂浮在手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