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纷纷侧目,皇帝之前与这位皇叔的关系比较疏冷,什么时候两个人这么亲近了?
这平易近人的语气,这热情的态度,仿佛两个人是亲人一样,咦!还真是亲人。
满朝文武,数彦白的辈分最高,他有座位大家自然也不好有什么意见。
彦白坐下打量群臣,把他们纷纷与记忆中的人一一对号入座。
皇族无丑人,前面站着的主角受司空星辰自然也是极为俊俏的。
他格外白皙单薄,平添了三分楚楚可怜,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是极为讨人喜欢的温暖小太阳模样。
见彦白望过来,就是温柔一笑,彦白唇角微勾,也笑了一下。
另一侧的前面站着司空永昼的外公和舅舅,全都相貌端正一脸正气。
朝会结束,司空永昼开口:
“八皇叔慢行一步,朕有话和你说。”
彦白端坐不动,其他人纷纷散朝离开。
司空星辰走在最后离开殿门时,见到守候在那边的沐长音。
停在他面前声音温柔。
“沐内侍,前段时间我让人送给你的油膏,可还好用?我瞧着你手上冻伤倒似好了许多。”
司空星辰望向沐长音的手。
沐长音作为从小在宫中长大底层出来的内侍,没少在寒冬腊月守夜,手上有冻伤都是难免的。
前段时间司空星辰发现,就让人给他送了一瓶涂手的油膏。
沐长音屈身行礼。
“多谢三皇子惦记,如今已经好多了。”
司空星辰温柔一笑。
“好用就好,我叫人再给你配置一瓶,你坚持涂一下这冻疮才能去根。”
“多谢三皇子,在下感激不尽。”
司空星辰笑笑,
“我只是觉得与你特别有缘,不必言谢。”
沐长音看着司空星辰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彦白和司空永昼已经站在门边看了许久,九尾狐再也忍耐不住,语气有些刻薄的嘲讽,亦或有些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酸溜溜。
“人都走远了还看呢?既然如此难分难舍,要不要我把你调去他的身边让你们日夜相处?”
沐长音回头,眸底闪过一丝亮光。
“在下只有一个主子,自当一辈子侍奉在主子周围。”
司空永昼从鼻尖溢出一声冷哼,高傲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沐长音抬起漆黑眼眸,嘴角微微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看着司空永昼的侧影,眼底有让人惊心的占有欲。
彦白看着世界男主的神色,总觉有些不对。
两人来到御书房,把所有人关在门外在里面窃窃私语。
“魔尊大人,一晚上了,您想出咱们这个世界的任务怎么做了吗?”
彦白看向殿门口沐长音印出的一个模糊轮廓。
“自然是从世界男主入手。
他不是司空星辰成功路上的一大助力吗?那破坏就好了,目前他们两个到什么程度了?”
提起这个,司空永昼就有些恨恨。
“司空星辰这人惯会收买人心装好人,他关怀沐长音已经有几个年头了。
平时送送药膏,送送冬衣,沐长音已经比较信任他了,但现在还没有比较深的牵扯。
让沐长音彻底死心追随他的事件是不久即将发生的。
沐长音生了一场怪病,全身剧痛,却找不出病因。
这时司空星辰如同救星一般出现,亲自为他把脉诊断,日日为他送药,结果还真把他治好了。
自此,沐长音就视司空星辰为他的救命恩人,心甘情愿地追随,为他卖命,成为了他手中十分锋利好用的一把刀。
“沐长音其实身世挺可怜的,是个美强惨。
他家族原本是江南的富商,家庭生活幸福。但是有一位致仕的阁老回到江南定居,看上了他们家的一块地,想要强行夺取。
沐长音父亲是一个非常耿直的人,没有给,这下可就得罪了那位,那位虽然已经致仕,但人脉十分广阔,郡守也要给他几份面子。
他使了个小计策,诬陷沐家偷窃他家中的御赐宝物,这可是死罪。
沐家全家都被下了大狱,成年人斩立决。
女童卖为婢女,男童则被阉割作为“贡品”,被送入皇宫为奴。
由于没有得到妥善的医治,又一直赶路,在路上死的只剩下男主一个人了。
偌大的家族,就这么被毁于一旦,所以沐长音忍辱负重,一心往上爬,就是为了报仇。
原剧情中他本想借助司空永昼这个未来储君的力量,但对方待他十分刻薄,他很难出头。
而恰巧这个时候司空星辰这个现皇后的儿子,向他伸出了橄榄枝。不管是出于感激,还是为了报仇目的,他投靠了司空星辰。
沐长音一路上帮助司空星辰,最后助他成就皇位,甚至在司空星辰与人幽会时为他守门。
为了复仇,他可以说做了很多毫无底线的事。
而他那时,也已位高权重,成功为自己的家族报了仇。”
司空永昼说完有些愤愤不平。
“收拾一个致仕的老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我也能办!”
彦白兴味盎然地看着他。
“你挺在乎沐长音的呀,动心了?”
九尾狐犹如被踩住了尾巴的猫,瞬间站起。
“怎么可能,我喜欢他什么?喜欢他器大活烂还体力好吗?”
彦白……
司空永昼……
糟糕,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彦白真想洗洗自己的耳朵,司空永昼也赶紧岔开话题。
“原剧情中他确实被净身了,所以他现在还能人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彦白咳了咳。
“也许因为他当年年纪小,手术人手法的问题并未切干净,后面长出来了,这种情况虽然极为罕见,但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司空永昼恍然,又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骄傲。
“原剧情中,沐长音虽然帮了司空星辰夺江山,但却并不是他的攻之一,应该是没有泄露他还能人道的事,还算他有点眼光。”
彦白看着他那种心动而不自知,还要嘴硬的样子,实在不知道如何评价。
真是一物降一物,奇妙得很。
谁能想到一个流连花丛数年的浪子,会被一个假太监拿捏得死死的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