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白在军营耗了一天,他倒觉得挺有趣。
此后一段时间,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不是冉闵赖在八王爷府,就是彦白在军营找乐子,彼此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天两个人在王府对月饮酒,司空永昼带着沐长音来了。
彦白手工雕刻的麻将,前段时间去找人上漆,如今已经干了,刚好拿出来四个人凑一桌。
彦白向两个古人讲解了麻将规则,两个人领悟得很快,试玩了一圈就正式开打。
沐长音不言不语,只是司空永昼需要什么牌,沐长音总能适时地打出来,喂牌喂得明目张胆。
“碰!”
“再碰!”
“又碰了!”
……
司空永昼乐得狐狸眼都眯成了一条缝,沐长音眉目不动。
面对狼狈为奸的一对,彦白没眼看。
司空永昼乐成了一朵花,忍不住在桌底用脚轻轻摩擦沐长音的小腿。
沐长音看向他,司空永昼冲他飞了个媚眼,沐长音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幽光,面色却丝毫不变。
冉闵一直在专心研究麻将的奥秘,对桌上的眉来眼去浑然不觉。
但他在战场浸淫多年,五感敏锐,桌底司空永昼的脚攀上沐长音的小腿他就发现了,但却十分费解,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莫非是帮沐长音挠痒痒?想不到皇上人还挺好的嘞!
冉闵本就绝顶聪明,很快被他摸到麻将的技巧,麻将打得又快又好。
很快局面就变成了冉闵和司空永昼轮番交替赢的局面,只不过一个是靠本事,一个是靠男人。
彦白的局面就很尴尬,没有人帮他喂牌,抓牌的运气又不好,一晚上就没胡几次。
看看二傻子冉闵,再看看那对狼狈为奸的狗男男,彦白肺都快气炸了。
“不打了,喝点小酒。”
司空永昼拿着手里的一叠银票,高高兴兴放进怀里。
“我要先去放放水。”
沐长音自然也是跟着去服侍了。
冉闵坐了很久,起来舒展筋骨,在花园里走了两圈,在一个转角听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不由停住脚步仔细倾听。
沐长音低沉的声音响起,有着一些奇怪的嘶哑。
“刚才在桌底下为什么用脚勾我?”
司空永昼娇软的声音响起。
“奖励你的,今天表现怎么那么好,喂了我那么多牌,爷很高兴,晚上好好宠宠你。”
“你觉得他肿成这样还能等到晚上吗?”
“那我不管,你那么容易激动,关我什么事?”
“嘴真硬,你惹的,我得先收点利息……”
“呜呜……”
一段话听得冉闵云里雾里,现在的声音也让他疑惑不解。
他透过浓密树枝的缝隙去看,只见沐长音将司空永昼困在假山上。
两人身体紧贴,唇舌相接,正吻得难分难解。
冉闵瞳孔地震,这两个人在干嘛?
不是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亲近吗?他们这是干嘛?
冉闵的脸迅速涨红,落荒而逃,在这一刻,他的三观被彻底颠覆,碎裂成渣,他甚至都忘了与彦白告辞,就直接出门回了家。
到了家心脏还在狂跳,脑袋嗡嗡乱成一团,已经碎裂的三观被他一点点捡起重新拼凑。
这晚,他彻夜未眠,也头一次了解,原来这世上不止可以男人和女人,也可以男人和男人。
黎明时,他的眼睛还睁的大大的,但心底又有些亢奋,不知道在亢奋什么。
沐长音吃够了司空永昼的豆腐才将人放回来,三人久等冉闵不见,问了门房才知道他离开了。
彦白几人对于突然消失的冉闵莫名其妙,还有些奇怪,他这是突然有了什么急事儿?
直到第二天,冉闵又出现在朝会上,看上去一切正常的样子,彦白才放了心。
今天有榆林府上奏,当地发生疫病,已死亡五十三人,病二百余人,求皇上派医者救治。
司空永昼这才想起原文中这一段剧情,主角受在这次疫情中研制出了治疗疫病的药物,立了一大功,在朝中和百姓中迅速树立了声望,为日后夺权埋下了极好的基础。
剧情中,这次疫情冉闵是救灾主将,而司空星辰自愿前住,他救了染上疫病的冉闵,两个人的关系更为紧密,使冉闵日后成为了他的一大助力。
这段剧情司空永昼忘了和彦白讲,现在势必不能再让事情按原剧情发展了。
于是,在有人像剧情中一样提议派冉闵去救灾时,司空永昼没有马上答应,而司空星辰也果然提出了自愿前往救灾。
彦白听到司空星辰的话,实在没忍住笑出声,他对治病救人是有什么执念?一次次的头铁往上冲。
司空星辰听到他笑,有些羞恼。
“八皇叔笑什么,如此重灾,百姓受苦,难道皇叔觉得好笑?”
彦白抬头,没想到这不怕死的男主受会q自己,这是有一段时间没收拾他,使他觉得自己又行了?还想给自己小鞋穿,他怕是打错了算盘。
彦白慢条斯理道:
“我笑什么你心里没数?百姓受苦我心中自然不好受,但也不必要挂在嘴上假仁义。
我笑你能治病吗?到目前为止你治好了几人?上次让内侍拉肚子,这次又打算对百姓下手了?”
司空星辰暗骂,这事儿过不去了是吧?时不时拿出来讲一讲。
司空星辰强忍怒气忍着说:
“以前我急于救人,医治时难免急切,正因如此,我现在才想做些实事。”
此时司空永昼开口打断两人。
“疫灾事关重大,此事明日再议,我还需仔细斟酌。”
司空星辰这才不甘心的闭上嘴。
朝会散了,司空永昼留下彦白,向他讲述了剧情。
“魔尊大人,这可是重要剧情,司空星辰成功路上的一大步,咱们怎么使坏呀?”
彦白……
九尾狐的用词总是这么清奇!
彦白轻抚下巴。
“司空星辰果然研制出了治疫情的药?”
“剧情是这么写的。”
“那自然还是要带他去,把他的剩余价值榨光,然后再卸磨杀驴。”
“嘶~还是魔尊大人狠!”
毫无疑问,口出狂言的司空永昼遭到了无情的白眼。
司空永昼哂笑。
“那还让冉闵去吗?两个人可是在这次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为什么不去?我也去,我最擅长破坏别人友谊。我就不信在我眼皮子底下,他们俩还能交上朋友。”
司空永昼看他的表情一言难尽,想了半天才说:
“魔尊大人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