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走到凌全中两人身边直接将其抓获,三两下就从凌大牛的腰带中找到了那个银簪子,眼前登时一亮,随即就大声朝着不远处的几个衙役喊道。
“都过来,刚刚抓到一个小贼,赶紧过来。”
而此时的凌全中和凌大牛还处于懵逼中,自己腰间何时有个银簪子了,要知道自己一家子来到宁远县这里可是有一段时间了,一直都是靠着官府的粥水过活,可是如今自己的腰间竟然有个银簪子。
“爹,你啥时候往我腰里塞了个银簪子?”
听到儿子的话,凌全中顿时眼冒金花,他此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可是自己这个傻儿子竟然问出这样的话来,这让自己如何回答,难道说是自己的,可是说了,以后自己一家就休想在粥棚领到一碗粥,可若说不是自己的,这衙役明显就是栽赃陷害啊!这是要抓自己和儿子去坐大牢啊!
“混账,这哪里是咱们的,咱们还需要官府救济呢,这应该是这位大人的银簪子。”
那衙役很是意外的看了一眼凌全中,心中暗道:这死老头子还挺聪明的,不过啊,今天小爷既然收了好处,岂能容你们逃走,连忙招呼着到近前的几个衙役道
“把他们带去县衙,押入大牢先行关押起来,等候大人处置。”
说完摆摆手,让那几人带着凌全中和凌大牛离开了,等到他们都离开了,凌潇潇这才从不远处走了出来。
“大人威武,这根银簪本就是大人的,草民这就告辞了。”
说完凌潇潇不待那衙役说什么,就立刻离开了附近,那衙役看着凌潇潇的背影笑了笑。
“倒是个识趣儿的小子。”
因为凌潇潇为了不被凌全中等人认出来,所以她化妆之后就是个少年人的打扮。
一直到了天黑时分,凌潇潇这才将买好的东西,整理出来带着回到了酒楼中,说起来也算运气,上午她和娘亲躲进了酒楼时才发现,这个酒楼竟然兼带着客栈,所以她就在这里直接给开了房间,娘俩打算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住上一晚。
看到凌潇潇搬进来的东西,周芸娘也是吓了一跳“二丫,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啊,咱们就五个人,哪里吃的完啊,你不是说,过完年咱们就往南走,这买的东西多了,到时候岂不浪费了?”
凌潇潇忙道“娘,你就放心吧,这有些东西,这段时间咱们就要吃了,将身体养好了,等过了年,咱们往南方去,这路途遥远,身体不养好可是不行,还有就是这些年来,您和我爹,身体亏空的太过厉害,还是需要好生补补才是,这点子东西真心不多,放心吧,咱们都能吃完的。”
听到凌潇潇如此说,周芸娘这才不再多说,“嗯,那好吧,你还没吃饭吧!娘出去让他们给你煮碗面吃。”
凌潇潇也没拦着娘亲的动作,在她看来,这样也很好,母女之间若是太过客气,那才是真正的太累了。其实今天凌潇潇买的东西也只是一小部分,其中大部分都在空间中放着呢,过完年全家就要去往江南之地,这路途遥远,还是多准备些吃食比较好,反正空间可保鲜,也不用担心会坏。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刚微亮,凌潇潇和周芸娘就出了酒楼朝着城门口走去,等到了城门口果然没有看到凌全中的那几个孙子,也是,昨天凌全中和凌大牛被抓进了大牢,他们若是还能够守在城门口,那就算是他们心大了。
也确实如此,此时的凌全中的几个孙子此时正坐在家里发愁呢,昨天下午他们正在城门口守着呢,就听到家里传来消息说是他们爹和爷爷被衙役以偷东西为名,将他们抓进了大牢,这就着急忙慌的回到了家里,后来经过打听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爹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捡到了一根银簪,这下好了,一下子被那衙役抓了个正着。
现在听说凌大牛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楚,自己腰间的那根银簪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县令大人已经将爹和爷爷押入了大牢,让凌家人拿出二十两银子来赎人,这下子可是难住了凌家人,这让他们去哪里找二十两银子出来。
凌家人若是有二十两银子,也不会在宁远县中流连如此之久了,凌全中的老妻陈氏此时也是哭红了眼,瞪着一双红眼看着眼前的妇人。
“我不管,你们赶紧想办法 ,去找来二十两银子来,不然你们爹和大牛可就真的完了,那大牢哪里是人待的地儿?”
凌全中的大孙子凌大栓一脸无奈的看着陈氏。
“奶奶,您说的轻巧,我去哪里弄钱去啊?三个妹妹早就被你们给卖了,难道还要我们这几个孙子也去卖身?”
陈氏一听眼前却是一亮,一脸希冀的看着凌大栓“大孙子,你说的不错,要不你们四个看看,谁去自卖自身,还能换个七八两银子,这样下来,还能有一个孙子留下来。”
陈氏的话令在座的四兄弟齐齐打了一个寒战,面面相觑的看了看对方,又随即很快的躲开了眼神。
四人心中想什么,那么自然不用多说,谁也不想卖身为奴,自然是不想卖了自身去赎回爹和爷爷。
陈氏看着都是低头不语的四兄弟,心中却是一沉,她刚刚只顾着高兴了,却是忘了这四个孙子可是不想卖身的事情了,想到此,心中就更加的憋屈,再想起来昨天上午在集市上被凌二丫那个死丫头给踹的一脚,小腹到现在还是有些疼的,当时这四个臭小子可都在跟前呢,却是没有一个上前去和那死丫头理论,更不要说给自己报仇了。
想到此,陈氏直接道。
“老大媳妇,你现在就去找人牙子过来,你们四个也别想着逃走之类的,救你们爷爷和爹出来,你们愿意卖身为奴也只是为了救你们爹和爷爷,我想你们爹和爷爷心中也会很高兴的。”
四兄弟听完没有说话,至于心中是如何想的,那就只有他们自己个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