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听到宁霄的话也是一愣,他小声地问道:“公子,为何这般着急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宁霄没有看小林子,而是站在院中看着天上的月亮。
“快点去准备,不要问为什么?还有啊,交代萧誊他们这几日都去庄子上,这个宅子就暂时空置,速度快点,明天一大早都出城去。”
小林子看到公子不愿意多说,在想着公子的交代,就连萧誊和陈大郎一家都要去庄子上,想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倒也不敢再耽搁,小跑着去通知了。
看着小林子下去,宁霄这才叹口气,无奈的想着,也是自己大意了,将那杨世泽看的太高了,关于那个三小姐肚兜的事情,做的漏洞太多了,若是端王府从三小姐这里开始查起,估计自己也会暴露了,这倒是与自己暗中行事的原则相冲突了,不过如今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是赶紧先躲起来的好。
自己与那杨世泽不同,人家身为太子嫡长子的小舅子,再加上家中背景,自然是不惧端王府,而自己则是不同,若是暴露了,自己倒是无所谓,随时都可以离开京城,躲起来,可是这些个下人可就危险了。
现在最主要的先是将他们安置到庄子上,自己隐居在京城,说白了就是宁霄不愿意牵连无辜之人罢了。
小林子的速度很快,陈大郎一家和萧誊一家速度很快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看着萧誊一脸关心的模样,宁霄笑了笑。
“暂时无事,只不过未雨绸缪罢了,你们两家明日一早就出城门去往庄子上暂住一段时日,没有我的通知,你们就不要来京城,等我的消息。”
陈壮倒是想问清楚,不过却是被父亲给拦住了,宁霄看了看就道。
“公子我无意间得罪了一个人,让你们去往庄子上生活也是对你们好,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你们就可以回来了,好在当初买庄子的时候并非我出面,所以你们去了庄子上,也是安全的!”
其余的宁霄并未多说,打发了众人回去休息,宁霄这才悄无声息的带着小林子去了另外一条街的一家客栈,这家客栈生意不咋样,但是这里很安静。
虽然说是另外一条街,其实是在宁霄所买的宅子的后面的一条街,这里多是平民生活着,不过这里的平民生活的要好些。
住进客栈之后,宁霄站在客栈二楼,刚好能够看到自家的宅子后院,倒也便于观察自己宅子,现在自己也说不好,那个端王府是否会查到自己的头上,但是该小心还是需要小心的。
第二天一大早,宁霄并未出面,而是小林子去了城门口送别了陈,萧两家人。
也就是在两家人离开宅子不过一个多时辰,宁霄的宅子附近就开始出现了一些人,宁霄站在客栈的窗口观察着那些个人,心中直庆幸自己 小心,看看,这端王府的人就找到了这里来了。
定国公府,前院书房。
“父亲,您可真是厉害,那宁兄弟家的下人今天一大早就出了城了,去了城外的一个庄子上,看来那宁兄弟也不简单啊,昨日他与我吃酒时,就提醒我这件事闹得有些大了。
不过他却是想不到,这件事是咱们故意这么做的,不过现在看来,这替罪羊也消失了,不好弄了!”
定国公杨忠谦一直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无奈的看了一眼杨世泽。
“有何不好弄的,这件事情不光是端王父子在怀疑是咱们所为,就是皇上应该也是如此认为的,可是现在你所说的那个姓宁的进入了端王的视线,那么他不逃,难道还要等着端王的人上门抓人吗?
不过这正是咱们所需要的结果,有了你所说的那个姓宁的背锅,咱们倒是可以撇清自身了,不过依我看那小子怕也不是个简单的,他能如此快的逃走,可见昨日他就在怀疑你了。”
杨世泽闻言笑了笑。
“父亲,这也是在所难免的,有点脑子的人也能想明白的,这件事说白了就是相互利用不是,看来宁兄弟也是有些人手的,不过咱们就是没有查出来他的那些人在哪里,儿子也是查了他的那两家下人。
可是看来看去也不是能够在一夜之间将端王妃的库房搬得一干二净的人啊,那些人还没有那个本事呢,就是不知道宁兄弟还有多少武功高强的帮手?”
听到儿子说起这个,定国公杨忠谦也是皱起了眉头,他也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那姓宁的小子到底是如何将端王妃的库房给搬得一干二净的。
“你想办法通知在端王府内的暗线,这些日子多注意些,最好是将这件事情给查清楚,若真是那姓宁的小子手中有高手,那么咱们不妨将其收为己用。”
杨世泽听了父亲的话就有些无语了,父亲这是有多大的自信,可以将人家的人手给收买过来啊,不过他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说出来,他怕说出来之后挨打。
皇宫之中,乾元殿。
“皇上,事情的原委就是这样,根据属下的查证,定国公父子都参与了此事,不过那个少年搬空端王妃库房的事情尚未查证清楚。”
皇帝低着头看着奏折,头也不抬,而是道。
“嗯,朕知道了,那个少年的事情,就不要查了,你们府衙的事情很多,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
看着京城府尹出了大殿,皇帝这才轻轻搁下手中的朱笔,叹了口气。
“这老二和老四是不是以为朕不知道这些年他们做的事情?哼哼,你现在派人跟着那少年 ,记住,你死可以,那少年必须活着。”
皇帝的话说的很平淡,但是听在那隐匿在暗处的黑衣人耳中却是犹如带了一丝杀意,他稳住心神。
“皇上请放心,那少年的安危交给属下了,不过皇上,那少年现在的武功深不可测,或许也用不到属下保护,而且属下并未查到他如何会有如此高的武功,他身上并无内里的波动,现在属下也不敢离他太近,每次都是远远的跟着他,就这好几次都差点被他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