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鸣平等的创死每个人,然后施施然的走了,他朝挡住门的弟子十分有礼貌道:“烦请借过一下。”
那弟子也是一时愣了,傻了吧唧的让开了,“哦,好。”
尊鸣还非常贴心的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沈怀砚揉了揉额心,自己都不相信的胡说八道,“呃...我说了他当真是来借个门的,你们信吗?”
林溪知机灵的看出秦紫烟一行人跟尊鸣不对付,他浅色的眸子微动,然后他配合故作好奇的问:“哎,阿砚,方才那人是谁啊?”
沈怀砚:“噗~”
其余人:“......。”
沈怀砚额头抵在他肩上,忍俊不禁得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我的天哪,太可爱了!
林溪知也知道自己演得太差了,不好意思的耳根都红了,偷偷拧了下他的腰,气呼呼道:“不许笑了。”
沈怀砚眼底笑意未散,一只手越过肩膀垂在他胸前,呈现出将人半拥在怀的姿势,看似没什么,实则手指在人腰间作乱,朝蓬莱山一群人道:“听到了吧,我们当真不认识,我还有事要办,赶紧走。”
秦紫烟等人你看我我看你,看着对面搂抱犹如连体婴的两人,不知为什么,纷纷红了脸。
一群人跟被火钳子撩屁股似的跑出来,小二见一群腰佩长剑,仙气飘飘的仙门人士从屋子里出来,也吓了一跳,似乎很是恐惧,忍不住打探道:“哎,各位仙君,可是又出了什么事?怎的来了这般多的人?”
小师妹跟他解释道:“无事,不必忧虑。”
小二才长长呼出一口气,讪讪道:“各位仙君见笑了,小的还以为这客栈也出现命案了,有些害怕。”
蓬莱山的人并没有鄙视他,态度依旧温和,“害怕是人之常情。”
沈怀砚瞅了眼自己腰间的墨水印,林溪知想逃跑,被他拦腰抱起,还腾空往上抛了一下,吓得林溪知揪住他胸口的衣领。
“又玩墨水,是不是该打?”
林溪知举着两只黑乎乎的爪子,撇了撇了嘴,恃宠而骄的挠挠了他的下颌,又留下两道印子,道:好嘛,我给你洗衣裳好不好?“”
沈怀砚在他下巴上猛啃了一下,痒得林溪知缩了缩肩膀,“洗衣服就算了,还是改帮我沐浴吧。”
林溪知扑通挣扎,两只白皙骨骼形状漂亮的脚丫子在空中晃荡了一下,“想得美。”
沈怀砚握住他一只脚丫子,在脚背上亲了一下,“我累了,想要午休。”
这个动作太羞耻了,林溪知忍不住想把脚缩回,却被紧紧抓住,看清沈怀砚眼中灼烫的意味,他慌道:“你歇,我去看书。”
沈怀砚拍了拍他的腰窝,在他耳畔用又欲又撩的声音说话,“跑什么,乖一点,你也想的是不是?”
他拒绝不了沈怀砚,只能小声哼唧道:“阿砚,我...胸口还有点疼呢。”
沈怀砚轻笑了一声,道:“好,我看看, 帮你上点药,不做什么了。”
两人搂在一起只是唇齿缠绵了一会,林溪知餍足的眯了眯眼,困倦中闻到一股清凉的药味,他没有睁开眼睛,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抓住身边人的衣带。
沈怀砚便知道他要什么,低头在他眼皮上轻吻了一下,“我在,不走,陪你一起睡。”
听到回答,他彻底放心熟睡过去,唇角还若有似无的噙着丝笑意。
尊鸣道:“城中命案确实非我魔族所为。”
这是两人大打一场之后,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谈话,沈怀砚给灶台里加了点柴火,淡定道:“嗯,知道了。”
尊鸣有些意外,道:“我说你就信?”
沈怀砚将一块烧饼一分为二,分了一半给他,笑了一下,“犯人也只需要为他所做错的事承担责任,不是他做的为什么要强加在他身上呢。”
闻言,尊鸣怔了一怔,眸中难掩震惊,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
魔族在三界中臭名昭着上万年,若是其他人,只会觉得多一个罪名少一个罪名,对魔族来说都是一样的,故不少妖族分支打着魔族的旗号在外面行尽恶事,然后把罪名推到魔族身上。
尊鸣看着沈怀砚的眼神里带着光,道:“沈兄不愧为端方君子,泽世明珠,。”
沈怀砚被夸得怪不好意思的,其实他也有私心,他看的出尊鸣并非真的是那般大奸大恶之徒,也不是真心想杀了林溪知,如果是真想杀了林溪知,也就一掌的问题,不会等这么久。
小树林那夜他招来雷惩,他也瞥见了尊鸣有意帮自己当一当,只不过可惜最后立场不同,不容他出手。
即使他护着林溪知历劫飞升,仙界也是危机四伏的,俗话说得好,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尊鸣仿佛已经把他当成人生导师了,非常诚恳的问:“那沈兄觉得我要怎么才能帮魔族挽回一下声誉?”
沈怀砚诧异的盯着他,良久憋出一句,“那可能得从上万年前开始挽回了吧......”
尊鸣沉默了一会,觉得此话竟然无从反驳。
细雨绵绵,青石板上都被打湿了,雨滴砸在草丛里,泛起一股不太好闻的潮湿味。
云祁在客栈门口已经徘徊了好半天,掌柜的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了他好几回。
终于等到沈怀砚独自出门的机会,他迫不及待收了伞,上楼找林溪知谈话。
掌柜的看着他的背影,啧啧了两声,估计又是一个娘子跟人跑了的。
店里的小二刚来上工,就被掌柜的拉住,让他给林溪知房里送壶茶和些点心,沈仙君出门前交待过的,这个时辰林公子应该已经醒了。
小二应了一声,忙托着托盘上楼了,结果上去一看,林溪知的房门是半开着的,里头还有另一个人在说话,但不是沈怀砚。
他掩下眸底的神色,敲了敲门,“林公子,沈仙君让我来给你送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