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肿么辣么多人?”
沈怀砚舌头上的伤口挺大的,说话都有点大舌头,身后一群警员憋红了脸想笑又不敢笑。
噗嗤~
不知道谁没憋住漏出一声笑,沈怀砚愤怒回头,就见林溪知嘴角还没收回去的笑,肩膀笑得直抖,他又委屈又觉得好笑道:“你还敢笑!”
“没笑。”林溪知捂住嘴,想解释结果又憋不住一声笑,噗嗤~
沈怀砚故满眼伤心的看着他,毕竟伤是他弄的,林溪知还是心虚的,勉强压了压上扬的嘴角,“抱歉。”
“光抱歉不行,我要补偿!”沈怀砚控诉道。
林溪知问:“什么补偿?”
沈怀砚突然猥琐一笑,林溪知警惕的后退了一步,结果就听沈怀砚用得意又骄傲的语气说:“那就罚你以后每天都要听我的话喝一杯刘奶。”
“就这样?”林溪知难以置信。
沈怀砚勾唇一笑,撩了撩他眼前晃荡的碎发,“嫌不够?那我再加.....”
林溪知看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心口突然涌起难言的滋味,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慌乱的移开目光,不敢再跟对方对视,他低低道:“就这样,够了。”
身后一群人目瞪狗呆,卫宁茫然道:“我们是隐形了吗?”
谢长刚接话:“不,我们是烧掉的灯泡。”
这时,实习小妹指着门外,举手弱弱道:“那个...队长,他们开始扔鸡蛋了。”
门卫大叔探头看了眼,然后唰啦一声把保安亭的窗口关了,老神在在的听起了京剧。
沈怀砚附耳听了一会,问谢长刚:“咱们警局还有第二个人姓沈吗?”
谢长刚老实回答道:“没有,他们应该是在骂你呢。”
这时,实习小妹又惊呼一声,捧着手机道:“啊,你们快看热搜,儿童失踪案不知怎么又上热搜了,现在底下都是骂我们的,说我们滥用职权,随意提审受害者家长,还直接点出了沈队的名字。”
“江城分局刑侦支队姓沈的某人赶紧滚出来回应!”
“麻烦上级领导彻查一下这个沈怀砚吧,很可能受贿赂了,在帮某些有钱人找替罪羊呢吧!”
“嗅到了贪污腐败的味道。”
“天哪,无法想象那个丢了孩子的妈妈有多难受,本来孩子不见了就够难过了,还有被怀疑,听说还是单亲妈妈喔!”
现在警察办案环境复杂多了,不仅要受到很多原则上的限制,还总有些网友觉得自己比警察叔叔还会办案。
不到半个小时,原博底下就快上万条评论,沈怀砚啧了一声,夸道:“啧,骂得还挺有理有据的,我上个月买的劳力士的手表都被人认出来了,早知道要上镜就戴最贵的那块了。”
一众人嘴角抽了抽,我恨资本家!
外面的都是失踪儿童的家长,聚众闹事要求释放秦月,还大喊了一句,今日我若冷眼旁观,他日则污无人为我摇旗呐喊。
卫宁道:“沈队,现在怎么办?”
沈怀砚淡淡道:“问他们走不走,不走按寻事滋事全抓起来。”
“好的,沈队。”
沈怀砚舌头还有伤,做不了审讯,只能安排给谢长刚和卫宁。
他一边沉思一边将江晓晓画的那个图形画大了出来,举起了给上所有人看,“你们有谁见过这个东西吗?”
一群人传了个遍,都没人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但沈怀砚总觉得这个图和江晓晓失踪一定有关,而且很重要。
林溪知没吭声,拿着沈怀砚画的那个图沉默了一会,突然抬起眼,缓缓吐出两个字,“宗教。”
沈怀砚惊的站起来,他怎么没想到呢,老婆好聪明啊,他看向林溪知双眼瞬间闪闪发光,就怕冲上去抱着人转一圈。
林溪知装作没看见,耳根却泛起一层不明显的红,轻咳了一声,开始解释给其他人听,“像我们提到宗教,我们最先可想到的是佛教和道教,但是社会上有些不法分子为了达到笼络和迷惑人心的作用,会通过这一块去入手,比如说创造他们自己的一些思想,并在特定的人群里传播。”
“......。”
他说完了,现场依旧一片寂静,齐刷刷十几双眼睛盯着他看,给林溪知都搞不自信了,他摸了摸脸,道:“怎么了吗?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卫宁第一个回神,他大声道:“说得太好了,林老师,你干脆别回市局了,就留在我们这吧,我们把沈队抵给你,嫁妆丰厚。”
一群人跟着调侃,“是啊是啊,沈队这腰这腹肌,还有这腿,绝对童叟无欺!”
“滚,当卖猪肉呢!”沈怀砚一巴掌拍说话男生的后脑勺上,然后故作羞涩的看向林溪知,“我不要彩礼哦。”
林溪知嘴角抽了抽,他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正常的有些格格不入了。
沈怀砚中途去了趟洗手间,裤链还没拉上呢,就接到了许局的夺命催魂call,估计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擦干手边接边往外走,电话一接通,许焕祖在那头大声喝道:“大傻春,你在干什么?你告诉我到底在干什么?”
沈怀砚道:“许局,您消消气。”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让你破案,你帮人家受害者关局里是怎么回事啊?”许焕祖气急攻心道。
沈怀砚不急不躁道:“我们已经找到证据了,证明江晓晓的生母秦月跟这起失踪案脱不了干系。”
失踪儿童家属涉嫌绑架自己的孩子,这事实在匪夷所思,许焕祖道:“你确定吗?”
沈怀砚站在厕所出来的窗户前,手下下意识揪着盆栽的叶子,“林溪知已经画出嫌疑人画像了。”
这下许焕祖放下心了,他对林溪知的能力是一万个放心,“哦,那行吧,还有照顾小知,不许欺负他,等他回来我要是看到他少一根毛我就...”
沈怀砚撇撇嘴,故意调侃道:“您放心吧,我觉得把您的百变小知含着照顾好,您不知道他来这里吃饭是我一口口喂着,上厕所鸟都是我给扶着的。”
咳咳咳......
身后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沈怀砚猛地一转身,就见林溪知阴恻恻盯着他,“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