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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饲养我的恋人(34)(完)

谢少宗听了他的话,只是狞笑道:“还真是深情呢。”

“好了,互诉衷肠完了,该做选择了,林溪知我给你五分钟,不做出选择我就两个都杀了。”

严鱼委屈的红了眼眶,喉咙干渴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要怎么办啊?他哥要怎么办啊?

他不是为自己委屈,他是为林溪知委屈。

他哥的命为什么就这么苦,过了那么久的苦日子,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人,还要遇到这种事情。

他家和林家本来是对门的邻居,严清兄弟俩父母早早双亡,家里只有两兄弟。

那个时候林溪知的妈妈还没嫁进沈家,林溪知还在被虐待,每回去他家时,都能看见林溪知身上大大小小的新伤,而林晚却能天真活泼的每天穿着漂亮裙子去上学。

有时候严清看不过去了,就让林溪知在他家里躲一躲,但林溪知就像是为了惩罚自己,从来都不躲,也从未见过他喊过疼。

直到后来林艺雪嫁进沈家,情况才有了好转,兄弟俩还想着为林溪知高兴。

结果后来林艺雪竟然将年仅12岁的林溪知送给人玩。

林溪知挖了那人一只眼睛,那人背后有人,花了关系掩盖一切,林溪知的年纪达不到判刑的年龄,就送他进了少管所。

少管所两年出来,林艺雪担心林溪知将事情抖出去,又编造林溪知有精神病,将人送进精神病院三年。

谢少宗:“选好了吗?不会选我可以帮你选。”

林溪知不答言,转过头。

沈怀砚朝他微微笑着,声音很轻:“别怕,宝贝。”

林溪知紧紧盯着他,像是想要最后把他的模样深深刻在心底。

“一……二……”谢少宗饶有兴致的数着倒计时。

与此同时,角落里的狙击手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在最后一刻,林溪知出声了,“严鱼,我选他。”

众人惊愕一瞬,但又不知该说什么,为沈怀砚委屈又说不出林溪知哪里不对。

“唉~沈总,他放弃你了。”谢少宗故作伤心,实则幸灾乐祸。

沈怀砚道:“猜到了,不奇怪。”

谢少宗幽幽道:“哦,只怕你是故作镇定。”

沈怀砚嗤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谢少宗枪口对准沈怀砚的脑袋,狞笑着看向林溪知,“看好了,我相信你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一幕,永坠地狱。”

“你的眼睛,想看我是用什么挖的吗?”林溪知平静的问,仿佛在问对方你吃饭没。

“你……”谢少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不对迅速想扣动扳机。

一道雪白的刀光划过手指根部,光芒闪了他的眼睛,如闪电迅速切断他要扣动扳机的手指,血液呼呼从断口处喷涌而出。

谢少宗不甘心,迅速想换根手指,沈怀砚反应比他更快,抓住他的手臂反手一拧,枪支掉在地上,抓着他的脑袋嘭嘭往车前盖砸,“我让你选,我让你选,这么喜欢做选择题嗯。”

“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老局长看不下去了,怕他把人打死了,赶紧过来劝,“够了够了,别打了,还要留着审讯呢。”

沈怀砚又将人往车上砸了一下,将人扔在地上,拍拍手,“没事,还有一口气。”

刑警们冲上来将人拷起来,老局长拍了拍沈怀砚肩,又拍了拍林溪知的,笑眯眯道:“现在小伙子身手真不错啊,都快赶上我们刑警队的人了,没考警校当真是可惜了。”

沈怀砚叭叭道:“不可惜,我资产已经超过十位数以上,我很幸福,就算我下辈子好逸恶劳,也足够了,虽然没当成警察为国家效力,但我改天我会多买几箱鲍鱼龙虾海参鱼刺送去警队,算是安慰我和警队兄弟无疾而终的兄弟情了。”

“......”老局长张口又合上,心说我要是资产超过十位数以上,我也姓胡啊。

一旁的刑警兄弟听到鲍鱼龙虾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探出脑袋,“真的吗?”

沈怀砚点点头,大方道:“哥们从来不吹牛,把你们想吃的列个单子交给我助理,我让人给你们送过去。”

一群小刑警振臂欢呼,老局长抬脚随机踢了一个屁股,“没出息,一群大馋丫头。”

刚脱离危险就有心情在这里侃大山,除了沈怀砚也没谁做得了,林溪知无奈的摇摇头,他安静的退出人群,转身离开了。

沈怀砚见他离开了,跟老局长说了一声,快步追了上去。

严鱼被严清拎去谈话,两兄弟对着红了眼,严清将弟弟紧紧抱在怀里,失而复得的感受不是谁都能懂,以为是永久失去,压根不敢想象有一天还能有机会重逢。

沈怀砚找到林溪知的时候,人正躲在角落里抽烟呢,头上的鸭舌帽压得很低,只露出白皙尖瘦的下颌,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过来,那双浅色的眸子依旧清冷,此时在灰白色缭绕的烟雾下却显得格外撩人。

沈怀砚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抽烟的样子,他心一怔,走过去,笑着说:“还从没有见过你抽烟的样子。”

林溪知撩起眼,睫羽都不自在的轻颤了几下,嘴角勾起一个冷漠的弧度,“怎么,嫌臭啊,嫌臭你可以…唔……”

话还没说完,拿着烟的手被人摁在墙上,下颌被一只大掌握住,温软而濡湿的触感袭上唇瓣,没有伸进去,却也无比的情色意味十足,唇被人吸吮了几口又舔了舔。

急促的喘气声以及水渍声交叠,等沈怀砚推开的时候,林溪知拿着烟的手都有些颤抖,他骂了一声,“你…艹……”他拿着烟想继续抽。

沈怀砚拿走他手里的烟,吸了一口,掐着他的脖颈靠近,呼吸交织,只要一说话便能吻上蝴蝶的翅膀,白色的烟雾拂过齿缝,沈怀砚痞气一笑,“想学抽烟,我教你啊?”

林溪知看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拍拍他的脸,他很平静的提醒他:“刚才如果我刀偏离一分,你就会没命。”

“知道啊,我们宝宝真厉害。”沈怀砚不以为然的抓住他的手指啵的亲了一口,又揉了揉他练刀手上磨出的茧子,“瞧我们这配合多默契,光看眼神就能懂对方的意思,这不就是人家说的天作之合,灵魂伴侣嘛。”

林溪知问:“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恨我?”

沈怀砚眉宇微蹙,说:“你觉得愧疚,没有脸见我?怕害死我?”

林溪知静静的看着他,没说话,但也算间接承认他的话。

沈怀砚不按套路出牌:“那你补偿我吧。”

就连林溪知这种对偶像剧套路神经不通的人,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愣了愣,点头:“好,你想我怎么补偿?”

“我们晚上去…然后这样那样……”沈怀砚含着笑在人耳边叭叭一通,越说越起劲,都说到了买皮肤的话题。

林溪知脸颊滴血般爆红,手掌贴着他胸口推开一点,“你……”

沈怀砚眼角向下耷拉,“不可以吗?其实我刚才挺害怕的…毕竟要是被打中挺疼的吧,不可以也没关系,我也不是想挟恩图报,只是我喜欢你,爱一个就会想多和对方亲近一些,你不愿意也关系的。”

林溪知:“……”

他腾腾走出去几步,又红着脸回来,抓住沈怀砚的领口,恶狠狠道:“我不去你家。”他对那个门已经有ptsd了。

沈怀砚眼睛一亮:“嗯嗯嗯,去你家也可以,我都听老婆的。”

过了几分钟,两个人从角落出去,一个勾着嘴角满脸写着愉悦,一个皱着眉头,耳根透着点诡异的红,看起来十分的暴躁,但又不像是不高兴的样子。

严清带着严鱼走过来,看向沈怀砚的眼神带着点抱歉,刚要开口说点什么,一个小刑警抱着一只灰白毛发的哈士奇冲了过来,“这狗谁家的?”

“都撑硬了都,也没人领走。”

沈怀砚盯着小刑警怀里那只哈士奇瞪直眼,他问:“你在哪里捡到这狗的?”

小刑警回答:“就会所里,好家伙这狗自己就吃了一只烤猪,您看都撑得翻白眼了,沈总这狗是您的?”

被撑得半死不活的006像是感知到什么,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沈怀砚,前爪拼命的往他的方向扒拉,“嗝...救我...救我......”

沈怀砚丢脸的捂了会眼睛,白伤心了,他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不熟。”

小刑警:“???”

“沈先生,你放心,林先生的心理健康检测报告我已经看过,已经达到了及格水平。”

沈怀砚站在别墅一楼落地窗前打电话,看着泳池边像小猫似的蜷缩在躺椅上的人,嘴角噙起一抹笑意,他对电话那头的人道:“好,多谢秦医生。”

电话那头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提议道:“沈先生,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可以带林先生过来和我当面聊聊。”

“不必了,谢谢秦医生,有需要我会再联系的。”沈怀砚很坚决的拒绝了。

电话那头的人也没再劝,电话挂断。沈怀砚放下手机,朝泳池的方向走去,他半蹲在躺椅前,看着躺椅上的人,眼神流淌着暖阳般的笑意,没忍住伸出指尖撩了撩对方纤密的睫羽。

熟睡的人感觉到痒意,眼睫颤动了几下,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表情还有些刚睡醒的呆愣。

更像只猫了。

“你干什么呢?”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林溪知揉了揉眼睛。

沈怀砚唇边的笑意扩散,二话不说揽住他的膝弯,将人公主抱起,“午饭做好了,我来收我晒的崽。”

“你才是崽。”林溪知拍了一下他的肩,但也没挣扎着要下来,反而自然的靠在沈怀砚怀里一边和他说话,动作熟练的仿佛经历过了无数次,已经习以为常。

“给狗子准备午饭没?”

“还能少得了他,饿着他得跟我急。”

“我睡了多久......”

“不久,大概一个小时。”

......

算算时间林溪知已经被他打包带到这别墅住了将近两年时间,原本对方还不愿意,是他用一辆车买通严鱼给那小子让他去当说客,严鱼痛哭流涕说从没见过别墅才将人骗来,将人一扣就是两年。

这两年他一直都在悄悄给林溪知做心理检测,林溪知的心理障碍也在他的努力下慢慢有了好转。

他不愿意带林溪知去医院见心理医生,是因为他并不觉得林溪知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心理病人,他更像是一个被上帝欺骗过,不愿意再相信爱的怪小孩。

有些人被夺走了太多次,会变得比其他人更不相信爱,即使有一天有人站在他面前说我爱你,他也会怀疑这份爱是不属于自己的。

林溪知不会爱没关系,那他就先爱上林溪知,然后再一步一步,一点点教会他怎么来爱自己。

他从不觉得爱一个人是禁锢,单凭他来爱林溪知还不足够,他更希望林溪知能爱林溪知,他也会不停的给对方浇水,林溪知要成为自己的大树。(是真的浇水,别乱想孩子们。)

林溪知进屋没看到严鱼,便问:“小鱼呢?”

沈怀砚还要再做一个菜,边说边往厨房走,“应该是去游戏室了。”

林溪知转身要上楼叫人,“我去叫人”

沈怀砚一激灵,连忙将人拉住,支支吾吾道:“呃...媳妇,那个...对,那个我手上长倒刺了,好疼啊,你去帮我剥几个蒜,我去叫他们吃饭。”

“你去吧。”林溪知也没多想,听话的进厨房剥蒜。

沈怀砚冒着冷汗上楼逮人,一推开游戏室,里面两人都红着脖子,明显一脸做贼心虚的模样,他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哼,当我这是窑子呢,偷情跑我这来了。”

“......”沈顾墨心虚摸鼻子,“这个月加班费可以不用给我。”

三人边说边往楼下走,沈怀砚双手抱胸,冷漠道:“我就应该让我老婆上来,看看有些人面兽心,老牛吃嫩草,直接血溅游戏场。”

严鱼难得被拿捏住命脉,双手合十:“别跟我哥说,我让沈顾墨给你当儿子。”

沈顾墨一脸吃屎:“......”

沈怀砚刚要得意洋洋,突然反应过来,大怒道:“狗贼,怕不是觊觎我的遗产继承权吧!信不信我直接去揭发你们的奸......”

正说着,拿着蒜的林溪知似幽灵般突然出现,问:“jian什么?”

“jian...煎鱼,媳妇,你昨晚不是那银鳕鱼好吃嘛,我想着再给你煎几条。”沈怀砚连忙将人搂住,冒着冷汗圆话。

一旁两人亦是冷汗津津,严鱼心虚点头:“是啊是啊,煎鱼最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