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一脸讪然:“那个,上官叔叔,爹爹她没事吧!”
上官无忧想到离开柳树村,凤清绝那虚弱的模样,在看看大宝脖子上的伤口。开口说道:“你爹身体不太好,在你们落脚的柳树村歇息。”
听到这话,大宝二宝有些担心凤清绝的身体。如果上官叔叔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爹爹还会出现在这里。
“上官叔叔,我们能现在就去找爹爹吗?我想他了!”二宝拉拉上官无忧的衣角,可怜兮兮的看着上官无忧。
上官无忧爱怜的摸摸二宝的头,说道:“放心,很快就会到你们的爹。”
凤羽军负责绑匪徒,而上官无忧带来的衙役们分成两组,正在对地牢里的人口做简单登记。
在凤羽军的协助下,地牢里的人口正在被衙役们进行简单的登记。
他们被分成两拨,一拨是被人拐卖出来的,如大宝二宝。
另一拨是亲人发卖的,如招娣。
被拐带的人,还有回到原来家庭的可能性,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家人的思念和对未来的憧憬;而被发卖的人们,却只能像物品一样划分所有权,甚至再次被发卖,他们的眼神中是满满的悲哀。
然而,在这群人中,有一个人显得特别与众不同,他就是用大宝威胁匪徒的少年。
两边队伍他都没有选。
“小子,你是被诱拐的,还是被家人给卖了的。”夏方见少年孤零零的站在两支队伍的中间,他的目光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兽,眼中全是戒备。
而且目光一直盯着他,他也不好忽视对吧。
“我叫方桥,是专门来凤阳府投军的。”方桥说。
“哈哈……”夏方听后哈哈大笑,他用力拍打着方额肩膀。
“好!好!好!小子有志气,不过,你现在才十二岁吧,不符合我们招兵的标准,还是先回家,等过了十八再去投军吧!”
夏方还是很喜欢有人自愿投军的,可是眼前这少年太小了,凤老王爷早年就说过,凤阳府招兵的年龄至少十八。
夏方将人推到了被诱拐的那对后,心中已经认定了方桥是匪徒们诱拐而来。
然而方桥并没有放弃,他挣脱了夏方的束缚,固执说道:“我要投军!我今年十三了,凤王十二岁就上战场了,为什么不让我投军。”
方桥的话让夏方无力反驳,毕竟凤王确实是十二岁上得战场,这是全轩辕都知道的事。
在前几年那个风起云涌的年代,凤王的英姿如同流星划破长空,成为了无数少年心中的英雄。然而,对于方桥来说,那却是一段无法触及的传奇。
“方桥,听我说。”夏方见方桥如此执着投军,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凤王的情况特殊,她的身世和经历不是你能比的。你若是真心想投军,可以先回家准备,等到了合适的年纪,自然可以来凤阳府报名。”
提到家,方桥的眼神一下就落寞了下来。他的家,早已在那场突如其来的火灾中化为灰烬,他的亲人,也在那场灾难中离他而去。他孤独一人,在这世间漂泊,唯有投军,才能让他找到生存的意义。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夏方有些着急,他确实不知道方桥的事。他看着方桥那双充满痛苦眼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
上官无忧听到方桥和夏方的对话,他抱着大宝二宝走了过来,说道:“方桥,不如你去我府上当个小厮吧,我会在凤阳府任职三年,三年后你十六,到时候我可向凤王举荐你,如何?”
方桥却摇头,恶狠狠的看着上官无忧:“我不相信你们当官的,你走开。”
方桥对他的抵触,是上官无忧万万没想到的。他看着方桥那充满敌意的眼神,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疑惑。
“大哥哥,你既然没有家了,不如去我家吧!我爹爹和曾祖母都是很好的人哦!”大宝开口,满脸的纯真。
方桥看着大宝,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人心,又看看他受伤的脖子,低下了头。“你家我也不去,大不了在凤阳府找个店当小二,也不会饿死。”
他现在十三岁,五年的时间,他还是可以等的。
大宝还想在劝劝方桥,二宝却拉了拉他的衣服,不让他开口。
二宝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锐利,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看着方桥,那个比他高大,却同样年幼的身影,说道:“我家爹爹和凤王是好友,你伤了我哥哥,只要我让爹爹去与凤王说一句,你这一辈子都不能在凤阳府投军。”
方桥的心中猛地一紧,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二宝看着方桥的脸色变化,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同情。他又继续说道:“不过,如果你卖身我家,等你十八岁以后,我便放你奴籍,你再去投军也行。”
一丝犹豫在方桥眼中一闪而过,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
他明白二宝是在找留下来的借口,方桥又看向大宝,他脖子上那道狰狞的伤口,时刻在提醒着他,他对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孩造成的伤害。
最终,方桥点了点头。他决定,他愿意卖身给白家。
大宝和二宝也表示,等他十八岁之后放他离开。
现在,天早就黑了。
晚上的大青山是危的,所以上官无忧觉得在匪的山寨里休息一晚再出发。
上官无忧挑选了一个相对比较干净的房间,带着大宝二宝一起睡了。
听到耳边的小呼噜声,上官无忧只觉得这是世上最美的音调。
早上一大早,上官无忧等人用山寨里的食物煮了一饭,吃了他们就开始下山。
走了大概三个多时辰,才出了大青山。
在大青山下的官道上,停着一辆外观华丽的马车。
马车里能下脚的地方都铺了厚厚的毛毡。马车中央有一个小几,小几上摆着几样小孩子爱吃糕点,温着一壶温水,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