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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忘了我

秋雨给他回了一条短信:我起得晚了,你去下面吃点东西吧,记得先洗澡,内衣裤我给你准备好了,回头我来洗。

看到这条短信,张五金心中是满满的温馨,这就是妻子对丈夫的嘱咐啊。

他回了一句:“雨姐,谢谢你,我爱你。”

但意外的,秋雨却没再回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张五金刚想再发一条,就又想:“也许她们那个禽兽主任来了,我还是不打扰她了。”

这么想着,收了手机,起床,依言先洗了个澡,然后到下面早点摊子上吃了三大碗面再加半斤油条,那个摊主先是眉开眼笑,然后却是目瞪口呆,瞪着他如看怪物。

张五金嘿嘿笑,他本来就年轻健壮吃得多,气沉丹田后,消化力更强,再一个,昨夜其实没吃东西,然后却又在秋雨身上折腾大半夜,借句岩卫红的话,肚中空得如洗过的煤坪,那自然是吃得多了。

“雨姐见了我这么能吃,怕也要吓一跳。”张五金得意的想:“不过在女人身上折腾,其实还真的费力呢,真跟犁田差不多。”

“晚上,雨姐,晚上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得意的哼哼,又想:“也许雨姐中午就会过来。”

却又想:“不过只怕她吃不消,可不能伤着了她,对了,我要做一张龙凤床,晚上看看雨姐的春宫再说。”

打了个的,到岩家,燕四娘不在,岩卫红说是带了李红去买衣服了,燕四娘的气魄,张五金已经见识了,那真是个人物,不过这样的女人,放别人家里祟拜可以,在自己家就要命了,公鸡都不打鸣。

岩卫红精神比昨日又强了许多,粗看上去,跟正常人也差不多了,当然,张五金细看他春宫,仍然比较虚,但阳火往里钻,若丝若缕,里面已经有根了,张五金恭喜道:“岩总底子不错,好多了。”

“是好多了,谢谢小张师父。”岩卫红也一脸喜滋滋的:“我自己有感觉,先前那个空啊,这会儿,有货了,不过还是血尿,我毒多。”

张五金便笑,岩卫红居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摇手:“以前太荒唐了,见笑见笑。”

“男人嘛,正常,也没事,过几天就排掉了。”

岩卫红想起件事,有些紧张的道:“小张师父,我娘说,你跟她说过,我之所以没孩子,也是因为毒火的原因,排了毒就好了?能有小孩。”

“应该没问题吧。”这方面,张五金真不是太确定,龙凤床能调的,只是肾气,但造成不育的原因却有很多的:“你没去医院检查过?”

“大老爷们,能把女人弄翻就行了,谁去医院啊。”岩卫红嘟囔。

这个能理解,一般不孕不育的,都是女人去检查,男人打死不去,张五金便笑:“也是。”

他这么笑,到让岩卫红担心了:“小张师父,你跟我说句实话,我以后还行不行?”

“怎么不行。”张五金知道他的心理,故做讶异:“肯定行的,血尿净了就可以了。”

“真的。”岩卫红大喜,又有些担忧:“是不是要多休养一段时间。”

“休养是一方面,但也要补啊。”

“采阴补阳。”岩卫红眼光一亮。

看他眼巴巴的,张五金到是有些犹豫了,这是张虎眼笔记上说的,脱阳的人,用阴补,处女最补,这个有点迷信,而且有伤天和,所以张虎眼反复叮嘱,轻易不可泄露,反正睡着龙凤床,慢慢养就行了,张五金也还是没经验,一下就露了口风。

不过这会儿若推,也不好,他微一沉呤,点头:“确实是采阴补阳,不过,岩总啊,你有钱,但也给别人留点儿才好,最多三个就够了,再多没有意义。”

“我明白,明白。”岩卫红连连点头。

“其实也无所谓,不过多了真的没有用。”

张五金还有点儿草根心态,觉得处女都给有钱有权的人夺走了,心里不平衡,但岩卫红这么老老实实的一点头,他又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有钱有权的玩女人,可那些女孩子呢,也是心甘情愿的吧,甚至是哭着喊着往他们床上爬吧,正如那著名的誓言:宁可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在自行车尾座上笑。

一个巴掌拍不响啊,他又操的什么蛋痛的心,至于什么有伤天和,那是以前,女子失贞就是天大的事,现在,嘿嘿,现在女子不守贞,守的是金,再说句不好听的,现而今的夫妻,有几个是处女原配的,基本上都是接盘侠吧,当然,男的更没有什么童子鸡,大家半斤对八两,哥哥莫说姐姐。

再又聊了几句,让岩卫红多休息,练练书法散散步,都可以,不吹风感冒不剧烈运动就行,然后张五金就往工房里来。

其实没什么心思做活,心里充满了喜悦,仿佛要爆炸开来一样,索性就给以前的同学打电话,然后话题自然而然就聊到秋雨身上,不出他所料,这些家伙对秋雨也都是念念不忘的,不过到没人知道秋雨早回了阳州,更没人知道,秋雨已经离婚了,说起来都是一腔祝福的语气,也有些酸,那个能拥有秋雨的男人,实在是个幸福的混蛋啊。

张五金其实想炫耀,但打了几个同学的电话,最终没敢露了口风,更不敢说,秋老师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曾经在网上看过一篇文章,说世上最奢豪的幸福,是吃妈妈煮的饭,穿老婆买的衣服,给儿子做马骑,而世上最大的痛苦,是我发了财,妈妈死了,老婆离了,儿子跟着别人姓了。

但现在张五金觉得,还是不太准确,世上最大的痛苦,应该是拥有了所有人梦想的女人,却不敢跟任何人说。

打到手机没电,换上电板,又想给秋雨发短信,后来想一想,还是先不要打扰她,实在静不下心,老办法,推刨子,气慢慢沉下去,到想起件事,张虎眼说的斧劈劲和穿凿劲,还有比较玄的那个弹线劲,就是用墨斗弹墨线,当然不是用墨线弹人,是那个弹的意。

张虎眼曾说过,这个劲已经是化劲了,气沉丹田都还不行,要入骨,才能从髓中生出劲来,气到化劲,世间所有的武功招式都是废物,当时他说得玄奇,就仿佛那武侠小说里说的,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一般,可张五金当时根本理解不了,现在到是有些儿理解了。

不过真一试,斧劈劲还好一点,穿凿劲就比较难了,心里可以理解,就是股脆劲儿,可真正到手上去试,怎么也出不来。

“心悟易,体悟难,还真是这样啊。”他感概。

至于那股弹线的劲,同样心里可以理解,崩紧了猛然弹出去,就是一股抖弹力,可手上怎么发出来,完全无从入手。

不过他也不急,他是木匠,不是侠客,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何况现在是枪炮的时代,哪怕真的练成飞花摘叶皆可杀人的本事,你敢杀人吗?

习成屠龙技,菜市杀泥鳅,时代不同了,少年时候的武侠梦,到今天,早已经醒了,只不过,有功夫在身,比没有要强一点,关健时刻,能护着秋雨不给人伤害,那就不错了。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龙凤床,有了钱,有了势,才能真正护着雨姐不给人欺负。”他的思维散发开去。

衬衣袋子里,燕四娘给的那张银行卡,沉甸甸,张五金最终没忍住,还是到附近的自动取款机上查了一下,密码在后面,输进去,看着那2后面的一长串零,他的心,怦怦的跳。

“这才是真正的本钱,雨姐,我一定可以让你幸福的,也一定要让你幸福。”他攥着拳头叫。

但中午十二点,秋雨打来的电话,却给兴奋中的他,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秋雨的声音幽幽的,微带着点嘶哑,不知道是心情压抑,还是昨夜**太久的缘故。

“五金,昨夜的事,忘了好不好?就当做了一个梦。”

张五金又惊又怒:“为什么啊,我忘不了。”

“求你了。”秋雨的声音里带着了哭腔。

“不。”仿佛才到手的最心爱的玩具,眨眼给人夺了去,张五金一时间完全无法正常思考,冲动的叫:“为什么?雨姐,我喜欢你,爱你,我要娶你,保护你,我要给你全世界所有的幸福,我绝不会放弃你。”

“求你了。”秋雨真的哭了。

“为什么?”张五金惊怒如一只狂暴的狮子:“给我理由。”

“我比你大。”

“哈哈。”这个理由让张五金好笑,不过是冷笑。

“我比你大六岁。”

“大六岁怎么了?”张五金叫:“女大三,抱金砖。”这话说得太快,自己一下促死了,接不下去。

秋雨到是抓住了话柄:“是啊,女大三,抱金砖,可我比你大六岁呢。”

“那就抱两块金砖。”张五金有些蛮不讲理了。

“不。”秋雨抵挡不了他的野蛮,只能垂死挣扎。

“不对。”张五金猛然想起:“你是九月二十四的生日,也就是要再过一个月,才二十七岁。”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秋雨有些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