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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鬼吹灯

中国传统的功夫,基本都是杀人的功夫,电影里那种摆开桥段,一打几百招的,一般不存在,往往就是一招之间,生死立见,且下手绝不留情,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张五金并不是怕了猴脸老头用暗器或者兵器什么的,他只是一直没搞清楚,鬼吹灯到底是神打还是药功,武功不可怕,但神神鬼鬼的玩意儿让人厌烦。

所以,他没有直接迎上去接招,而是突地转身,双手抓着沙发,猛地一拧腰,沙发如一条活蛇一般,刹时弹将起来,横里一下,正撞在猴脸老头身上。

这一下,恍如一只苍蝇拍子打苍蝇,猴脸老头身在半空,完全没有闪避的余地,给横里一下拍飞出去,半空中一口鲜血喷出来,而袖子下面,垂下一截东西,是一条索镖。

掌中含镖,果然如此,张五金若是不防备,径直迎上去,不等身子相接,猴脸老头必定先把索镖射出来,猝不及防之下,还真有可能中他一镖,即便不中,惊慌之下躲闪,猴脸老头双脚蹬双爪抓,连环攻击,张五金便是有八只手,只怕也躲不过,而以猴脸老头的攻击力,无论拳脚,挨得一下,绝不轻松。

猴脸老头身子横里飞出去有四五米,撞翻了厅角的一株美人蕉,这才落下,落地打了几个滚子,又一口血喷出来。

沙发本来沉重,至少也有一两百斤,张五金再以扭腰带起的旋劲,这么脆脆的挨上一下,那是真不轻松。

“胡大师。”聂菲发出一声惊呼,独眼和小平头则同时惊啊一声,飞奔过去,独眼去扶猴脸老头,小平头则挡在猴脸老头前面,拉开架势戒备,不过眼中已微带了几丝惊慌,眼见张五金并没有趁势追杀过来,他慌忙回头,与独眼一边一个,扶住了猴脸老头。

猴脸老头给扶到沙发上坐下,独眼少年啊的一声叫,从后腰掏出把匕首,就要过来跟张五金拼命。

“一灯。”猴脸老头拉住了他,看着张五金,嘿然点头:“真想不到,这样的武学末世,六扇门中,居然还有阁下这样的高手,我吹灯门认栽,阁下划下道来吧。”

他本来就一张猴脸,这时一脸凄然,尤其嘴角边更带着一抹血丝,看上去,苍凉中又显出几分狰狞,恰如夕阳末世的老狼,绝望而不甘。

小平头和独眼同样看着张五金,呼呼的喘着气,就如两只落进了陷阱却仍不肯服输的小狼。

张五金冷笑一声,转头看聂菲。

聂菲有些呆怔,看到张五金目光,她身子震了一下,下意识的叫:“不要。”

张五金到是笑了,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个冷漠外表下同样有着强烈个性的女子,道:“你是希望我放过他们?”

“是。”聂菲点头,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了一丝求恳。

这样的美人,她的恳求,总是格外让人心动,张五金这会儿却是心如铁石,哈哈一笑:“一切都有代价的,放过他们可以,但是。”

他嘴角边掠过一丝邪邪的笑,眼光在聂菲身上溜了一转,就仿佛粉墙的师父狠狠的在墙上粉了一刷子。

“那要看你肯付出什么代价了。”

他的眼光过于邪恶,张五金自己其实也这么觉得,他感觉自己完全可以去做影帝了,而聂菲不出意料的抖了一下,还退了半步。

不过她的眼光仍然勇敢的看着张五金:“你要什么代价。”

还真敢讨价还价啊,张五金心中暗笑,这个精致的女人,先前藏得太深了,捉弄捉弄她,到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他又恶狠狠的在她身上刷了一刷子,尤其是她高耸的胸口。

“你这身材,可以做模特了,这样吧。”他笑了一下:“你脱光衣服,在这厅中,先走两圈我看看。”

聂菲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但随即又慢慢变白,她迟疑了大约有三四秒钟左右,点点头:“如你所愿。”

说着,她真个伸手解开衬衫的扣子,一个,两个,三个---。

果然是表里不一的女子,张五金点点头:“好。”

聂菲不明所以,看着他。

张五金转身,到沙发上坐下,抽了一枝烟出来,点燃,吸了一口,看猴脸老头:“你吸不吸烟?”

猴脸老头没吱声,张五金笑了一下,把整包烟扔了过去,独眼看了一眼猴脸老头,抽一枝烟出来,帮着猴脸老头点燃了。

张五金转头看聂菲,聂菲手停在胸口,没有再解余下的扣子,不过也没有扣上,就那么放着,手压着衣服,胸前便呈现出峰峦的形状。

“我最好奇的是。”张五金转开念头:“你跟吕贯西明明是夫妻,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你们冷战吵架,最多也就是离婚吧,何必叫人来吹他的灯?”

“因为他不是人。”聂菲几乎是冲口而出。

“他不是人?”张五金到是笑了:“未必他是吸血鬼,午夜凶狼,一到夜里就变身?”

聂菲却没有笑:“他披着一张人皮,却不做人事。”

她微微停了一下,脸颊胀红:“他们有一个换夫俱乐部,他是其中的一个。”

“换夫俱乐部?”张五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念叼一句,突然醒悟,身子猛然坐直了:“你说他跟人换夫?”

“对。”

“你是他的妻子,就是说。”张五金仍有些难以置信:“他拿你,去换别人的妻子,然后。”

“是。”

聂菲点头,她的脸涨得通红,放在胸前的手,似乎都有些颤抖。

张五金也确实给惊到了,鬼吹灯即然要吹吕贯西的灯,吕贯西就一定做了什么有损阴德的事,事前,张五金想过无数种可能,却绝对没有想过,吕贯西居然跟人换夫。

聂菲,这样的妻子,这样的美女,要是张五金自己,那是怎么爱也不够的,吕贯西却拿去跟人换着睡,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张五金仍有些不信:“你这样的美女,他会拿去跟人换,能换到跟你差不多的吗?”

“不是美与丑。”聂菲摇头:“他们追求的是一种剌激。”

张五金明白了,对,剌激,这种事情,追求的,不就是个剌激吗。

“你愿意?”张五金想到另一个可能。

“我不愿意。”聂菲断然否认。

“那就是了。”

张五金话没落音,聂菲道:“我不愿意,他就在我喝的茶里下药。”

“什么?”

张五金吃了一惊:“这也太过份了吧。”

聂菲咬着嘴唇,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愤怒:“还好我多少有些提防,而且我喝茶也慢,感觉到不对,就没喝了。”

张五金看着她微微有些颤抖的身子,不知道怎么说,一个妻子,居然要提防丈夫下迷药来出卖她,这也太悲哀了。

“我喝了一半的迷药,还是无法反抗,不过。”聂菲说到这里,反手取下头上的发卡:“我一直戴着这个。”

她把发卡举给张五金看,发卡是那种鸟的形状,鸟嘴处,有一个尖嘴。

“我拨下来,用卡尖戳着自己的眼珠子,他要敢让人强上我,我就戳瞎自己的眼晴。”

她用发卡放在眼晴前面,比划了一下,张五金心中震惊,他能想象,当时是一种怎么样的情形,而这个看上去清冷秀气的女子,又是如何的决然。

张五金心中肃然起敬。

“不过。”张五金转念一想,道:“他即然没有成功,那就不能算是换夫啊,因为只有你才是他的妻子,另外找来的女人,不算吧。”

所谓换夫,追求的就是淫辱人妻带来的剌激,若是随便找个人来换,那就没意思了,那些换夫俱乐部的人肯定不会愿意,随手扔一千块,小姐到处都是,那有什么意思啊?

“他另外有女人。”聂菲摇摇头:“那也可以算的。”

“另外的女人?”张五金心中重重一跳。

“是。”见张五金神色不对,聂菲还以为他是怀疑,道:“他在外面有一个女人,叫伍兰,他拿伍兰跟他们换。”

虽然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从聂菲口中亲耳听到,张五金脑中仍然嗡的一下,仿佛给人当头打了一棒似的。

“你不愿意,伍兰就会愿意了?”他的声音有些变,自己都感觉,有一种垂死挣扎的味道。

“伍兰本心可能不愿意。”聂菲摇了摇头:“但吕贯西答应她,跟我离婚后,就会娶她,在他们那个换夫俱乐部里,伍兰是吕贯西公认的妻子,而不是我。”

张五金有一种心脏破裂的感觉。

而在突然间,他就明白了,那个夜里,伍兰为什么会突然勾引他。

其实他一直都奇怪的,伍兰属于那种温婉型的女子,是略偏向于保守的,那样的女子,怎么可能见了两三面,就来勾引一个男人呢?

当时为伍兰美色所迷,没有多想,只认为是自己功夫好,伍兰祟拜他,心中还有点儿洋洋自得呢。

但现在他知道了,伍兰勾引他,不是因为他真有那么大的魅力,根本就是吕贯西指使的。

吕贯西让伍兰带张五金去捉鬼吹灯,帮他治病,但捉住了鬼吹灯,吕贯西的病能治了,换夫的阴私却有可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