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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语宁回到了王府自个儿的闺房之中,她愤恨着自个儿这一次怎么就如此恼怒呢。

她不得不承认一点,也不知何时起,她似乎是有些喜欢上陆泽了。

“语宁。”

门口响起陆泽的声音。

祁语宁惊诧地望过去,瞪着门口的春分道:“你把他给放进来的?”

春分低头不语。

陆泽进了祁语宁的房中,低头看着祁语宁道:“我没有跳水救关知意,是德清跳水下去救她的,我救她也是为了还我祖母之情,我没想过纳她为妾。

你先前答应过我的真夫妻,你打算何时兑现?”

祁语宁冷哼道:“我才没有答应你真夫妻一事。”

陆泽甩手让着丫鬟们都下去,扣住了祁语宁的手腕道:“祁家作风不该是守信吗?祁郡主?”

祁语宁看着跟前的陆泽,仰头就将自己的红唇贴在了陆泽的红唇上,横竖都已成亲了,她将陆泽变为自己的人,省得那么多女子肖想于陆泽。

三月阳春天,下了第一场雷雨。

祁语宁的闺房之中也是春光明媚,万树花开。

迷雾重重,祁语宁想要探究一番,却被陆泽给捂住了眼睛道:“非礼勿视!”

祁语宁道:“那就是我和你,有什么非礼勿视的!”

陆泽想着那迷雾之中的祁语宁与陆泽,是他们两人却又不是,作为旁观者,其实陆泽已经明白彼时的二人早就互相喜欢了,只不过两人都没有承认罢了。

祁语宁看着被迷雾遮挡的景象,笑着对陆泽道:“他的花样没有你多!”

“宁宁!”陆泽在祁语宁耳边道,“不要看了。”

迷雾散去后,祁王府之中的祁语宁满脸都是羞红之色,她看着一旁已睡下的陆泽,偷偷地在陆泽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成了真夫妻之后,祁语宁倒是很少去气陆泽了,与陆宝珠的关系也是突飞猛进。

如今的祁语宁倒是盼着日子越来越好过的,直到传出消息陛下重病,太子临朝,太子临朝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削弱陆家的权势,秦家权势极盛。

祁语宁与陆泽都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迟了,陆家上下除了平柔公主与陆国公陆老夫人三人,余下的因陆泽被大理寺卿构陷,而全都锒铛入狱。

平柔公主多次进宫去求见始元帝都求见不得,求见太子弟弟,也都说是公事公办。

祁语宁在牢中度过了两日,便被请到了东宫后院。

祁语宁还以为是宋禾清求情将她给救了出来,却没想到差点中了太子的毒手,好在她随身带着匕首,加上宋禾清以命相逼祁语宁才能安全离开了东宫。

祁语宁出了东宫后,没有回到牢中,给暗卫传了信之后,便去了秦峰府上。

祁语宁进了秦峰府中,便见到了一个挺着大腹的女子,“秦侍郎何时娶妻了?你这情人倒是长得像陆泽呐!”

秦峰护着阿萍道:“郡主前来有什么吩咐?”

祁语宁道:“那太子殿下不只是发了什么疯,我需要你帮忙,寻求机会策划陆泽假死。”

秦峰应道:“好。”

祁语宁道:“我先去北城了,以防需要起兵,你替我转告陆泽,我在北城等他。”

祁语宁深深看了一眼秦峰身后听着大肚的女子,与秦峰开着玩笑道:“你一直不娶就有人说你有龙阳之好,早说你喜欢陆泽,那本郡主必定不与你抢。”

“郡主说笑了,阿萍与陆泽长得不像。”

“阿萍?她也叫阿萍!”

秦峰想起什么道:“她叫阿冰,是郡主听错了。”

祁语宁没再多想,倒是去了一趟香林寺将小秃驴给接走了,陆昀没想到祁语宁竟然会来带着他一起逃走,这大半年的吃糠咽菜也原谅了祁语宁。

祁语宁看着陆昀道:“你是陆家如今唯一在外的血脉,如果陆泽他们真的活不了的话,你还需要肩挑起陆家大业。”

祁语宁与陆昀一路紧赶慢赶到了陇州城的时候,正是端午之后几日,恰巧碰到了陇州节度使家有丧事,祁语宁随着陆昀一起去祭拜,倒是见到了前四婶。

祁语宁与陆昀帮着沈念恢复了清白之后,黄家上下惨死,唯有沈念还有孩子活着。

祁语宁想要赶紧赶回北城去的时候,陆昀脑袋撞到了门上,瞬间没了记忆,对祁语宁害怕至极,只记得沈念。

祁语宁甚是无语,将陆昀托付给沈念之后,一个人到了北城。

祁语宁一直在北城等待着陆泽的到来,等了一个又一个月,在中秋节得到了消息,原来太子乃是假的,秦家不安好心。

陆世子与秦侍郎查出太子殿下假身份,迎回了真公主,解救了重病的陛下。

陛下封陆泽为大理寺卿,与真公主父女相认给真公主赐名为赵姝,给真公主的儿子赐为郡王爷。

又有一道圣旨传来,宣祁宇安回盛京。

祁语宁随着祁宇安回到了盛京城,已是九月里,她们刚到盛京城的当日,就听到了盛京城之中的传言。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祁家军素来仁义,没想到祁语宁竟然自己逃走了。”

“听说先前祁郡主都是投靠了太子殿下的,如今太子倒台了,祁家的算盘是落了空了。”

祁语宁没有先回王府,而是先去了公主府,离开陆泽许久,她已是想念陆泽许久了。

等祁语宁刚进房中,就见着屋内已经没有了她的东西,一切都变了样,除了她那张嫁妆带来的大床。

陆泽进来的时候见着祁语宁,平淡道:“你回来了。”

祁语宁原本的喜意,在触及陆泽平淡的眼眸之中,顿时也不见了,“嗯,好久不见了。”

陆泽缓缓道:“是好久不见了。”

祁语宁:“新公主是怎么回事?”

陆泽答道:“秦俞莉想要逼我娶她,我不愿,她就想要做太子妃,素来宠爱她的秦家不让她做太子妃,我便觉得不对劲,我与秦峰说了此事后,他的一个好友道出了实情,原来太子殿下是假冒的。”

祁语宁低声道:“原来如此,那这段时日你一定很是凶险吧?”

陆泽看着祁语宁的眼眸道:“你那日去了东宫发生了何事?赵崇他对你……”

祁语宁看着陆泽道:“你这么问,是觉得我能逃走免受牢狱之灾是与赵崇做了什么交易吗?还是说你觉得我有这么不守妇道,可以与丈夫舅舅苟且?”

陆泽道:“我没有这么说!”

祁语宁扬手将一个水杯砸在了陆泽的脑袋上,“你就是这么想的,你如此不信任我,和离就是了。”

祁语宁不等陆泽回答,便气冲冲地回到了王府。

进宫回来的祁宇安在院中喝着酒,祁语宁见着祁宇安整日里醉醺醺的模样,满是心疼,“哥哥,别喝了,那个阿萍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你这么伤心,她与腹中孩子怕也都会不好过的。”

祁宇安道:“陛下要将赵姝公主赐婚给我,我拒绝了,我这辈子只爱她一人。”

祁语宁见着祁宇安醉醺醺的模样,叹气道:“唉,这可是抗旨呐,听说陛下与皇后娘娘甚是喜爱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

祁宇安道:“我只要阿萍,阿萍……”

祁宇安醉意熏熏地见着来人,上前抚摸着来人的眉眼,“阿萍。”

陆泽皱眉看着祁宇安,将祁宇安扶到一旁道:“兄长你喝醉了。”

祁语宁望着陆泽道:“你来我家做什么?送和离书来的?”

陆泽看着祁语宁道:“陆昀呢?听人说你走的时候把陆昀给带走了。”

“他疯了!”

“祁语宁!”陆泽震怒地看着祁语宁,“陆昀纵使有百般对不起你的地方,他也受到了报应,这大半年来娘亲不管多么心疼,都任由你让陆昀吃糠咽菜,你怎能趁着陆家危急之时,对陆昀下手呢?”

祁语宁看着陆泽道:“对,陆昀他欠我的,我就是故意将他给弄疯的!”

“他人呢?”陆泽问着祁语宁道。

祁语宁皱眉道:“无可奉告。”

“祁语宁!”

祁宇安皱眉道:“谁敢在本王跟前欺负本王的妹妹?”

陆泽不顾喝醉酒的祁宇安,拉着祁语宁的手进了祁语宁的闺房之中问道:“你告诉昀儿在哪里。”

祁语宁看着陆泽道:“我不会告诉你的,他疯了死了,都是他活该。”

祁语宁满心愤恨,东宫一事陆泽不该误会于她,陆昀一事陆泽竟也还是误会于她,她在陆泽眼中总是如此不耻。

陆泽将祁语宁抵在门框上,狠狠地咬着祁语宁的红唇,祁语宁也不甘示弱地回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