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宁梦,这合作恐怕不能成功了。”
我拒绝了他的提议,这北路也不是一个好的。
“你能找到。”
“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你身上有她需要的东西,时机成熟她会来找你的。不需要你做什么,留个记号就好。”
他看起来信心满满,十拿九稳。
“不必了,我不感兴趣。”
此话一出,他笑着的脸垮了下来。
“难道你不想找到你娘?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妹妹是谁吗?难道你不想活下去找到真相吗?你可能不知道,拒绝了我,你会被算计的面目全非。”
北路语气有些激动,说实话确实有一刻动摇,不过,人生是我自己的,无论是谁,都无法左右我的决定,我可不做谁的金丝雀。
“宁梦如果真的和你说的一样,和我爹分开了,他们都不要我了,我为什么要去找他们。你说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就更搞笑了,他们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是你娘!你真的这么狠心又无情?你能来到这个世界如果没有她,你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
他真维护我娘,我说她的名字,这个人都要凶我。
“我想你误会了,我们也没用认识多久,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又如何确定?
爹娘虽然从来没有找过我,不管什么原因,他们都是生我的人,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呢?我有手有脚的,想知道的事情自己会去打听,而且你说的这些破事,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凭什么我要相信你的话,有句话说的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且还有那种龌龊心思,你不是神通广大的妖族王子吗?怎么自己不去找,要和我合作。
“可能一时间我说这么多,你也不会相信。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最亲最近的人未必对你真心。合作不合作都可以,祝你好运了。
我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女人,而你,失去的就是命。”
北路深不可测的笑了,我总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我忽略了,灵光一闪而过,怎么抓都抓不住。
“为什么不合作我就会死?你想动手?”
看着北路充满邪恶的眼睛,我有些不寒而栗。
“想什么呢,要你死那不是很简单的事吗,我没兴趣,不过,有的是人对你虎视眈眈,已经布好了棋,就等你跳下去了。”
他现在倒是不着急了,伸出手慢慢的把画卷起来,轻柔的动作好像在抚摸什么温柔珍贵的东西。
“我是唯一能救你的人了。”
北路说完,幽深的灰色眼眸看着窗外。
“你为什么要进来?”
没有回答他的合作,如果不是他把我弄进来,那到底是谁?
“为了救你,也为了我自己。”
北路凌磨两可的话我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估计他疯了。
“哦。”
回答完,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出去,他只是笑了笑,没有阻拦我。
除了这条命我身上还有什么好算计的,他们修为个个比我高深,想要杀我不是轻而易举的吗?为什么还要兜一个大圈子,难道不是不想杀我,而是时机没到?!
想到此,冷汗打湿了后背。
我娘到底是不是北路说的那样?和我爹没有感情,两个人是逢场作戏?大伯肯定知道点什么!可是,为什么他会当众宣布舒婉木是下一任掌门,还说我是魔族余孽?
浑浑噩噩走了出去,回到了屋子。
“叮当~”
一道香风拂过,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一个软软的、温柔的怀抱紧紧的把我抱着。
“天气这么冷,为什么不穿鞋子?”
拍了拍在怀里有些颤抖的金玉,她没穿大红色的衣服了,一身淡蓝色的长裙,勾勒出小蛮腰,长发如瀑布一般柔顺的披散到腰间,未施粉黛的眉眼之间含着春色,肤若凝脂比冬天里的雪还要漂亮,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
只是脚上没穿鞋子,小脚丫子冻的红彤彤的。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北路吓到了,这丫头水雾又染上了眉眼,妩媚而又俏皮。
“说什么呢。”
不知道北路安的什么心,把魔族公主放到我这里,十日过去了,我也没主动联系他,他也没在找过我。
“我要走了。”
金玉看着我眼睛里有些不舍。
“去哪里?”
相处了这么久,我发现金玉和别人口中喊打喊杀的魔族不一样,她虽然调皮,却没有坏心思。
“我要回家啦,你拿着这块贝壳。”
金玉笑得很开心,毕竟是魔族公主,北路不敢做些过分的举动。
“好,注意安全。”
我笑着接过了贝壳。
“我走啦!”
她的身影像一团黑雾消失不见。
“怎么了?人都走远了,还想着她呢?”
北路冷冷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你会囚禁她?还限制了她的修为?”
北路的韩玲院有古怪的阵法,不停的 吸食别人的灵力,除了我的。
“什么叫我限制了她,她要是想走随时可以离开,只不过她存了死志,要不是我把她困在阵法里,早死了。”
北路笑着接过了宫女倒的茶,自顾自的翘起了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衣服也不好好穿,雪白的脖颈下露出三两个红痕。
“那她为什么突然要回去了?”
“那还得多谢你,听说了你的悲惨遭遇,一向喜欢躲避颓废的她,决定主动去争权了。”
北路笑眯眯的看着我。
“不过,你也不用生气,能当魔族公主王子的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她要是那么脆弱,我当初就不会救她了。”
北路打消了我的顾虑,为什么金玉要为了我去争权?我什么悲惨遭遇?除了重生一世,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我猜你很疑惑,怎么样?要不要合作?”
北路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了解,可唯独不知道我娘在哪里。
“你后宫那么多女人,用得着费尽心思布下一场大局就为了宁梦?”
他口口声声说爱我娘,那脖子上暧昧的红痕差一点都相信了。
“这些你不用管,我又不认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是做个记号罢了,让我能感知到你母亲。而你,得到了我的信息,就能保住一命。”
北路的话带着循循善诱,虽然我知道不能答应,可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被人算计的滋味不好受。
“你先说,我妹妹是谁?”
“你妹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