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这么决定了。”
姑苏时远银色长发随风飘扬,琥珀色的眸子熠熠生辉。
“好。”
我笑了笑。
回到房间,回想地图,有两条路。
一条时间更快一点,另外一条对于别人来说更费时费力一些的路,沿途很混乱,会经过三不管地带,而那里,有我的一个老朋友。
“咳咳咳……你睡了吗?”
兰陵野站在门外。
“有什么事吗?”
收回思绪,也不起身开门,只是坐在桌子上喝茶。
“哦……没什么事,想问你有没有什么缺的?”
兰陵野笑得爽朗。
“我东西都够了,有些累了,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吧。”
回答完兰陵野,门外不再有动静,起身把窗户关上。
“你怎么在这里?”
回过头,看见姑苏时远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以为看花了眼。
“想问问你,明天,咱们走哪条路?”
姑苏时远继续坐在我床上,冷冷开口,刀削一般的眉骨挺拔秀气。
“你们不是都决定走鱼龙混杂的那条路了吗?既然都定了,还问我干什么,你未婚妻决定就好。”
重新坐回桌前,倒了一杯茶水。
“你怎么……”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就你未婚妻那个性子,强势又喜欢挑战刺激,不是会走安稳路线的人。你也不用为我考虑,本来就是历练的,前路越难越好。”
笑着打断了他的欲言又止,何必呢?
做出这副假惺惺的样子,都已经选择了不是吗?哪里有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道理。
“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不想……”
姑苏时远起身,想要拉我的手,一把甩开了他修长完美的手,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真是个正人君子,美色当头,还能保持冷静。
“我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
姑苏时远木木的站在原地。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也有了未婚妻,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和你不可能。”
继续这么耗着不是我的风格。
“是谁?兰陵野?”
姑苏时远周身灵力紊乱,杀机暗涌。
“不是。”
“我们不合适。”
“他是谁?”
姑苏时远固执又倔强的开口,眼睛有些腥红。
“萧望!他叫萧望,你也知道我是外来人,他和我之前在同一个宗门,都是陆陵国的人,现在他已经入了空门,和他比,你上不得台面。”
冷冷开口,萧哥,对不起了,关键时刻只能拿你当幌子了,谁让你上辈子欠我呢,现在说你的名字也不亏。
“是玄武大陆第一巨头的那个空门吗?”
姑苏时远在压抑着情绪,反正我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想法,看得出来不是很高兴。
“没错,只有成为东方圣宗数一数二的人物,或者成为尊者你才能和他相比!”
“那个簪子是他送给你的吗?”
姑苏时远的思维跳跃的有点快,不过仔细一想,原来是那个被他未婚妻抢过去的簪子。
“不错,就是他送的。”
“砰~”
门被重重摔上,姑苏时远拂袖而去,又是一次不欢而散,我都记不清了,上一次和他谈笑风生是什么时候。
我记得一开始我们的关系没有这么僵,到底是为了什么走到了这一步?
“萧望是谁?怎么没听你提过?”
白泽从项链里面出来,充满邪笑。
“一个故人。”
一个必死的故人。
“你们人类好无聊,怎么那么复杂呢?这就是情爱吗?为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一起说开呢?”
白泽是妖,从小就缺七情六欲,是个随心所欲的主儿,没有爱、没有恨,一切喜好,全凭喜好,这也是上一世别人对他咬牙切齿却不敢下手的原因之一。
“有什么好说的?”
“为什么不能说呢?谈开了大家不都是很轻松吗?”
“说了,就会改吗?”
“可是你不说他不会知道呀。”
白泽挠了挠头。
“你不懂爱,和你说不明白。”
脱下鞋子,准备睡觉。
不用我说,他什么都懂,西门红的事情我很介意,他嘴巴上口口声声说不爱她,可众目睽睽之下站在西门红前面的是他姑苏时远。
“无聊。”
白泽说完又出去了,这家伙爱玩,性子桀骜不驯,一直呆在项链里他不乐意,喜欢到处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么大的妖怪没人能伤了他。
现在他在问萧望是谁,有些不以为意,想起上一世,我做的事有些过分了。
“你真的要为了萧望这样做吗?你到底是信他,还是信我?”
“我说过我没有做过,好,既然你希望我走,那我永远不会出现了!”
“你和你的萧望过一辈子吧,小爷我一个人也能浪迹天涯,大不了杀了那些人就是,他不是好人!”
“……”
眼皮越来越重,沉沉睡去,一夜无梦,倒是难得的休息好了。
“为什么我的身体吸收灵力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刚洗漱完,随便挑了套紫色广袖流仙裙穿上,头发随便挽上,取出辛送的簪子戴上。
本来这簪子是为了杀死辛找铁匠做的……
“好了没有?差不多继续走了?”
西门红催促,姑苏时远谁也不等,一个人朝前走。
“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
看着西门红的打扮让我眼前一亮,之前她总是穿着古子衣服,虽然能看出来身材不错,可像现在这样的着装倒是焕然一新。
桃红丝绸抹胸,水色银白渐变儒裙外罩,烟罗纱衣偶露春色,肤若凝脂,面若桃花红,高挺精致的鼻梁,樱桃小嘴风情万种。
意气风发的大小姐,美丽而不可方物,娇蛮而不失颜色,美得肆无忌惮,不顾别人死活。
走起路来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左右摆动,多一丝则媚,少一丝则幼,如此刚好,和他们走在一起回头率百分百。
“我是害怕你偷偷跑了,不能参加我和阿远的婚礼,那多可惜呀。”
西门红唯一的乐趣好像就是找我麻烦,上次找她单挑又不敢,就是喜欢嘴巴上挑衅。
“……”
不理睬她,绕开她朝前大步走去。
“你起来啦?”
兰陵野一身玄袍更加邪肆,嘴角轻笑,黑发如瀑布,和姑苏时远比起来,他有一种玩世不恭又让人踏实的矛盾感。
“嗯嗯。”
看了西门奇一眼,她打扮的倒是比之前漂亮,但衣服还是太素净,和西门红的华丽张扬对比明显,她的美是低调内敛的。
就像地窖里的美酒,埋的越久滋味越上头,她的美隐去了锋芒,却也不可忽略,基因不错,要是她娘生的丑,西门红她爹也不能看上还生下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