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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瑶亲眼看着花绯红和花子需出了都城的城门才放心离开,而且走之前对城门的守卫再三交代,不准让这两个人再进入都城半步。

办完一件事之后,雨天瑶闲得无聊,打算去素家找素熠飞玩,谁知半路上又遇到了那个柳玉风,还是和上次一样,柳玉风于大街之上拦住了雨天瑶的去路,向她打招呼:“公主殿下,我们又见面了,可真是有缘啊!”

“不是我们有缘,是你刻意在这里等我的。说吧,找我有什么事?”雨天瑶一眼就识破柳玉风的小把戏,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说话。

虽然她无意中救了柳玉风,但她可不认为柳玉风就一定是好人。柳玉风和宁家毫无关系,八竿子都拉不到一块,为什么命案会扯到他身上呢?这个问题值得好好想想。

“公主殿下真是聪明,居然能一眼看出我是刻意在此处等您,佩服佩服。”

“如果你拦住我的目的是要拍马屁,那么就免了。我不喜欢被人拍马屁,也不喜欢拍别人的马屁,你想要用拍马屁的功夫在我面前做事,恐怕是一点用都没有。”

青玄此刻就在柳玉风身边,听到雨天瑶如此侮辱他的大哥,甚是不爽,出言警告道:“你最好说话放尊敬点,否则……”

没等青玄把话说完,柳玉风已经不悦制止他:“青玄,莫要无礼。”

“大哥,她都那样说你了,你干嘛还要跟她低声下气地说话?”

“闭嘴。”

被柳玉风冷厉下命令,青玄就算再不情愿也得乖乖闭嘴。然而嘴巴闭上,并不代表他心里不想。就因为心里还想着,所以他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而这些不好看的表情全都是冲着雨天瑶去。

雨天瑶原本对柳玉风和青玄的印象没有好坏之分,平平无奇,但听了青玄的几句话之后,她对他们的印象就有了变化。

她最不喜欢跟那种爱摆高姿态的人打交道,朝廷中人仗着有点权势目中无人,江湖中人仗着有点拳脚瞧不起人,类似于这种人,她往往是不屑一顾,懒得理。

“让开,别挡住本公主的路。”

柳玉风一听雨天瑶说话的冲口气就知道青玄刚才的几句话惹到她了,急忙道歉:“公主殿下莫气,我这位兄弟出身江湖,鲁莽惯了,还请公主多多包涵。”

“柳玉风,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那么好骗吗?玉面书生柳玉风,冷酷剑圣墨青玄,江湖上顶顶有名的两大人物,会有这样的高姿态也是正常的。凭你们的本事,就算没有我出手相助,你也不会死在邢台上。像你这样的人,心甘情愿在狱中受罪,一定别有原因或者另有所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两次拦住我的去路,就是想利用我达到自己的目的。我很明白的告诉你,不管你要我帮你做什么,我都拒绝,所以你不用白费心机了。”

柳玉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稳重如山,脸上时刻挂着优雅的笑容,不失仪态。但听了雨天瑶的这些话后,他终于无法再保持招牌的笑容,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原以为雨天瑶只是一个没头没脑的刁蛮公主,想不到她竟如此聪明,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极其有智慧和谋略的人。

这就是传闻中天平上国出了名的刁蛮公主吗?为什么他觉得一点都不像?

“本公主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利用,以后别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计谋用在本公主身上,否则本公主要你好看。”雨天瑶严厉警告柳玉风,绕开他往前走,不曾回头一次,态度中满是轻蔑和不屑。

青玄对雨天瑶这样的态度非常不满,极度不满,在雨天瑶离去的时候,欲对她拔剑。

柳玉风用手中的扇子打了一下青玄拔剑的手,剑就被打回剑鞘中了。虽然这点细微的小动作看起来没什么,平平无奇,但内行人却清楚知道,其中暗含玄机。

冷酷剑圣墨青玄可不是泛泛之辈,想要强行将他的剑打回剑鞘中,那么实力必须比他强,仅凭一把纸扇的话,所需要的实力就更强。由此可见,柳玉风的深藏不露。

在附近的一家茶楼上,素熠飞正巧看到这一幕,若有所思中。这个柳玉风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有这样的实力,却甘愿在狱中受刑,这不正常,绝对的不正常。

“老大,你在发什么呆呢?有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钱明朗就坐在素熠飞对面,刚刚眉飞色舞地说完一件事,可是发现听的人没有一点反应,于是叫叫他。

“你刚才说了什么?”素熠飞回过神来,此时柳玉风已经不在大街上,他也没再往那边看着,而是看向钱明朗。

钱明朗夹了一大块红烧肉,整块放到嘴里,边吃边说:“我说你绝对不能娶那个刁蛮公主。如果娶了她,你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每天都得尽力伺候这个公主,她高兴还好,要是不高兴,你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可能。这几天我被我爹禁足,不能出来,今天才重获自由,都快把我憋死了。”

“禁足,为什么被禁足?”

“还不是因为上次在赌庄得罪令云帆那小子的事。令家掌管财政,我们钱家是做生意的,多多少少要跟他们令家打交道。这不,那小子的老爹找上门来为他那个儿子出头,说我跟你合谋欺负他的儿子。不管这事是真还是假,我爹都不想为这点小事得罪令家,所以就罚我禁足了。”

“想必定是令云帆那臭小子在他老爹面前颠倒黑白,而你爹又不想开罪令家,所以就让你吃点亏,平了这件事。”

“谁说不是呢?等有机会,我一定狠狠地整令云帆那个王八羔子。奇怪了,令家怎么只找我的麻烦,不找你的麻烦?”钱明朗疑惑着。

“因为我长得比你帅。”素熠飞打趣道,心里其实是知道答案的,只是他不想说。

这次令家没来找他的麻烦,想必又是拖了鬼丫头的福,谁让他现在是当今天瑶公主的未婚夫呢?

这丫头还真是他的福星啊!

“切,你不过是比我瘦那么一点点,如果我瘦下来了,一定比你更帅。”

“等你瘦下来再说吧。钱大少,替我监督一个人,柳玉风。不仅要清楚他平日里的行踪和做事,还要尽可能地查出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素熠飞又看向窗外,看向柳玉风刚才站的位置,脸上露出一抹邪笑。

玩阴谋玩到他女人的头上,他如果没有一点回敬,那怎么行呢?

柳玉风哪里知道,他这一步错棋,让原本稳赢的棋局输得惨不忍睹。如果他不曾把雨天瑶算计进来,或许他不会输,只可惜世上没有如果,而且他本人现在还不知道这步错棋,依然想按照原计划行事。

“大哥,雨天瑶那边好像行不通,我们是不是该想想别的办法?”回到客栈后,青玄就开口问。

柳玉风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不用,还是照原来的计划行事。雨天瑶越是聪明,对我们的计划越有用,可以让我省去很多事,只需要费点心思引她入局便行。”

“万一她不入局呢?”

“你可见过我算计不到的人?”

“没有。”

“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既然决定用雨天瑶这颗棋子,那我们就得在这颗棋子上下工夫。明日便是祈福之日,皇后会带着后宫的众位妃嫔以及大臣的夫人前往万佛寺祈福,而明日正巧是一个人的忌日,皇上会去祭拜此人,到时候就是我们为这颗棋子下工夫的第一步。”

青玄不是很明白柳玉风话中的意思,也不太懂他到底要做什么,但这些都不重要,他只要按照大哥说的去做就行。

次日,是祈福之日,一大早皇后以及大臣们的夫人就已经来到码头,准备登船前往万佛寺。因为是皇家行事,所以码头早早就被侍卫给拦住,不让闲杂人等进来。

万佛寺离都城有一些距离,若是走官道得绕远,有几天的路程,走水路的话半天即可达到,两者之中,任谁都会选择后者。

大臣们的夫人陆陆续续来到码头,一个比一个打扮得富贵华丽,但凡是和身份地位有关的东西,全都带上,搞得好像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有多么的高贵。不仅是在穿衣、首饰方面做比较,就连嘴巴上也要比出个输赢,不愿意输给他人一星半点。

何映雪也来参加这次的祈福,以平日的装束亮相,结果一到码头就被众夫人奚落不停。

“瞧,今年的祈福之行可真够热闹的,就连不曾去过的人都来了。”

“素夫人,你这身衣服都已经旧得变形,穿多久了呀?”

“前年我曾在街上偶遇素夫人,她当时穿的就是这身衣裳,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什么?前年的衣服,今年还穿?这素家未免也太寒酸了些。不过也情有可原,听说他们家饭都吃不饱,哪里有闲钱做新衣服,是不是?”

“哈哈……”

众夫人都来嘲笑何映雪,一个说得比一个难题,个个都瞧不起何映雪,眼里满是轻蔑和不屑。

何映雪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虽然出门的时候已经做了心里准备,但当真正面对这样的事时,她依然觉得好难受。

女人再如何的与世无争,都会有爱美之心。人靠衣装马靠鞍,穿得漂亮了,人自然也会漂亮些,人漂亮了,心情也会好。但她条件有限,身上穿的这件事衣服已经是她最好的了,可终究还是被人笑得一塌糊涂。

“素夫人,你若真的没有衣服穿,大可开口与我说。我们的身材相差不多,衣服自然是合适的。每个月我都会让下人丢掉一些旧衣服,你若是来与我说,我自然会将那些旧衣服赏给你。”令夫人是所有大臣夫人之中穿得最为华丽的一个,也是最为傲慢的一个。

有一个掌管财政的丈夫,换做是谁都会这样嚣张。

令夫人的言辞惹来众人一阵嘲笑,嘲笑的当然是何映雪。

然而就在她们笑得翻天的时候,雨天瑶一句话将她们甩了几条街:“我怎么感觉看到了好多个从窑子里出来的老女人,正花枝招展的相互比美呢?冬花,你说是不是本公主眼花了?”

“回公主的话,她们都是朝廷大臣的夫人,自然不是窑子里出来的老女人。”冬花跟着主子行事,用带有讥讽的口吻回答道。

虽然她不知道她们的公主又要玩什么把戏,不过她可以肯定,有人要倒霉咯。

“哦,原来是朝廷大臣的夫人们啊!可是为什么一个一个看起来都像卖笑的老女人呢?咱们这次是去祈福,又不是去炫富,她们身上戴那么多的金银珠宝,难道是想跟佛祖比谁更富贵?万佛寺的大佛应该只是涂了一层金粉,里面是石头来着,怎么能跟她们相比较呢?”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哎……现在的人啊,都是太不务实了,尽是做一些庸俗之事,难怪那么俗,简直俗不可耐。”雨天瑶把众位大臣夫人损得一文不值,但没人敢出言反驳,有的人甚至还将手上的金戒子摘下几个,免得太过显眼了。

这个天瑶公主是不是吃错药了?去年她还一个劲地跟她们比,今年怎么全变样了呢?

雨天瑶已经不是以前的雨天瑶,她哪里知道以前的事,懒得理会那些打扮得令人眼花缭乱的夫人,走到何映雪面前,握着她的手,热情说道:“伯母,几天不见,想我了没有啊?我可是很想伯母哦。”

“公主殿下,民妇……”何映雪被雨天瑶握着手,有点受*若惊,乱了方寸,差点把行礼都给忘了,事后赶紧补上。

但雨天瑶不让,拉住她:“不用行礼了,以后见得我,礼数全免。”

“公主殿下……”

“伯母叫我天瑶或者瑶儿就行。”

“这怎么行呢?公主是金枝玉叶,身份尊贵,民妇怎可直呼您的名字?”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一个称呼可以影响到一个人的身份地位,那么这个人的身份地位就太不牢固了。尊贵不需要靠称呼来彰显,也不需要靠华丽的衣装来衬托,靠称呼和衣装凸显出来的尊贵,说白了就是虚荣。我觉得伯母今天穿的这身衣服很合适,去祈福嘛,穿得朴素点比较好,如果穿得太过华丽,佛祖会觉得你们这些人的福祉已经够了,不需要再给。世间还有很多人活在困苦之中,佛祖要造福万物生灵,那些福祉已经够的人,他当然不会多加理会。”

在雨天瑶说这些话的时候,皇后刚好来到,听了这段话差点没站稳。

这个该死的雨天瑶,真能扯,竟然把穿衣打扮扯到佛祖身上,还说得头头是道,简直就是给在场的贵夫人都扇了一个大耳光,包括她在内。

她今天的装扮也极是华贵,把平日里最好的、最贵的都戴上了,要是雨天瑶这些话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她这个祈福的领头者,岂不是就要倒霉了呢?

皇后就算再火大也悄悄将身上的一点首饰拿下来,交给身旁的婢女拿着。

不仅是皇后,其他的贵夫人也是这样。祈福之行,为的就是给皇上、给天下人求福,若是让皇上知道她们不是真心诚意地去求福,结果可想而知。

之前炫耀的夫人们,现在极是后悔穿得如此华丽出来。然而在众多的夫人当中,除了何映雪之外,还有一个人并没有特意去摘首饰。不是她不想摘,而是她没得摘。

此人便是柳千荷。

柳千荷才嫁入将军府月余,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挺风光的,可是好景不长,现在的她,已经成了个大笑话。她本来不想参加祈福,但左朔功交代了她一件事,她不得不来,若是不来,她将会被休掉,赶出将军府。

她已经成了个大笑话,出来只会丢人现眼,但为了完成左朔功交代的事,她只能硬着头皮前来。其实左朔功要她做的事很简单,那就是在祈福之行中找机会‘教训教训’何映雪,如果可以的话,顺便‘教训教训’雨天瑶。

她以为嫁给了左朔功,从此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享受荣华富贵,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谁知道左朔功的心那么快就变了,一点旧情都不念。就算左朔功没变,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作为他的女人也不会有多光荣。夫尊妻贵,相反,夫微妻贱,她的丈夫已经不再尊贵,她又怎么可能尊贵?

皇后摘下一些首饰后,身上的装扮依然太过华丽,可是再弄的话就有失体统,为了不让雨天瑶再拿这件事做文章,她只好找别的事来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刚巧看到了一旁的柳千荷,而柳千荷又是雨天瑶的对头,正好可以用:“左少将军夫人,本宫记得你是一个善于言笑之人,今天怎么闷不吭声呢?”

“回皇后娘娘的话,我人微言轻,岂敢在众多贵夫人面前放言?”柳千荷应答得很自然,多年来在左朔功面前演戏太多,让她的演技有了很大的进步,即使在这种时候也能平静说话。

“你之前都敢在我们尊贵的公主面前放言,又怎么会不敢在区区大臣夫人的面前放言?”

皇后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只是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声。柳千荷跟雨天瑶争男人的事天下尽知,还有她嫁入将军府之后的各种嚣张行径,更是令人不齿。如今左朔功不再如前,柳千荷的身份自然也跟着一落千丈。

柳千荷答不上皇后的话,只能低头沉默,把所有的痛苦都憋在心里。对于一个爱慕虚荣的人来说,身份的跌落等于是下地狱。

雨天瑶有点同情柳千荷,但同情归同情,她不会出手相助。

这时,一个守卫统领过来说道:“启禀皇后娘娘,可以上船了。”

“好吧,上船。”皇后的目的已经达到,就不再拿柳千荷说话,在宫女的搀扶下,上了船。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柳千荷跟雨天瑶是敌人,说不定以后可以用得上。只不过这个柳千荷是个光有脸蛋没有脑子的女人,用处不会太大。

皇后上了船之后,其他贵夫人相继也上了船。

雨天瑶陪着何映雪,跟她一起上船,担心何映雪走不稳,还亲自搀扶她。

何映雪没有坐过船,也不像其他贵夫人那样有婢女搀扶,若不是雨天瑶扶着她,她恐怕在上船的时候肯定会大出洋相。

“伯母,我们到里面去坐吧。出发之前,我让冬花准备了好多晕船的药,你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跟我说。”雨天瑶上了船还扶着何映雪,简直就像是女儿照顾母亲一样,无微不至。

众人都把这些看在眼里,越来越相信雨天瑶是真的移情别恋,不再喜欢左朔功,而是喜欢上素熠飞了。如果雨天瑶真的嫁给了素熠飞,那素家就可以翻身,重新成为朝堂上的重臣。

一想到这些,刚才嘲笑何映雪的人心里就紧张。万一素家真的翻身了,何映雪的身份地位也跟着改变,之后的事不想而知。

这些都只是众位夫人自己想的,何映雪可从来都没有这样想,此时正待在船舱内休息,因为她晕船。

一上船就开始晕船,这可如何是好?

“冬花,把药拿来。”雨天瑶在旁边照顾着何映雪,要多贴心就有多贴心。

何映雪非常感动,越来越喜欢雨天瑶了,真希望她能成为素家的媳妇:“公主,我能冒昧问你一些问题吗?”

“伯母,你尽管问吧。”

“你觉得我家飞儿如何?”

“素熠飞吗?他很好呢!好得不得了,我觉得他是个了不起的人,非常的了不起。”

“你真的是这样觉得吗?”

“那当然,他比那个左朔功好太多了,左朔功根本没法和他比,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了。”她说的可都是事实。左朔功是什么货色,能跟至尊剑主相比吗?

听了雨天瑶这样的回答,何映雪更开心了,忍不住握着雨天瑶的手,激动说道:“如果你真觉得我家飞儿好,若是可以的话,就做我素家的媳妇吧。我知道是我们家高攀了,但既然你不嫌弃我家的飞儿,就算是高攀,我也想要你这个媳妇。”

“伯母,我和素熠飞现在是很好的朋友,非常的好哦。虽然我对他是有那么点心思,可是谁知道他的心思是什么?万一他不喜欢我,我总不能勉强他娶我吧?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顺其自然就好。”雨天瑶不介意承认自己喜欢素熠飞,话说的落落大方,不扭捏做作。

“那个臭小子要是敢不喜欢你,我就回去打断他的腿。”

“啊……伯母,用不着这样吧?”

“怎么用不着?那么好的姑娘他不喜欢,他想干嘛?难道想要花绯红那种女人吗?就算他真的想,我也不会让花绯红进我素家的大门。”何映雪本来还不敢在雨天瑶面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心情全都放开了,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因为她知道雨天瑶不会计较。

“伯母,我只知道花绯红曾经和素熠飞有婚约,其他的并不是很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雨天瑶趁机打听关于素熠飞和花绯红婚约的事。虽然这个婚约已经解除,但她还是有必要了解了解,以备不时之需。

“那天花家来素家借书的时候,大致的情况你也听到了,也就那样。他们两的婚约是在二十年前订下的,当时飞儿才有五岁,花绯红三岁,两个都还小,不太懂事。十年之后,花绯红亲自登门,要求解除婚约,理由很简单,就因为我们家飞儿是个文不行武不会的废物。以花绯红那个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个性,即便我家飞儿有所成就,她也还是会解除这门婚约。在她看来,我们这些世俗界的人配不上他们世外之家的人。”

“就她那个死样也好意思瞧不起人,谁瞧不起谁还不一定呢!”如果花绯红知道素熠飞是至尊剑剑主,会不会后悔当初解除婚约啊?说不定还会跑回来投怀送抱呢!

不行,素熠飞是她,谁都不准抢。除非素熠飞亲口说不喜欢她。

“也难怪花绯红瞧不起人,她毕竟是花家的天才,有望能进入三大超级门派。我听说花绯红的心仪之人乃是九天宫的一位同为天才的人物,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凤长歌。不管她喜欢谁,这都已经不重要了,花绯红跟我们素家没有一点关系,婚约也已经不存在,你大可放心与我们家飞儿在一起。”何映雪越聊越喜欢雨天瑶,现在已经不怀疑雨天瑶跟着她儿子是另有目的,只担心他那个儿子没福气,娶不到这么好的姑娘。

“伯母,你刚吃了药,先好好休息。等到了万佛寺,我再唤醒你。”

“好。”

“冬花,你留下来照顾伯母。”

“奴婢遵命。”

雨天瑶帮何映雪盖好被子,再陪了她一小会才出去。

船舱外面,众多的夫人正在欣赏江边的景色,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聊个不停,皇后也在其中,唯有柳千荷独自一人,在一处角落里发呆,像是被遗弃一般。

然而没人知道,柳千荷一直在等待时机,见雨天瑶从船舱里出来了,然后趁着没人注意,走进船舱,来到何映雪所住的地方。

冬花按照雨天瑶的要求,好好照顾何映雪,一直待在何映雪身边,没有离开。见到柳千荷进来,立即上前询问:“你来干什么?这里是我们公主的休息之地,不是你可以来的地方,出去。”

“我只是来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你们家的公主在外头做很危险的事,她要是有个什么万一,你这个贴身婢女肯定要受罚的,还不赶紧去瞧瞧。”

“什么,公主在做很危险的事?这可不行啊!”冬花因为太过害怕雨天瑶受伤,没有多想就直接冲出去了。

何映雪并没有睡着,柳千荷说的话她听得很清楚,还真以为雨天瑶在做危险的事,颇为担心,也想出去看看,可是她刚从*上做起来就被人给推了回去。推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千荷。

“柳千荷,你想干什么?”虽然她是个妇道人家,但再怎么没见识也猜得出柳千荷是故意将冬花支开。

“我也是受人之命,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是素熠飞的母亲。”柳千荷将头上的一支簪子拿下,放在手中当利器,用另外一只手按住何映雪,打算将她刺死。

左朔功要她‘教训教训’何映雪,其实就是要她杀了何映雪。

“放开我。救命啊!”何映雪因为晕船,身体很无力,根本挣不开柳千荷的按压,只能高喊求救。

可是柳千荷的动作很快,立即掐住她的脖子,不让她喊出声,然后当机立断,用簪子往她的心口上刺去。

就在簪子准备要刺到何映雪的心口时,不知道怎么回事,柳千荷的手竟然僵硬不动了,就好像被冻住了一般。

怎么会这样?

就在柳千荷疑惑不解的时候,雨天瑶突然冲进来,一拳把柳千荷打飞,不偏不倚,正巧把她打出窗户。

窗户外面就是江水,柳千荷掉入了江水之中,大声高喊:“救命啊!我不会游泳,救命啊!”

“敢对我未来的婆婆下手,死了活该。”雨天瑶看着柳千荷在江水中挣扎,没有救她的打算,只看了一会,然后就过来扶起何映雪,关心她的情况:“伯母,你没事吧?”

“咳咳……还好,我没事。幸亏你及时赶到,不然我就……”何映雪回想当时的情景就觉得害怕,身体抖得厉害。

“别怕别怕,有我在呢!只要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你。”雨天瑶抱着何映雪,让她好受一些。

当看到冬花跑出来的时候,她就觉得事情不对劲,询问之后得知是柳千荷搞的鬼,猜出了柳千荷的目的,立即赶回来。还好她能使用寒冰之气,冻住柳千荷的手,要不然伯母就死翘翘了。

她答应过素熠飞,一定会保证伯母毫无无伤。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

何映雪在雨天瑶的怀里平静许多了,没有像刚才那个慌张,只是柳千荷的呼救声让她感到很矛盾。

虽说柳千荷要杀她,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啊!她该不该救?

柳千荷掉入江水之后,其实就算雨天瑶不救,船上的守卫也会救她,所以柳千荷死不了,只是被救上岸的时候神情很不对,脸色苍白如纸,眼泪一直流。

任务失败,雨天瑶不会放过她,左朔功也不会再要她,她完了,全完了。

众人见到柳千荷哭成那样,以为她只是被吓着,大家关心几句了事,只是她们不明白,柳千荷好端端的怎么会掉到江水之中?

“左少将军夫人,好好的,你怎么会掉进江里呢?”

“我……”柳千荷刚开始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把心一狠,装作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哭着说道:“是天瑶公主将我推到江里的。皇后娘娘,我知道您也拿她没辙,所以这事就算了吧。”

“谁说本宫拿她没辙?这祈福之行由本宫做主,谁敢造次,本宫一律责罚,雨天瑶也不例外。”皇后正愁没借口找雨天瑶的麻烦,现在正好有一个,不用白不用,用了不白用。

雨天瑶扶着何映雪从船舱里出来,她已经听到了柳千荷的告状,也知道皇后不会真的秉公处理,所以她现在要斗的不仅是柳千荷一个,还有皇后。

“柳千荷,你既然说是本公主将你推入江水之中的,那么你倒是说说,本公主为何要将你推入这江水之中?别跟本公主说是因为左朔功,在本公主的眼里,左朔功连只蚂蚁都不如。”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将我推入江中?我们素来就不和,你会对我动手不是不可能?”柳千荷就是不承认自己要杀何映雪,反正没有证据,单凭她们几张嘴也证明了不了什么,只要她死不承认就行。

柳千荷以为只要不承认,雨天瑶就拿她没辙,结果让她大吃一惊。

雨天瑶根本不要柳千荷的承认,直接下命令:“来人,将柳千荷给本公主丢到江里去喂鱼。”

“雨天瑶,你……”

“既然你说本公主将你推入江中,那本公主就把这罪名给坐实了。你们还不动手?想违抗本公主的命令吗?”

“雨天瑶,本宫在此,由不得你放肆。你胡乱将人推入江中,这本就是不对,本宫可以处置你。”皇后吼道,还想借这个理由修理雨天瑶。当然,她很清楚,这点小理由根本不足以伤到雨天瑶,只能稍微灭灭雨天瑶的公主之威。

“皇后娘娘,柳千荷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请问你拿了她多少好处?她说本公主将她推入江中,请问有证据吗?”雨天瑶一个反驳就将皇后堵得无话可说了。

柳千荷想来个死不承认,她为什么不能来个无中生有呢?

“你……”

“柳千荷拿不出证据证明是本公主将她推入江中的,那么她就是在污蔑本公主。污蔑公主的罪名应该不小吧,本公主将她丢入江中作为处罚,有何不对?”

高啊,真是太高了。柳千荷万万没想法,雨天瑶竟然会聪明到这种程度,并没有拿她刺杀何映雪的事大做文章,而是来个无中生有,不仅将皇后堵得无计可施,也将她逼到了绝境。

这是她认识的雨天瑶吗?

“来人,动手,将柳千荷丢到江里去喂鱼。”雨天瑶再次下令,还动用了公主之威,守卫们不敢不从。

可就在守卫准备动手要将柳千荷丢到江里的时候,船只突然翻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撞击船底。

这时,负责开船的人跑过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船下出现了一只大怪物,正在撞我们的船。”

砰……禀报的人话刚说完,船只又被撞了一下,而是撞击力极大,差点把整只大船都给撞翻了,船上的人东倒西歪,有的人已经掉到了江里,惊慌声、惨叫声不断。

“啊……”

题外话:

亲们,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更新有点晚了。么么哒!一万字的更新完毕咯,祝大家看得开心。另外,依依在这里求亲们下个月的月票,希望亲们能将下个月的月票留给依依,帮依依冲榜,(*^__^*)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