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朔刚来到城管局，就听到最深处的局长办公室传来了沈薇震惊的声音。
“你说神马？？？”
可以听出沈薇是真的很震惊，以至于什么都走音了。
可惜来晚了点，没听见前文。
他在局长办公室外边停下了脚步，准备做个无情的偷听人。
沈薇是四阶，身体机能超越常人的她知道东方朔来了，但她也没打算叫东方朔进去，因为她觉得东方朔应该会自己去练习灵术。
东方朔是1.4阶，站在门外他已经可以听见里面交流的声音了，所以他依然站在这里。
“所以啊，小薇你觉得呢？”
一个甜糯的女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有点耳熟。
听了一阵子，她们好像是在讨论克隆人为什么不合法？
难道里面那个妹子被克隆了两万个妹妹？
没准还是魔法克隆，毕竟在灵能城管局这种地方讨论，还和沈薇挺熟的，一看就是很有故事的人。
“总之肯定就是不一样，同卵双胞胎是不可控的偶然，但是克隆人是人为操作因素下的结果，这不一样。”
“这样啊...”
“总之就是这样了，你别老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沈薇最后终结了话题。
“进来吧。”沈薇又忽然说道。
话说，我站在外面偷听的借口是什么。
“朔怎么没去练习灵术？有事？”
“学姐怎么也这样称呼我了？”
“好像你那些朋友也都这样叫你的吧，以后你也可以直接叫我沈薇，别整天学姐的了，感觉每次都要老一点。”
“好的沈薇。要不还是叫局长吧。”
“行了行了，找我有什么事，看你刚刚在外面一直站着。”
“额，就是我老师失踪了，今早没来给我们上课，他也是个灵术师，想问问沈薇你知道他的下落吗？”东方朔灵机一动，给出了问题。
“学校那边怎么说？”
“说是生病了，但是灵术师很少生病的吧。”
“有官方给的通报，那多半就是有私事了。”
“那个死人的案件...”
“那个你不用去关注，我们会处理的...你怀疑你那个老师？”
“那倒不至于，就是有点好奇案件进展怎么样了，或者推测出犯案人员的技能没。”
他还真没想过林凌敌犯案的可能性，毕竟他平时看上去不着调，人品还是挺可靠的。
总不能反差这么大吧，又不是蓝染。
主要是如果他真的是反派，那么就这么明显的暴露自己岂不是超级可笑？
“我上午还见过他。聊了聊关于你的事。”
“啊？他干嘛？”他不是说我坏话都说到校外来了吧？
“路过了现场的第一目击者，被我们的人带去协助调查了，大概现在还在做笔录。”
“第一目击者...这么惨，等等做个笔录做了一上午？”东方朔还真没想到，林凌敌居然刚好在那一带，自己差点就要和老师照面了。
“还有不少是案发现场附近的居民，我们得先给他们做笔录，然后才是灵能者。毕竟普通居民还得消除记忆，我刚刚就是给他们消除了记忆才回来的。”
“小薇学会精神系灵术了？”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等等自己进来的时候居然没看见她？隐身还是瞬移？或者消除存在感？
东方朔望向她，然后瞬间整个人就震住了。
雪肤银发蓝瞳。
是你！
“清恬你怎么在这？”
“欸，朔居然问这个问题？外来灵术师到当地城管局报备行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白毛萝莉看起来有点惊讶。
好嘛，是我这个临时工学艺不精丢人了。
“你们认识？”但是沈薇才是最惊讶的。
“是的哦，我们是朋友。”王清恬落落大方地承认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们居然认识，亏我还想把他介绍给你呢，这么说你知道他的[传道]了？”
“啊，是的。”王清恬呆了呆，才慢慢回复道。
“我们先去聊聊啦，小薇再见。”
王清恬接着道，于是东方朔就这么的被她抓着肩膀拖走了。
沈薇木然的看着两人，只觉得这两好像比和自己还熟。
“朔，我要和你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王清恬的语气意外的沉重，让东方朔也不禁屏住呼吸。
“我，好像把我们之间的回忆都忘记了。”
她说话都带着颤音。
东方朔愣住了。
好家伙你也是穿越者？
这当然你不太可能。
“其实，我也把我们之间的回忆忘完了...刚刚我问你我们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面，是因为其实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知道你的名字，还觉得我们应该是认识的。”
“啊？这样子吗？”王清恬闻言，反而是展颜一笑。“那样就最好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记忆，但是那就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王清恬。”
“我叫东方朔。”
“记忆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王清恬底气很足，她很自信，只要她想，一定能找回失去的记忆，但她现在还没找家族求助的想法，她更想自己找回自己的过往。
“好，反正我现在的实力也帮不上你的忙，有什么需要你直接说就行。”
“那么...”王清恬把自己的手机扔了出去。
东方朔下意识的发动了[回来]，和她抢夺。
“就请多用[回来]和我对抗吧。”话还没说出来，东方朔就已经做到了，“看来我们真的很有默契呢。”
是自己人真是太好了，东方朔心里松了一口气。
没准万一以后我没有过去记忆的事情败露了，还能用她作为我失去过往记忆的半个挡箭牌。
但是...为什么我和她的记忆会被清除了呢？
他一边在心中思忖着，一边用[回来]对抗着白毛萝莉。
老实说，一个白毛萝莉满脸潮红的盯着你嘿嘿嘿，感觉...下一秒就能被送进警察局。
东方朔查了一下：对作用对象有前置限定条件的[传道]灵术，发现那些灵术虽然是因果系，但是却并没有建立因果上的联系。
也就是说，[传道]发动之后，双方不会有持续性的联系。
那么，李奇庸的[传道]，准确的说，李奇庸的传说故事里面隐藏的[传道]，为什么会建立稳定的因果联系？
难道说是为了抄袭女方的灵术？
毕竟他的[回来]确实被补全了一点。
但是这是回收环节就能完成的，为什么会产生稳定的因果联系？
按王清恬的说法，如此明显的因果联系肯定对的起一个难得一见的评价，不然她没道理这么喜欢东方朔的[传道]。
“因果是什么样的呢？我的[传道]的因果联系又是怎么样的？”东方朔决定直接找当事人问问。
“因果联系是很隐晦的，一般来说我们是无法直接观测因果的，只能通过产生新的因果来动摇之前已有的因果，间接达成目的。但是你的[传道]却是很明确的告诉我，你和我之间形成了因果。”
“如果说平时我观测因果是隔着墙壁偷听，只能通过听到的动静猜测形体，那么现在这个就是隔着海水，能够直接看到模糊的影子。”
王清恬对于东方朔的疑问倒是不吝言辞的进行了解答。
（算了算了，学都学了，用都用了，反正还能抄灵术甚至抄灵体，懒得深究那么多了。）
东方朔放弃了挣扎，转而继续练习灵术，碍于王清恬在场，他不能尝试构建林育贤的投影，但他却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对此已是了然于胸...可能是肉身升华带来的大脑算力上升吧，估计自己私底下练练一下子就能掌握了。
“清恬你有什么好的攻击类灵术推荐吗？”
不知道为什么，东方朔忽然想要学个攻击类灵术了。
明明他一直觉得源城这么安逸，攻击类灵术完全不急于一时。
但是他就是想学一下。
其实这很好理解，沈薇告诉他，他的虹光本质上就是能量放出类的灵术，只不过强度太低，只能作为丢人的可见光。
而现在，起码在他个人隐隐约约的印象中，这只白毛也是一只富萝莉，既然两人关系这么好，完全可以直接请教她。
“朔有什么基础吗？”
“会一点能量放出系的灵术吧...”说着，他释放了虹光，控制着光线在白毛萝莉身前形成了一道彩虹。
“哇！朔居然学这种灵术，真不正经！”
“这怎么就不正经了？”
“哪有这样的能量放出系灵术啊，朔你是出于什么心态把这种高破坏性的灵术练成这样只具备观赏性的东西的？为了讨女孩子欢心吗？”
“不，主要是想要学隐身。”
“朔，太糟糕了啦。”
王清恬不禁发出嫌弃的声音。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思想不健康。”
“朔，把你的[虹光]传给我，我看看是什么情况。”
闻言，东方朔将自己的[虹光]换了过去。
“这样就行吗？”
等了一阵子，她忽然开始翻阅资料库，然后她将屏幕反过来展示给东方朔看。
“哼哼，总之朔的话可以学学这个。先把[回来]换过来。”
她给出的答案是六阶灵术[伽马射线爆]。
“和朔你这个似是而非的奇怪灵术其实很像的，都是操纵光线波长从而改变破坏力的强度，朔既然能控制各种彩光，那么就可以将控制范围延伸到更细微的波长。”
“所以你是抱着什么心态将这玩意推荐给我的。”
伽马射线爆，这是对人类乃至对地球都有巨大潜在危害的超高危天体现象。伽玛射线强度在短时间内突然增强，随后又迅速减弱的现象，持续时间在0.1-1000秒，辐射主要集中在0.1-100meV的能段。
伽马射线暴是已知宇宙中最强的爆射现象，理论上是巨大恒星在燃料耗尽时塌缩爆炸或者两颗邻近的致密星体（黑洞或中子星）合并而产生的。
伽马射线暴短至千分之一秒，长则数小时，会在短时间内释放出巨大能量。如果与太阳相比，它在几分钟内释放的能量相当于万亿年太阳光的总和，其发射的单个光子能量通常是典型太阳光的几十万倍。
“哎呀，正常人怎么可能做的到那种毁天灭地的效果，这个灵术的攻击范围其实也就那么点，更趋向于令一段区域内的光线进入伽马射线爆的状态，不会造成大规模破坏的啦。”
“不是，你看我像是买得起这种级别的灵术的人吗？”
不是东方朔自夸，这种灵术在他的个人终端搜都搜不出来啊。
因为低阶灵能者最高权限就是查看四阶的消息，更别说这种六阶灵术价格倒在其次，主要是购买权限需要一定的职务等阶，甚至还对业务积分有要求，六阶的甚至可能对功勋都有要求。
“嗯嗯，我只是给朔你看看你以后的目标啦，你看这个。”
四阶灵术——伽马射流。
这也是能量释放类的，而且也确实和东方朔的[虹光]一脉相承，不是一般的适合他。
这种灵术其实非常冷门。
一般来说，人们更喜欢学习的是高温高热的爆炸类，或者是雷击的电离类。
念动力不属于能量释放类。
但是东方朔依然可耻的买不起。
然而王清恬表示她是有特殊人才培养推荐权限的，甚至一边给东方朔解释就一边给他提交材料了。
很快，东方朔就得到了伽马射流的灵术模板，甚至不需要交钱。
“你给我申请了什么人才培养方案。”
“emmm，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搜了一下哪个人才培养方案能给你申请这个灵术，然后就直接提交材料了，反正一定会给你通过的。”
“……”
三百年了，特权阶级怎么还是这么嚣张...哦超凡者啊，那没事了。
类比一下，现代的超凡者，这不就是古代的军方吗，而且也没见闹出什么乱子来，或者说一个四阶灵术真的不值得重视。
还有半小时，他赶紧开始学习这个灵术。
结果不是一般的顺利，王清恬真的很有眼光，或者说，她的推论很合理，改变光的波长是这两个灵术共同的特质。
总之这个伽马射流真的和[虹光]是从同一个先天灵术拆分而来的。
虽然他手上似乎什么都没有，但是测试仪器给出了答案——波长23nm。
这是紫外线。
但是距离伽马射线的0.1nm的底线还差了太远。
东方朔甚至不知道这到底是他真的入门了[伽马射流]还是单纯的在驱动[虹光]。
总之，他终于拥有了具备初步破坏力的远程攻击灵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