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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一个高挑修长披着一件百蝶戏梅大红白狐裘的女子,如稠缎一样顺滑有光泽的青丝自然地垂在腰下,神秘且优雅,她高高在上地俯视床榻上那憔悴的帝王,可那肩膀有些湿润的水渍证明这位女子来得匆忙。

朱唇轻启:“燕山,你居然这么老了。”

这位女子丝毫不畏惧面前的是东宸国的九五之尊。

“阿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年轻貌美。”萧燕山混浊的眼睛瞧着那有些模糊的身影。

“来看看你,顺便瞧一下太子加冕仪式呢。”

“阿姐这是在逼我快点下旨吗?”

“哎呀,别说得这么严肃,就是怕你老眼昏花,保不齐都活不过那天。”幽默的语调在女子的唇里吐出,又不显得违和。

“这样啊,我知晓了。”

“常公公……下诏书吧。”

*

宰相府

“阿椿,他们都在忙些什么?”夏今安看着外边来来往往的人和嘈杂的声音,疑惑地说道。

“小姐,今日是立储君的祭祀日。”阿椿摸了摸慵懒摆烂的狸奴道。

“立储君?!祭祀?我怎么不知道?”夏今安瞪大杏眼,不可置信地说道。

“哈,我以为小姐早已知晓,算算时辰,三皇子殿下和老爷就要回府了。”

“三皇子是太子对吧。”夏今安拿开手炉,摇了摇阿椿的肩膀说道。

“小姐糊涂了?三皇子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了。”

萧楚辞怎么没和她说道,今日是储君祭祀日?

“而且老爷还是主持祭告天地、社稷、宗庙的活动的呢,看来陛下对老爷格外信任。”

“小姐,老爷他们回来了。”霜降从外边喊道。

夏今安连忙鲤鱼打挺坐起身,收拾完毕急忙地向外走去。

“小姐等等我,伞,伞!”

“萧楚辞,你真的太过分了!”夏今安怒瞪前方衣冠楚楚的萧楚辞。

萧楚辞回眸看着向他大喊大叫的俊俏女郎向他跑来,他低头,嘴角勾笑,将手中的油纸伞向身下的夏今安倾斜。

“怎么这么急,可是有何事发生?”萧楚辞星眸微转,惹得夏今安有些看呆了。

她摇了摇头,忿忿不平地说道:“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居然没跟我说,太气人了。”她美目含瞋,娇嫩红润的唇微微嘟起,萧楚辞看得不可察觉地动了动喉结。

“也不是什么大事,正式的册封礼还在后天。”萧楚辞薄唇轻启道。

“可……”

“安安,你是不是忘了爹爹。”夏松霖一身威严肃静的鹤兽官服披上身,气宇轩昂,威风凛凛。

“啊……爹。”夏今安呆滞地看着萧楚辞身后脸色有些臭的夏松霖。

“你也回来了啊?”夏今安面红耳赤,不知的还以为冻着似的。

“哼,赶快回屋去吧。”夏松霖毫不客气地下了送客令。

不过一刻钟,夏今安就偷偷摸摸地前去萧楚辞的院子。

看着如松似竹的萧楚辞站在书案抚摸着桌上一把精致小巧却有些陈旧的短刀,她就趴在门外,也不进去。

看着即将住进东宫的人,夏今安可怜巴巴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搬走?”

“今晚收拾东西,明日启程前往东宫入住。”

“那我可以经常找你去玩吗?”

“东宫永远为你敞开大门。”萧楚辞眼底划过几分异样的情绪。

“哦,那我走了。”夏今安眼角泛花,她才不要在这么喜庆的日子里哭呢,多难看。

翌日

夏今安睡眼朦胧地摸了摸床边,摸到一个坚硬的长方形东西,她睁开眼发现是昨日萧楚辞摸的那把短刀。

她神色晦暗将短刀默默地抱在怀里。

后日

太极宫

文武百官浩浩荡荡地整齐有序地站在各自的位置上,庄严肃静,场面震撼无比。

常公公在文武百官上念完,他们需要站立等待皇帝的驾临,各项礼仪都在默默等待,场面庄严。

此后便是“皇帝服衮冕之服,御舆以出,曲直华盖警跸,侍卫如常。”

也就是从皇帝进入的那一刻开始,乐队开始演奏,撞钟敲鼓等,“皇帝在鼓乐声中走入大殿,伴随皇帝的落座,鼓乐声便停止。”,此后便是正式的册封仪式。

在仪仗官会说“拜”,此时萧楚辞便向萧燕山行跪拜之礼,仪仗官说“再拜”,群臣和萧楚辞一起向皇帝行跪拜之礼,而后中书令将立于萧楚辞的东北面西,手持册案,中书侍郎持玺绶立于中书令对面,查验册案之后,中书令会启奏皇帝,称“有制”。

而后由萧楚辞前接受案册和玉玺,此后便站回各自的位置,仪仗官会再叫号行跪拜之礼,和第一次一样,先是萧楚辞,再是群臣,此后在鼓乐声和舍人的带领下退场,并引其进入大殿,由尚书令代皇帝宣读太子册命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朕奉太上皇遗诏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三皇子萧楚辞,为宗室贤嗣,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

萧楚辞身着暗纹杏黄四爪蟒袍,眉眼深邃,一双幽暗深沉的凤眼眼底无比叫嚣,一身矜贵高冷无人敢侵犯的气场让人噤声。

在他身下跪拜的萧宴山,清俊的眉目挣扎扭曲,眼底下散发着诡异阴冷的波光。

仿佛不久前还是他随意磋磨的孽种如今居然要他拜跪。

他心里满满的愤怒的扭曲。

奏乐退场仪式的鼓声响起,萧宴山满身戾气不甘心地离开了太极宫,转而去了延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