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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闲聊会,萧楚辞就得回东宫处理公文了。

夏今安依依不舍地摇了摇萧楚辞宽大的衣摆,可怜巴巴地说道:“我会想你的。”

声音婉转诱人,萧楚辞不禁脸上有些燥热。

他抚了抚夏今安柔软细滑的头顶,眼底是弥漫之外的温柔。

“你要是出宫了就派人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

“嗯!”夏今安杏眸弯弯,眸中好似天上的繁星般璀璨动人。

萧楚辞告别后,阿椿就兴冲冲地跑来打趣道:“小姐和太子感情好好哦,就像那蜜罐子一样甜腻腻的。”

夏今安柔嫩小巧的耳垂染上了绯色,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去看看似樱吧。”

两人跨进沈似樱的门楣,正巧碰上沈似樱醒来,夏今安快步上前说道:“你醒来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沈似樱面色因为失血过多变得苍白,平日娇俏的嗓音像冒火般火辣沙哑

“我想喝水……”

夏今安一听,连忙递水给她,并柔声安抚道“已经没事了,你头上擦伤受寒了。那个苏姽婳也被惩戒了。”

沈似樱呆呆地听着夏今安絮絮叨叨她昏迷后的事,眉毛微蹙,低骂道:“那个苏姽婳和萧妍真不是好东西。”

夏今安看着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沈似樱,怕她还有什么后遗症,就起身去请太医过来给她瞧瞧。

半倚靠在枕头上的沈似樱神色淡淡,她想起那个红装少年,不知他会为自己感到担忧和关怀吗?

会来探望她吗?

侍女搀扶她起身,沈似樱想出去透透气,睡了这么久身子骨都僵硬了。

沈似樱来到钟粹宫里的枫叶树下,惹眼火烈的红枫叶被酥雪层层叠叠地覆盖住,却依然争锋露出它们的风采,高大古老的树干依然静立在这深宫中,生生不息。

她抬头看着漫天绚烂的枫叶,憔悴的脸蛋上却舒然自得,沈似樱喜欢绚烂的颜色,顿时心中的阴霾扫荡一空。

静赏半刻

沈似樱忽的瞧见夏今安带着太医来到钟粹宫,正想喊住她,却不慎瞥见那皑雪中向此地走来的俊俏儿郎。

夏今安带着太医让他先去沈似樱的房里静候会,自己回房换套披风。

谁想到走在半路忽然下了薄雪,在她的裘衣上落得到处都是。

阿椿服饰夏今安换完裘衣后,走到门楣碰到了惹眼的红衣少年。

“你怎么来了?”夏今安有些疑惑道。

“来瞧瞧你们俩,你的伤势怎么样?”萧浮安神色有些担忧道。

他活得这么大,第一次特意来宫里问候姑娘,脸上有些不自在的泛红。

“我就划了个口子,你不去看看沈似樱吗?”夏今安神色淡淡地说道。

“我们一起去看吧。”萧浮安别扭地说道。

他想和夏今安多待会,以后她就是自己的堂弟媳了,说来真的很心梗,那个萧楚辞怎么抢得这么快。

他还是趁早歇了这份心思了。

夏今安就像他心里的那份悸动,随着时间的消逝终将平静。

沈似樱看着萧浮安第一时间去了夏今安的屋子,而不是先去她的屋子。

心里有些失落和寂寥。

她何尝看不出自恋狂对夏今安有不一样的心思。

那个大大咧咧,玩世不恭的萧浮安因为上次安安赌坊相救,回府后就勤学苦练,也不和狐朋狗友去青楼嚯嚯了。

她回到房屋让太医给自己瞧脉,夏今安和萧浮安在门外等候片刻,太医从里边出来和气地说道:“烧退了,除了头上的那道疤外,大抵无碍了。”

送完太医,两人绕过屏风看着倚靠在床榻上的沈似樱,萧浮安本想嘲笑她一二,却看着她憔悴泛白的唇还是憋住了。

“你受苦了。”萧浮安闷闷地说道,话来,他总能隐隐约约地察觉这件事因他而起,他心里也不舒服,

连累了沈似樱。

沈似樱神色淡淡,眸里看不出一丝波澜静静地看着面前恣意潇洒的红衣少年,沙哑的话吐出来却让萧浮安和夏今安震惊不已。

“那个,安安,这位公子是谁?”疑惑且不带一丝感情刺痛到了萧浮安的心。

她居然……忘记他了?!

“沈似樱你开玩笑吧,你怎么可能忘记我,你该不会是装的吧?”萧浮安神色略带些慌张,声音不自觉提高地问道。

仿佛面前这个憔悴的人是故意捉弄他呢。

一定是,她这么顽皮的。

夏今安蹙起眉来,握着她的手紧紧地看着沈似樱,但是越看沈似樱却越疑惑。

“安安,你怎么不说话?”沈似樱用着无比自然的口吻说道,仿佛眼前这个男子和她并无半点关系。

“他是萧浮安啊,你以前经常骂他自恋狂的啊。”夏今安眼底划过些慌张,她连忙起身唤阿椿再找来太医。

太医前脚刚走,后脚又跑来。

摸脉片刻,神色严肃紧绷。

萧浮安和夏今安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深怕沈似樱出了大事。

太医站起身说道:“兴许是沈小姐撞坏了脑袋疼,忘了某些人和物都是可能的。”

“那还有可能恢复记忆吗?”萧浮安沉不下心赶忙问道。

“看沈小姐的造化吧。”太医无奈地说道。

萧浮安僵在原地,低着头有些沉默和无力,和平日活泼洒脱的他着实不同。

夏今安又问了问沈似樱许多问题,沈似樱都一一打上来,除了关于萧浮安的事。

沈似樱不记得他了,

记得所有人,独独不记得他萧浮安。

萧浮安有些呆滞地走出了门楣,明明是惹眼的红衣此刻却显得那么地惆怅和失落。

沈似樱看着门外那道孤寂的身影,始终不言。

身为局外人的夏今安看得出,沈似樱在骗萧楚辞。

至于为什么要骗,可能只有她心里清楚。

“不去送送他吗?”沈似樱突兀地问了一句。

“像个没人要的小狗崽似的,怪可怜的。”

夏今安不禁失笑一声

“你啊。”

送萧浮安到钟粹宫门外,萧浮安转身要走时,夏今安叫住了他,萧浮安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兴许你是沈似樱最重要的人,所以上天就把最珍贵的人的记忆带走了。”夏今安意味不明地说了这句话。

萧浮安,我说了够直白了吧。

要是你再听不懂,你就是全天下第一傻蛋!

萧浮安面容好似有什么东西要撕开,怔了怔步伐,随后一声不响地快步离,直至夏今安看不见那抹红。

就像当初在木兰围场上狂奔的寂寞红衣,莫名地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