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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振淩似有所感的捏了捏他的手心,虞琇沔心中一暖,扬起一抹笑意“既然如此,辉耀你每个七天来我府上一次,”说着招手命人送上笔墨“这几本书看过吗?”说着先递过去一张纸。

虞辉耀听着才七天去一次心里便不快,见递过来的纸,顿时脸色难看,原以为他们两人不过相差些许,虞琇沔就算实物上比较会做,可文章,看的书不一定能比自己多多少,想着他自己也是时常挑灯夜读,可眼下。虞琇沔递来的纸上赫然二十多本书,他是一本也没看过。

虞琇沔见他脸色便明白“这些,虞家的藏书里都有,每本书看完写一页心得即可。”说着又抽出一张纸,赫然写上三篇题目“两天作一篇文章。”

“是。”虞辉耀再次接过,看了眼,心却略沉。

说不出的滋味,只知道他们的差距真的比他所预料的更大,更远。

虞盛茂听着,也觉得这七天是不是长了点?便犹豫的看向虞琇沔,试探道“七天...”

虞琇沔头也没抬道“七天足够辉耀做完这些,不必再延长。”一句话岔开也是毙了对方的意思。

虞盛茂到底还是读书人,有几分含蓄,心里固然觉得七日太长但他自己不会再开口。

虞琇沔今日来了,今后两家人便会有所走动,他不能开口,但自己的夫人,虞琇沔的亲娘开口,他难道还能拒绝?更何况,那是妇道人家说的。

“的确,琇沔去看看你的娘吧,她这几年也挺思念你的。”说着起身,让虞辉耀带他们两去“振淩也去看看你那岳母。”

“是,岳父大人。”

虞琇沔的母亲吴鸢,也是书香门第的嫡女,只是被其父教导的过于迂腐。

眼下入秋,偶有风寒,便被虞盛茂借口说是病重思念儿子,召唤回来。

如今,内院,虞琇沔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想着每日前来请安,那人淡漠的神情,心里便有种压抑。

他不喜虞家,厌烦虞家对自己的约束。可,从心底深处他也是感恩虞家给予他的教导和栽培,否则也不会有如今的虞琇沔。

“母亲,大哥带他夫婿来看你了。”虞辉耀禀报了生。

“进来吧。”吴鸢不冷也不热的语气,丝毫没有多年不见儿子的思念。

虞琇沔知道,他母亲在虞家根本不需要自己,只是时隔多年再见,依旧如此,心中难免有几分失落。

“孩儿给娘请安。”虞琇沔带着曹振淩请安。

虞盛茂长得好,吴鸢长得也是极好,只是这再好的面容配上冰冷的神情都让人无法赞叹一句。

“起来吧,”吴鸢抬头看了眼虞琇沔又看向曹振淩,微微颔首“不错。”

“谢岳母大人夸赞。”曹振淩看了眼与虞琇沔五分相似的女子,却并未给他什么亲近感,便垂下眼帘,不再感兴趣。

“琇沔既然你已嫁与人妻,便该安分守己,而非想象中这样抛头露脸!就算夫家允许,可你也该有所自觉!”坐下没多久,吴鸢便劈头盖脸的责备道“难道前一次林将军的事,你还没吸取教训?”

虞琇沔顿时摇摇欲坠,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虞辉耀心里痛快,先前在前厅里的难看和自卑顿时化为乌有,反倒是有几分得意,到底不过是个麟儿。

“母亲,你万不能这么说,大哥如今是朝廷命官,也...”虞辉耀装模作样的说了两句。

可还未说完便被吴鸢呵斥住“什么朝廷命官!那也是皇上看得起罢了,麟儿便是麟儿,嫁了人就该好好呆在后院,伦理大纲不知道了吗?这些年的书白读了吗?啊!娘也是为了你好,你难道想看着...当年的事再次发生?”

曹振淩有些奇了怪了“岳母,我还在旁边呢,您这么训斥琇沔当真妥当?琇沔是我的妻子,我自然尊敬他,他愿意为国效力,也是赵国大幸,若非琇沔,如何能救下吕安百姓,如何能不费吹灰之力赢得南蛮之战的胜利?更何况我还呆在这边你便一再提到林景辉那东西,岳母真是看的起我吗?好坏我曹家也是官宦世家,我曹振淩也是从三品的将领。”

吴鸢抿紧双唇,显然是被曹振淩的反驳说的动怒“曹大人便是这么教导你这儿子的?长辈说话,你个小辈能插嘴?我训斥我儿子怎么不对了?”

“岳母也是书香门第的嫡女,该是知道道理。琇沔固然是你的儿子,更是我的妻子,我若不维护他,天底下还有谁会护着他?”说着起身“岳母怕是身体不适这才气恼,只是今后万不可再迁怒琇沔,你说对吗?辉耀?”

这一句让原本看热闹的虞辉耀顿时后背一凉,想着如今还要求着虞琇沔,自然不敢在得罪,拉了拉吴鸢的袖子“母亲,琇沔哥难得来一次您这是...”

“是啊,难得来一次,这都多少年没见了?”吴鸢忍不住又嘲讽了句,但却不再多说难听的“今日乏了,你们且回去吧,琇沔你还是记着娘说的话,娘也是为了你好。”

最恶心那种所谓的为了你好为了你好,却强加自己的想法给你的人。

曹振淩带着不快离开虞府,上马车后,曹振淩撇了下嘴,忍了忍实在没忍住“这正是你亲娘?”

这几天累的够呛,可还要来一次虞府找罪受。虞琇沔桌上马车后,一叹“这不是做儿女能挑的。”

今日这吴鸢能当着曹振淩这儿婿的面,如此责备虞琇沔,可想而知过去是如何说琇沔的,更何况,还有琇沔被休回来那几段时日。

明明受了情伤,被信任的爱人背叛驱逐,最亲近的家人却整日责怪,甚至可能咒骂,觉得被休回来的虞琇沔是丢了虞家的脸面。

只要一想到这,曹振淩便感到心止不住的疼。

“真是今后再也不想让你来了。”曹振淩说着温柔的蹭了蹭虞琇沔的脸颊“你那个弟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哼哼。”他会不知道?只是碍于名声罢了,不过他的小夫郎真好...

会反驳他娘的话,会全身心的护着自己,更会尊敬他,比什么都好。

如今想来,过去受的苦,受的罪,怕是为了等待曹振淩的到来,明明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发生在他身边。

不是上苍的意思,虞琇沔都不信。

曹振淩一定是为了他而来的,一定是上苍知道他今后会很幸福,所以过去会有苦涩。毕竟人的一生起起伏伏,跌跌撞撞才是人生。

一定是...他个脑袋!“手,在做什么?!”

“摸我媳妇~”好多天都没沾过便宜了,你说吃不到肉也就算了,咱体谅自家夫人劳累,可若连便宜都不给沾,这说的过去嘛?说的过去嘛?!

回府后,一边吃着午饭一边和曹思慕说了虞家的事儿,让她也防备着点虞家的人。

曹思慕还奇怪“我一姑娘和他们家又没关系,管不着我头上啊。”

曹振淩呵呵两声,表示这丫头太天真了。

赵赫池是真打算有所行动,故而决定在学府和兵役之间,先建立学府,想来这反响会小很多。

由虞琇沔上折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赵赫池说了,人无贵贱,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等等的场面话,然后一句话“虞先生大才,想朕所想,思朕所思,批了。”

朝廷中,站得住脚的多少探听到些内幕。这固然于理不合,却并不伤害太多利益,此外若是发展的好,他们也不是愚蠢之辈,自然能看得清将来的前景。

由朝中位高权威的肖大人为院长,肖大人本是赵赫池的师傅,由他做那院长也是最妥当不过,副院长却是民间颇有学识,眼界开阔之人。

虞琇沔挂了个名,并在挑选各科的先生时颇为花费心血。

此外,水泥的运用也在这次建造学院时,展现在众人眼前。

良好的可塑性,牢固,粘结力强,抗压强度高,耐久性长,以及建筑的速度快。

第一所综合性书院建成,原本预计要八个月,占地广,建筑多,分科多,学生住宿的楼也多。

虞琇沔请旨接了这个活,带上曹振淩和曹思慕,以及修建提拔的工人,连同设计学府的朝廷官员,不过三个多月,四个月不到便把学院建成。

自然,精装修没,也就整个学府的框架和建筑而已,但这也足够让人啧啧称奇。

感受过学府的建筑,以及牢固的墙面,整齐的楼房后,更让人明白技术的重要性。

在建造学府期间,虞辉耀心中最是不满。

他要从虞府做马车跑到城外!皇上独立规划出的一片空地,用于综合学府的场所,再从杂乱肮脏的场地里找到虞琇沔,并把自己的课业交给他,再接受点评!

这期间,虞琇沔再次展现了不单单是他的学识能力,更有御下以及交友能力。

听闻虞琇沔建立这所综合学府,他那些奇能异士纷纷来访,不时询问自己能否担当老师,便愿意为建造学院出一份力。

那些来访者少是文人,多是有所擅长,比如莫北。固然他的能力被不少人称赞和需要,可这算账之事,到底登不上大雅之堂,暗地里被说三道四的也不是没有。

眼下,专门有这一门课目,教导学生如何算账,如何查账,账册中的各种奥义以及学文。莫北觉得自己就算体弱却不甘放弃这次为人师表的机会。

综合性学府,里面除了医、农,水利,珠算等等外,武科,文科自然是有的,但这学院求的是平衡,绝不会偏科,所以不论哪科目都不会过高。

曹思慕和虞琇沔说过,若将来这综合学府好,而且百姓普遍认字的话,才可以开设某个专科的学府,比如几个州只有这么一个学府,是专门学这个科目的,也是最好学这个科目的地方。但如今他们才刚刚起步,路途遥远,莫要着急。

而虞辉耀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寻虞琇沔求教的,说实话,曹振淩还觉得这小子挺有毅力的。

只是,虞辉耀心中压着怒火,若不是为了自己今后的前途,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将来,他怎么会有*份的来这种鬼地方?!

侧面的和虞琇沔说过,这种地方不是哥哥这等身份来的,虞琇沔装作没听见,他若说这地方艰苦,他却不识好歹的说别人受得了他也能受得了。

好,好,虞琇沔他能受得住,不爱惜白羽,可他虞辉耀可受不住!心里恨得半死,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如今也是有求于人。

每每来询问问题时,不是瞧见那些粗俗的江湖人,便是那些布衣的工匠,看自己便嬉皮笑脸的说三到四。

自然虞辉耀回去也不会忍着,该说的一定要说,怎能让人以为自己去求学便是件容易的事?他虞琇沔教导亲生弟弟也是百变刁难的!

这日,拿着上次的功课前来,虞琇沔强忍着飞扬的尘土,坐在马车内一路送到虞琇沔面前。

刚巧,虞琇沔正在和江湖众人商量教学的时,兵法自然有兵法的将领教导,可武艺却可选几个江湖中武艺高深的侠者为先生。

今日来的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之辈,两人都是豪爽之人,见忽然跑来的马车都是一愣,看向虞琇沔,满是询问之色。

虞琇沔也是知道自己那弟弟有多娇生惯养,暗笑这种人还想当官不曾?一点脸色都不会看。

“家弟,这次想要科考,便找我来讨教讨教。”虞琇沔自然说的是客气。

左侧男子听闻立刻笑道“哦,原来是你弟弟,我瞧着这几步路都不愿走,还坐在马车里,是你那妹子呢。”

右侧的男人用手肘捅了捅他“别瞎说,虞先生的妹妹,可是精国不让须眉的。”

马车内,虞辉耀听着满脸涨红,气的半死。不过就是两个江湖莽夫!连个功名都没,算什么东西?!

又深吸了口气,方才掀开马车帘。

下车后,恭恭敬敬的对虞琇沔行了礼,又对那两位江湖中人抱拳,打了招呼。

礼节一丝不差,瞧着对虞琇沔也是尊敬有加。那两人便笑道“小弟求学若渴啊,你哥哥也是不容易,忙着朝中大事,还不忘来指点你,虞家的子弟都是不错。”

两人都夸了,虞琇沔听着也就笑笑“成了,后面的事不是我能做主,去问万老将军吧。”便挥挥手,赶他们走。

“那成吧,改日和你家小夫郎喝上两杯,今儿我们先办正经事儿。”那两人见虞琇沔有事要忙,便先行告辞。

虞辉耀自然是看不上虞琇沔什么人都结交,他自觉,这种江湖莽夫认识了都有*份,可碍于虞琇沔的面子,也不愿落人口舌,心中再是不屑,依旧低着头,毕恭毕敬的模样。

虞琇沔便在路上为他讲解了这几日的题目,又和他说了下一次的内容,花费了大半天。

虞辉耀收起答卷时有些犹豫,虞琇沔不解“开始还有疑惑?”

“不,不是,”虞辉耀吞吞吐吐道“大哥也有几日没回府看过父亲和母亲了,父亲的意思是你如有时间回去聚聚,吃顿便饭。”

虞琇沔心里自然不愿便推迟道“为兄很想同回,可是皇上交给我的任务尚未完成,不敢擅离职守。”

虞辉耀见他用这理由,自然不敢再说,先行告辞。回去路上,却想着用什么借口把人弄回去,离考试还有两个多月,京城里来了不少学子,虽说有不少人听闻综合学府,前来探寻,可终究自己循着机会认识的人太少。

若能借着虞琇沔这条线,怕是能认识不少颇有学识的学子,今后在官场上也能行走方便。

此外,快要科考了,自己这几日去学府看几位被先生肯定的同窗,再看自己,觉得差距颇大,若虞琇沔能再多为自己辅导辅导,怕是考上的希望更大。

便是如此,虞辉耀想尽设法的要讨好虞琇沔,更要让他去虞府...这些话,他说不出口,可家中长辈却能替他说,不是?

不论是父亲还是母亲,只要开了口,虞琇沔难道还能拒绝?

固然学府建造完成,赵赫池亲自提笔取名并写了牌匾,并大大赞扬了虞琇沔的能力和对水泥的认可。

但学府的软装还没完全准备好,虞琇沔带着莫北等人,一边精打细算的添置物品,一边和曹振淩,曹思慕一同建立学院的规则和教学模式。

就算虞琇沔都不得不承认,曹振淩说的方法更科学,更容易让人接受,也更快融入环境。

分班,入学能力测试等等。还有对先生的考核,以及先生的品性态度,每学期都要有个总结,决不能出现误人子弟的事情发生。

此外学子也是,不能偷懒,不能不上进,要团结友爱互帮互助...曹思慕愣是把当年的思想道德给默写出来了,满眼都是泪。

不过,对曹振淩而言...如今的生活妙不可言~

这可是学府,这可大着呢,这可是好地方,现在还没人!不趁着这时候拽着他媳妇胡闹,对得起老天爷给的机遇吗?对的起吗?对的起吗?!

如果曹振淩写日记的话,大概就会是这样:今天媳妇和我在讲台上酱酱了;今天媳妇和我在食堂酱酱了,今天媳妇和我在学生宿舍酱酱了,今天媳妇和我在澡堂酱酱了...

虞琇沔用自己的血泪史把整个学府一处一处尝试过去,他真的一开始是不愿意的...到最后他也是不愿意的!

今儿回屋后,虞琇沔先指着曹振淩的鼻子凶狠狠的威胁道“今儿你还敢胡来试试看!”

曹振淩吧唧了下嘴,颇有几分怨念的瞥了他眼,忧伤的跑到角落里蹲着。

是真跑角落蹲着,他一个大男人这么做丢不丢脸!?丢不丢脸!?

曹振淩用事实告诉你,为了吃口肉,别说丢脸了,就是不要脸都行!

吃晚饭的时候曹振淩都是蹲角落里自己吃的,吃一口,看一眼自家媳妇,那眼神,委屈的是不要不要的。

虞琇沔忍了忍,心软的想要从了他,可又揉向自己的腰,顿时狠下心来。

“琇沔~”曹振淩见此计不成,便加把火。

“没用的!死了这条心吧。”虞琇沔咬牙切齿的扭过头,打算出门先散散心,免得看到他那可怜样自己一心软,就遭罪了。

“琇沔,琇沔~~今儿就一次一次。”曹振淩抱住他的腰,软磨硬泡。

虽然不想承认,虞琇沔感伤的仰头看着那轮明月,但他还是心软了...“房里一次!”

“那个,书楼里一次怎么样?”新建造好,书刚进去没多久,满楼的书卷香呢,可带感了。

果然,这个蠢货没安好心......

虞琇沔回身“呵呵”冷笑两声“我到是挺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相出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琇沔,那是你不明白千万年后人类发展的可怕性......

“我这有一本兵法,今天白天刚默写出来的。”曹振淩最后只能拿出杀手锏。

...所以这种要贡献给国家的东西,非要我来肉偿?!虞琇沔心里那一把火,熊熊燃烧。但...不得不屈服与诱惑之下。

毕竟有奖励才有动力,若今儿他强抢了曹振淩的东西,那小子便会没动力给他吐这些麻烦的,还要默写的兵法了。

忍了忍,最后叹了口气“就一次...”

“好哒~”才怪~扛起,走起~

另一个院子,今儿中午那两个武林中人,黝黑的冲着白净的那人伸手“给银子给银子,我便说虞先生扛不住他那小夫郎死缠烂打的。”

白净的那人揉了揉太阳穴,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甩他脸上“真是的,虞先生也有今天。”

那黝黑的侠者得意洋洋的挑着眉“那是,我对我家夫人也这样~哪个扛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