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轻纱,红绣锦帐内,
“南宫墨轩,你别碰我,别碰我……”
“别怕,流雪,我会很温柔地对你的……”
这厢,不知何时,夜色浓稠,乌云密布,外面竟然变天了,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同时,雨声滴嗒呜咽中还伴随几缕秋意沁凉的冷风,时不时地透过轩窗的一角,如一名顽劣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孩童般,就那么不打招呼顽皮地径自而入,淘气地掀起了轻纱曼罗……
尽管窗外夜雨蒙蒙,清寒冷冽,却始终抵不过室内的一片春色撩人的火热与旖旎风光的激情……
光影折射,朦朦胧胧中,两具相互交缠的身影,唯美而绮丽,令人浮想联翩……
终究,在这个如幻似梦一般不真实而诡变的夜晚,不成想,天意弄人,逃不过命定的枷锁与牵绊,本来不该发生的还是在这一晚发生了……
原本冰清玉洁如神仙妃子般美好而品性高雅的上官流雪,因一时大意,错信了南宫墨轩,致使自己在他诸般的'算计'之下,误食了可催情致幻的'百香果'和'百花醉',从而一步错步步错,最终还是失身于南宫墨轩了……
幻海无波,情瘴无边,欲壑难填,暗涌不止,一波又一波缠绵而霸道的占有,几欲要将上官流雪整个人给无休无止地吞噬在这无尽的情欲横流中了……
就这样,雨下了整整一夜,而这样疯狂的索取也差不多持续了整整一夜……
一夜过后,
眼角泪睫,几滴无声的泪顺着上官流雪那纤长而卷翘的睫毛一颗一颗,宛如晶莹的珍珠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此刻,已悠悠醒转的她,虽未完全睁眼,意识尚还处于半混乱状态,但身上传来的阵阵酸痛,无时不在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并非荒唐一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那一幕幕令人脸红心跳不止的画面,犹似挥之不去的'魔影',依然还在她眼前不断地跳跃着,可说是历历在目,清晰无比……
还有她身上那一处处、一道道承欢过后的'痕迹',及室内男女欢愉残留的惑人心神的迷离气味,难道还能有假,还能孰视无睹,自欺欺人吗?
即便她曾经对这些所谓的男欢女爱知之甚少,却也无法掩盖眼下已成为铁定而不争事实的一个残酷真相:那就是自己手臂上代表着处子之身的'守宫砂'已然不见了,自己的清白已毁,已经失身于南宫墨轩了……
“南宫墨轩,你这个'恶魔',你这个'疯子',你毁了我,你毁了我……”
终于,在无比愤恨与心酸之下,上官流雪终是没有忍住,伤心欲绝低低地抽泣了起来……
与之,她满腔的滔天恨意如一发不可收拾的巨浪潮汐一古脑儿地在当下随着她气血攻心,全都压制不住爆发了出来……
在那滔天恨意的驱使下,连带着不甘、不忿及满心的心碎欲伤无处言说犹如黄莲的苦涩,只听'咚'地一声,眨眼间,只见上官流雪重重地朝身侧南宫墨轩曾躺过的地方挥了一掌……
尽管那儿现下已空无一人,然上官流雪的那一掌却是挟着与其同归于尽的绝望发出的,由此可见,她那一掌是带着多么强的杀意与恨意交织而成的呀……
此时,经过了这漫长而疯狂的一夜,好在她的功力已在慢慢恢复当中,几近已恢复了六、七成左右……
而那一掌过后,想当然,即使厚重而结实的楠木金丝床,肯定也承受不了这般突如其来凌厉的外力摧残……
果不其然,紧接着,又是震天'轰'地一声,床塌了,四分五裂为了可大可小的几节,其中床头连同南宫墨轩躺过的那儿受力最重,已悉数化为了碎屑木块,纷纷扬扬地散落成了一地……
“姑娘,你这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正在这时,突然,闻听'吱呀'一声,'听雨阁'静室的门竟然毫无征兆地就那么被轻轻地打开了,与之,一抹纤细高挑的人影也悄无声息地蹿了进来。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察觉事出反常,生性谨微慎小的莫子寒。
一大早,她便遵昨日上官流雪之前的吩咐,赶去她的卧房找她商议今日起行的事宜,可到了那儿才发现床铺齐整,室内的一应起居均未有动过的迹象,原是昨晚她家姑娘根本就未宿在那儿……
情急之下,她忽然灵光一现忙不施地才想起,好像昨晚她家姑娘是和南宫墨轩单独待在一块的,隐约记得龙浩曾私下似有意若无意地暗地里跟她没头没脑地提了一句:他家圣君要好好为上官宗主饯行,不容任何人前去打搅……
当时,她就觉得龙浩不会无缘无故地冒出那么一句,而且,他说那话时,分明眼神闪烁不定,极为可疑……
不过,出于对龙浩的百般信任,她也就没有再过多深究那句话的言下之意……
现在想来,龙浩之所以会那样说,极有可能对于昨晚这件事,他是知情的……
果不出所料,这不,当莫子寒鬼使神差偷偷摸摸地避过了留守在'听雨阁'外围的一众耳目之后,趁人不备,施展轻功风风火火地赶到'听雨阁'静室这,甫一当她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上官流雪一头青丝宣泄,衣衫不整及凌乱**坐伏于地,口吐鲜血,双目失神,散落无助的样子……
果然,凭自己的直觉怀疑,姑娘还是出事了……
饶道是同样不经男女闺阁床第之事的莫子寒,看着自家姑娘身上自脖子以下那青一块紫一块的显微淤痕及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类似口印的吻痕,在这一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仅那些代表着什么,自是不言而喻的……
看来,姑娘的清白定然是毁于一旦了,无疑,而那个罪魁祸首,不用说,想当然就是那南宫墨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