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我老人家是谁也不知道吗?”
“你小子不是花言巧语,算计着想当我老人家的孙女婿吗?”
又是一阵时而类似鬼魅时而类似猫头鹰所发出的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诡异的声音再次扰人心神地响了起来……
在那阵声音过后,只见眨眼之间,一道犹如苍鹰般雄浑桀傲的模糊背影仿似天神下凡从天而降,与之,背影的主人以正宗玄门纯湛内力贯以音波功中,朝姬无邪怪声怪气地开口道。
“你……”
“莫不是阁下你就是北方尊者百里溪前辈?”
当下,一听来人明目张胆大喇喇地道出了自己的身份来历,那姬无邪倒是立时收起了先前的狂肆,变得微微恭谨了一些……
但见他晦色难辨地眯了眯那双色欲熏心的桃花眼,对着那道看上去犹显云山雾罩模糊而神秘的背影,高声喝问道。
“哼!”
“那你小子觉得呢?刚才不是拽得很嘛,不是恃才狂妄、目中无人地想要一味欺负我这宝贝孙女吗?”
“正巧,我老人家紧赶慢赶地赶了来,正好也来凑凑热闹,活动活动筋骨,借此好好掂量掂量你这小子,看你这小子何德何能,有何能耐,也配口出狂言,大言大惭上赶着想做我北方尊者百里溪的孙女婿?”
“出手吧,小子!”
“二十多年没动手了,老头子我先让你两招,免得江湖中人说我百里溪倚老卖老,专挑软柿子捏,欺负无知后生小子!”
而时下,那背影的主人听姫无邪张口又再次问他,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继续怪腔怪调出言反讽道。
与之,就见说话的瞬间,一弹指的工夫,他已回转了身形,并真真切切地露出了他的部分真身,而且还对着姬无邪,摆出了一副十足十干架的架式……
直到此时,才看清楚,原来来人是一位身穿青色玄衣、手拿一支黑色洞箫,面罩一狰狞獠牙金色面具,身形清瘦矍铄的干瘪老者……
见这老者用洞箫凌然不惧、杀气腾腾地指着自己,赫然一副说一不二、唯我独尊的派头,无形中杀气弥漫,姬无邪情知这是真的北方尊者百里溪这‘老怪物’登场了……
凭他对以往江湖典故的掌阅,自知这百里溪老家伙那可是一个极其不好惹、赫赫有名般的‘硬茬’,在江湖上也曾是一个令无数江湖人倍感无比头疼、又无比无奈禁忌般的存在……
这个老家伙与自己一样,性情难测,喜怒不定,做事向来仅凭自己喜好,且极为护短,如今,自己招惹上了他的孙女,恐怕一时半会不会善了,少不得会有一场恶战……
于是,心机深沉,心思狡诈的他在闪电般转念快速地评估了下现下的情势后,当机立断,计上心头,佯装换上了另外一种语气,恭敬地朝百里溪所在的位置客气地拱了拱手,狡猾地辩解道:“见过前辈,前辈有礼!”
“请前辈且休动怒,暂听晚辈一言,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如若晚辈早知道这位百里姑娘是您的嫡亲孙女,那晚辈是决计不敢贸然冒犯和得罪的!”
“毕竟您老人家的威名,晚辈也是如雷贯耳,久仰许久了!”
“呸!说得比唱得好听!”
“小子,少拿这一套来唬弄我老头子,我老头子可不吃这一套!”
“想当年,老头子我混江湖的时候,什么阴招阳招没见过!”
“就凭你小子这点微末伎俩,恐怕那时还在你娘肚子里吃奶呢!”
“你以为今晚的这一出,老头子我没看见吗?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今晚他们前脚到,后脚我老头子就跟上来了!”
“这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主儿在后面呢!”
“好了,废话少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既是你这小子仗着诡计多端不出手,那就由我老头子先动手,给我宝贝孙女先出口恶气!”
“看招!”
说时迟那时快,话及至此,摆明了百里溪压根就不相信姬无邪的那些鬼话,二人语不投机话音刚落,就见百里溪一个‘白鹤亮翅’,率先朝姬无邪气势汹汹,先发制人地攻将了过来……
同时,在他出手的一刹那,一道强劲的指间真气也无声无息地从另一个方向凌空指向了百里轻烟……
“丫头,睁大眼瞧好了,看爷爷如何教训这小子,替你出气!”
“我百里溪的孙女,可不是任谁都能欺负得了的!”
就这样,一时间,密室内因护犊子心切的百里溪的突然造访,再次热闹了起来……
第二波激烈的打斗也随之正式开始了……
“爷爷……”
“手下千万不要留情,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可恶的家伙,最好能将他一掌击毙,好为民除害!”
而趁此工夫,一获得了自由身的百里轻烟,从自家爷爷一露脸出现的那一刻起,眉眼生辉,脸上的喜色就一直未减过……
此刻,她眼瞅着自家爷爷拿出了当年的狠劲,如拼命三郎打了鸡血一般,招招夺命地与姬无邪不留情地‘战’作了一团,见此,她先是甜甜地叫了一声‘爷爷’,继而脆生生地嘱咐了几句……
从她内心来讲,有这么一位护短,且从骨子里疼她疼到了极致的爷爷,也许,正是她行走江湖天不怕地不怕的倚仗吧……
这厢,在一旁静静地观战了几个回合了,眼看着自家爷爷与姬无邪打得是难舍难分,而反观宇文澈的情况却不是太好,在两相计较之下,忽见百里轻烟一个纵步,一把轻轻地携起了宇文澈,架着他,便朝密室的门直奔而去……
临去之际,她还不忘朝百里溪回头银铃般的喊了一声:“爷爷,他情况不妙,我先带他离开了!”
“你小心点!”
“咱们回头在老地方会合!”
“好的,丫头!”
“就听你的!放心,外面的那些喽喽们,爷爷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