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学校那边不说。
大家也都猜出来，大概率是食物中毒。
中午食堂的饭菜中有一道菜是有蘑菇的，是那种野生的蘑菇。
肚子痛的学生和老师都在医院接受治疗。
学校那边正在寻找中毒的原因。
以往这种蘑菇也是做过的，怎么就吃出问题了？
主管后勤的副校长，和食堂的管理人员来到食堂的厨房查找原因。
一个厨师，把剩下的蘑菇拿了出来。
有人眼尖，一下子就挑出了几个毒蘑菇。
一番询问之后，采购看到那个蘑菇，也是懵了。他验货的时候，没有看到这些毒蘑菇，难道有人投毒。
如果是真的，那性质就变了。
现在要查监控。
从早上验货，到上午做饭的视频，要一点点的查。
这边查着视频。
一个做饭的大姐，蹲在食堂的门口打着电话：“妈，我早上采了点蘑菇，晚上烧个蘑菇汤。”
电话的那头说道：“你先把蘑菇焯水吧！放到下午都蔫吧了！”
“恩！”挂了电话，做饭的大姐，回到厨房，在菜架子上找蘑菇。
里外翻了一遍，没有啊！
监控室的人，看到了做饭的大姐。让人把她叫进监控室。
此时查找的监控，也看到了做饭大姐在布兜里拿出半兜蘑菇，塞到冷藏柜里。
然后，她放的那些蘑菇就和食堂采购的蘑菇，一同进锅。
原因找到了，貌似谁都没错，没有人投毒，就是拿错了。
食堂内部管理的问题，总要有人背锅。
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又耽误学习，又耽误工作啊！
已经有家长准备向学校索赔了。
至于学校领导们，正在开会寻求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
会中，有人提到了前阵子学生参保的保险。
大部分孩子都参保了。领导们的表情好转了一些。
后勤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正常下班。
黄小莉一出校门，就看见了亲妈汪青枚站在大门口。
学校门口都是接学生的家长。
像黄小莉这样，妈妈来接女儿下班的，还真是不多。坐在车里，黄小莉看到了那个大盒子。
汪青枚开车去了超市，又买了些菜，其中就有黑乎乎的泥藕，准备做个红油莲藕。
晚餐丰盛，一个清蒸螃蟹，三个炒菜。
母女俩还喝了点酒。
汪青枚也是头一次看到女儿这么能喝。
两人都喝的有点多，黄小莉的酒量不是很大。很快就醉了。然后就是醉话连篇。
先是把学校的领导骂了一顿，把她送到了后勤。
汪青枚记得，她女儿去宿舍那里报到的时候，状态还挺好的，没有这么大的情绪。
原来还背着这么大的假面具。
吐槽完了学校的领导，就开始吐槽食堂。
黄小莉说：“你知道吗？食堂里的菜是真是难吃，中午我和阎老师吃的火锅，还跳闸了，你知道吗？我俩可走运了，学校做了毒蘑菇，学生和老师中毒了，现在还在医院里。”
絮絮叨叨又说了，上学的时候，谁是自己的好朋友，谁不好。
汪青枚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女儿送回床上。
安顿好了，汪青枚捶捶腰，出了屋，厨房还有盆盆碗碗需要刷。
汪青枚是出了门，黄小莉还在自言自语。双手抱着枕头，念叨着。我就是好好上班有什么用，一辈子都是教书匠，没人会重视一个边缘学科的老师。
躺着真好！妈妈我爱你！然后照着枕头亲了一口。
汪青枚拿着毛巾进来，就听见了最后的一句。
她一边给黄小莉擦脸，一边说，妈妈也爱你。
*
陆海城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车月母女了。
下午和车月通了电话，最近刘荣英的状态还挺好的。
车月说，张弘晖帮忙找了个老中医，吃了几副药之后，气色好了，也没有再认错人。
陆海城是知道的，这种病只能缓解，是治不了根的。
打完电话。陆海城的心里轻松了不少。
有时候，陆仲锦都说，如果车月家里需要钱，可以给，现在这样会让她家觉着，陆海城是亏欠她们的，容易变成甩不掉的负担。
陆海城不这么想，答应了就是答应，自己的条件完全可以负担起。
车月家里并没有麻烦陆海城。陆海城是把车月当成自己的妹妹看。
晚上。车月和刘荣英吃完晚饭，就在小区里溜达。
张弘晖开着三轮电动车，正在送货，和车月两人打完招呼，就急忙去送货。
在溜达到第二圈的的时候，张弘晖开着三轮车回来了。
让两人坐在后座上。
天气有些凉，张弘晖开电动车的速度减慢了一点。
看着快到家了。车月准备下车。
张弘晖急忙说道：“我闺女刚才打电话了。想让你过去，她有两道题不太会，你帮忙看看。”
不等到车月回答，刘荣英就说道：“行，去你那里，我和杨姐聊会天。”
车月知道这就是个借口，张弘晖的女儿张笑笑学习很好，班级前三名。哪里会有什么不会的题。
刘荣英都同意了，也不好拒绝。
到了张弘晖家里的超市。张笑笑直接跑出来，过来拉着车月的手说道：“月月阿姨，你帮我看看作业呗！我觉着我做的不太对！”
张笑笑进门之前还和张弘晖比了个手势，是oK的手势。
张弘晖笑了，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不笑的时候，眼睛不大，但是看着很顺眼。
特别是刘荣英看着顺眼。
车月跟着张笑笑上了二楼。刘荣英和笑笑的姥姥杨雁在一楼聊天。
张弘晖在超市门脸卖货。
车月看着张笑笑的作业，写的很工整。
她认真检查了一遍，只是有计算错误。改了一下。
又听着张笑笑背诵了一遍英语课文。
然后两人也来到一楼。
一起看电视。
一直到九点多，超市关门。
张弘晖从外面锁了超市，才送车月两人回家。
这次是步行，到了车月家里，张弘晖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车月。
是个水果的mp3。
车月是拒绝的。张弘晖的说辞是，车月经常给笑笑辅导功课，这个算是补习费。
看着车月接过小盒子。张弘晖赶紧溜了。
看着张弘晖逃跑的样子，车月也笑了。
她是知道张弘晖一直在示好。但是张弘晖比她大十岁，又没有什么文化，总觉着不太适合自己。
白天车月去学校上学。
刘荣英在家里吃完早饭，就去了超市，一直和杨雁待在一起。等到车月下午从学校回来之前，她再回家。
至于刘荣英轻微痴呆，认错人的事情，也是有了杨雁的陪伴，外加张笑笑天天跑前跑后的，在一个有热度的氛围里，症状迅速缓解。精神状态很好。
早上天亮的很晚，林晓芸在闹钟延时之后才起床。
洗漱的时候，就接到陆海城的电话，今天出门要早一点。
匆匆下楼，林晓芸知道了原因。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这是中度的雾霾天气。
海滨市，这样的天气在11月份经常出现。
就是今天消散的慢了一些。
陆海城是怕早上堵车，就催了一下，让她早点下楼。
早餐店。
来的早，店里的人不多，林晓芸选了靠墙的位置，透过玻璃能看到外面白茫茫的，一会冒出个人影，进了早餐店。
林晓芸说：“你看这么重的雾霾像不像科幻片里，进入什么地区？”
陆海城说：“像，一样都会迷路。”
开车来的时候，路上的能见度不足200米。
雾霾随着车流的移动，有被冲散的趋势。只是行进的速度缓慢。
很多人都是急匆匆地买了早餐就走了。同样拥堵的是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