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收到“催债”短信的程白并不意外。
「白白，猪脚饭好吃吗?」
「好吃。」
程白突然就起了逗弄的心思，假装听不明白她话里话外的意思。
那边过了两分钟，才又发过来一条暗示很明显的短信:
「是不是便宜又实惠?」
程白仿佛看到了她懊恼又冥思苦想怎么说才好的小表情，于是又随手打了一个字发过去。
「是。」
……
看来大总裁都听不懂这种暗示。
易云把手机甩到一边，决定下次见面再要账:“哥，咱们今天赚了多少钱?银行抵押固定资产之后还剩多少钱要还?”
切墩兼会计的易戈噼里啪啦一算:“今天的纯利润是250，原先咱们负债元，现负债元。”
门神兼收银员的傅小年从上铺探出头来:“这样算的话，咱们不吃不喝不休息170年就可以还清了，其实也还行。”
厨子兼服务员的易云翻了个白眼:“傅小年，你这品貌不错，不然我把你卖给富婆吧，应该也能换个几十万。”
“我怎么就值几十万呢?”
傅小年关注点清奇。
易云不再接话:“系统，你有没有什么金手指给我用用?比如说让大家一天不吃我的饭就刺挠。”
“没有，建国之后不允许有这种情况发生了。”
“所以建国之后可以有系统吗?”易云感觉自己的白眼都要不够用了:“算了，就这样吧，欠着就欠着，反正又死不了。”
系统:“……宿主，其实你可以选择接受一下本系统提供的任务，按照任务指示，应该很快就能够把钱还清。”
“什么任务?”
「最新任务:向程白借钱还账，并许诺这辈子到下辈子都为他做牛做马。（预计将减轻20点黑化值）」
看着头上高亮的一行字:“……我还是选择自己躺平当厨子吧。”
“宿主，虽然这个任务看起来有点奇怪，但都是经过高精度计算的，以求既可以让你生活好一点，又可以最大程度减轻黑化值。”
“做牛做马是让我的生活好一点?”
“话术而已啦，到时候钱到账了，程白一个总裁不会让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最多也就是个助理。”
其实系统说的有道理。
易云分析了一下，对于自己来说很多的钱对于程白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上辈子原主是找陆阳求助的，陆阳二话没说大笔一挥就借给了原主，而且说不用还。
程白没准也过段时间就把自己这个牛马给忘了，然后就可以继续开餐车，以后用赚来的钱买个小房子，就可以继续一劳永逸的摆烂生活。
抱着这样毫无逻辑的白日梦想法，易云再一次来到了成华大厦门口。
陆阳的天亿娱乐显然是针对娱乐圈开设的，而成华世纪就更多的针对制造业，囊括了服装及生活用品。除此之外，他们也都会搞一搞房产及其他行业，所以合作也是常有的，难怪上次陆阳一放松警惕就被程白坑了。
“总裁，易小姐要见您。”
“让她进来。”
易云仍然像上次一样，讨好的笑容推挤在脸上都要放不下了:“白白啊，我这次还是有一点小忙需要你帮。”
程白倒是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她已经堕落到一份猪脚饭的钱都亲自来这里讨要了:“这次要多少?”
易云一只手比了个1，另一只手是5。
程白想都没有想，打开手机飞速转账:“1500给你发过去了，不用还了。”
易云呆滞，随后疯狂摇手:“不是的不是的……”
“难道是一百五十块?”程白又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你就留着这些买原料什么的……”
“是一千五百万!”
易云一咬牙，说了出来:“准确的说，是人民币元。”
欠账的钱数说起来却像一串电话号码，多么悲惨。
一瞬间，她感觉程白手中的笔都要被捏碎了。
“……还账?”
“对。”易云像个鹌鹑一样点头:“那个，但是我可能需要一百多年才能还完你的账，所以我想的是，我给你做牛做马，也算是给你打工……”
闹了半天，还不是还不上。
“嘴上说的轻巧，你能为我做什么，才值这么多钱?”
「程白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55。」
“……我什么都能做。”
一瞬间，易云好像拿了穷困白莲花女主的剧本。
“那脱吧。”
程白抬了抬下巴，仿佛在示意易云站到他的面前。
易云:……
没想到还有这么变态的要求。
易云眼睛四处搜寻了一下，然后在程白的书桌上找到了一个笔筒，在程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笔筒已经对准了他的头。
“砰!”
……
秘书拿着冰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总裁额头紫了一块，旁边的易家破产便宜小姐还在一旁絮絮叨叨的:
“哎呀真对不起啊，我以为你说的tuo是脱衣服的脱呢，没有想到是拖地的拖，然后就一时怒火攻心拿笔筒扔了你，还好没扔到你的眼睛……”
秘书:……我的总裁这是遭受了什么无妄之灾啊!
易云看到冰块来了，和看到救世主一样，急忙拿了过来:“冰块来了，我给你敷一下，过两天就好了不会留下痕迹的，你大人有大量，别和笔筒，不是，别和我计较了……”
程白揉着太阳穴:“我答应你。”
易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借钱的事，还有做牛做马的事。”
易云真的不明白了，她出手砸了程白，没有涨黑化值就算了，而且还答应了自己这么无理的要求，难道他就是喜欢这一款的?
“那就提前谢谢你了。”
“别着急谢谢，把这一层的地都拖了吧，”程白本想再一次抬下巴，但有了前车之鉴的他还是决定伸出了自己高贵的手指头:“那里，有一点污渍，先处理掉。”
“好嘞。”
易云乖巧点头，便准备去拿拖布了:“对了白白，可不可以把上次猪脚饭的钱结一下?”
欠债归欠债，和做生意还是不一样的。
“……一共元，转过去了。”
“谢谢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