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海龙和秦凌霄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时，一个警察走了过来，直接道，“局长，查清楚了，这人是个惯犯，经常碰瓷，我们警局有她档案。”
金海龙闻言，故作姿态道，“这样啊？那就通知她的家属吧。”而后对着秦凌霄笑着说道，“秦巡夜，既然是惯犯，那就没事儿了，要去哪里我送送你们？”
叶丹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金海龙，她知道秦凌霄是武者，可杀挑衅的恶人，但是这种情况，还能无事，这是出乎她预料的。
“送她回魔都武院吧，我和死者家属接触一下。”秦凌霄对金海龙说道。
“那，，”叶丹丹刚想要说话，就被秦凌霄打断，“没事的，一切交给我来处理。”随即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结束后记得打视频给我，我等你。”叶丹丹说道，而后一步三回头的上了警车，由一个小警察送回去。
至于金海龙？不是秦凌霄本人他不想送，更何况秦巡夜一会儿还要接触死者家属，他必须在场，这是一个机会。
“金局长，通知家属了吗？”秦凌霄淡淡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森然。
金海龙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笑容略微有些僵硬道，“通知了，一会儿就来。”
秦凌霄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不再说话，场面一时间静默起来。
“秦巡夜，”金海龙察觉到了什么，艰难开口道，“也许，，，也许您不用和家属接触，我们来处理就，，，，”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自己人了，金局长？”秦凌霄沉声打断道，他对这个家伙观感不错。
“好，，，好的。”金海龙默默的低下了头。
空气似乎逐渐浓稠，让金海龙的呼吸有些艰涩，他猜到了秦凌霄大概的想法。
“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妈怎么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焦急而暴躁。他穿着牛仔裤，卡其色外套，胡子拉碴的。
秦凌霄看见来人，终于开口对金海龙问道，“就他一个？”
“他家就他一个了。”金海龙低声道，想要让秦凌霄可怜可怜他。
“那正好，省的费事儿。”谁知秦凌霄微笑着补了一句，似乎心情很愉悦？
“我妈就是，，，”
“碰！”
男人走到秦凌霄面前，指着他鼻子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凌霄直接打爆了脑袋，真正意义上的打爆，红白之物四处飞溅，秦凌霄本人却没有沾染一丝一毫。
“挑衅武者，该杀。”秦凌霄看着倒下后还在抽搐的尸体，淡淡的说道，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为什么？”一道声音响起，那是一个年轻的小警察。
秦凌霄驻足转身，没有看向说话的小警察，而是看向金海龙，问道，“新人？”
“是。”金海龙沉声道，“我回去就管，，，”
“不必了。”秦凌霄摆手道，随即走向了那个小警察，两米的体型给了他巨大的压力，眼睛不自觉的瞟向那个还在抽搐的无头尸体。
“下不为例，”秦凌霄轻轻拍了拍小警察的肩膀，“如果我不杀他，那他一定会给我带来麻烦，即使是小麻烦我也不愿意被烦到。”
“可是，，，，明明是你有错在先。”小警察壮着胆子说道，也许正义是一种谎言，但是依旧有滚烫的血液愿意为此燃烧沸腾。
“哈！有错在先。”秦凌霄重复了一遍，似乎在品味这番话，他顿了顿接着道，“首先，是他母亲想碰瓷，所以被撞死。其次，是他先来挑衅我，所以被打死！诚然，我留下就是有杀绝的意思在，可是我依旧遵守了规则，这可是大家都公认的规则。”
“但是撞死了人，又打死了人！这是既定的事实！”
“所以呢？小朋友，你想说什么？”
“你，，， ”小警察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我应当如何？”秦凌霄笑着说道，“难不成还要和你们走一趟不成？”
“小朋友，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今天这个老太太不死，往后她还会碰瓷其他人，造成麻烦，甚至她那个儿子也会跟着闹，这样的人害死其他人太简单了，简单的舆论就能逼死真正善良的人。”
“可是！”小警察突然大声道，“先有罪，再有罚，不是吗？”
“可笑！”秦凌霄呵斥着，“先有罪，再有罚？然后呢？伤害就消失了吗？！不会！伤害不会因为惩罚而消失！况且，他们本就是先有罪，一个碰瓷，一个挑衅武者，死亡就是对他们的惩罚。”
小警察讷讷的，说不出一句话。
“小朋友，你很不错，但是想问题太天真了。”秦凌霄末了，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对金海龙说道，“这小子不错。”
“是，，，是！”金海龙捏了一把冷汗，干笑道。
“走了！”秦凌霄一边走远，一边摆了摆手。
金海龙一下子冲上来，狠狠在那个小警察的头上来了一下。
“局长，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刚刚差点没命了！”金海龙红着脸，喘着粗气道，“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行为可以定性为挑衅！要是秦巡夜要杀你，谁也挑不出毛病！”
小警察闻言，似乎没有多少恐惧，而是再次瞟了一眼地上无头的尸体，他有一万句话想说，但是又一句话说不出来。
“唉！回去再教训你！”金海龙见他愣神的样子，气愤的甩了甩手，转身要走，但却被小警察叫住。
“局长！，，，您说，我们还是正义吗？”
闻言，金海龙深深叹了一口气，似乎把刚刚的气性全都散了出去，他有些颓然道，“小子，我们从不是正义，没有任何人，任何群体能妄言代表正义，所有代表正义的都只是穿着正义。人终归是有私心的啊，，，， ”
“如果，，，，，？”
“没有如果，回去吧。”金海龙打断道，随即不想再多说，小警察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很多东西，他需要消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