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阿依莉的府邸,这里已经被人收拾了干净,站在门口的阿洛看到被兰达抱在怀里的昭昭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公主没有事。
倘若公主出了事,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当时若不是公主说她跟着那月使走。
条件是放她一命。月使又怎么会留她呢。
“公主的脸好红......”
她看着昭昭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对着兰达小声说了句,兰达低头贴近了她的额头,很烫,原来刚刚她睡着不是因为困,而且发热了。
“巴桑,去王庭请医官。”
巴桑不敢耽搁,骑上马飞快的向着王庭去。
兰达将人抱到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对着一边的阿洛说道:“给王后换身衣裳,她衣服都湿了。”
说罢他走了出去,一旁等着的尼桑赶忙将姜汤递了上来:“王,厨房刚做的,快喝了吧。”
兰达接过小碗一口饮下吩咐了尼桑一句:“再去盛一碗。”
尼桑应了声,转身去了厨房盛姜汤。
等阿洛给昭昭换好衣服后,他将温热的姜汤给她喂了下去,奈何现在的昭昭似乎是陷入了昏迷,紧紧咬着唇,姜汤流的哪里都是。
兰达看着她被打湿的衣襟,出声让阿洛和尼桑下去,等门关上的时候,他看着昭昭道了一声:“抱歉,只能这样了。”
姜汤被他喝进嘴里,他低头贴上她的唇,撬开少女的牙齿一口一口的喂了进去。
一碗姜汤,撒了一半,另一半他用这个法子全给人喂了进去,她的脸上是烧红的云霞,而他的脸上却是偷香的红。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少女唇瓣泛着光泽,像是上等的花蜜一样等人采撷,兰达只觉得有一股热气直往上窜。
他闭了闭眼,给人整理了下衣襟:“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视线中一闪而过一个黑色的物件,他抬眼看了看,嗯?这是个什么,黑不溜秋的,看起来倒像是个兔子屁股,还有点眼熟。
给人盖好了被子之后,巴桑也带着医官回来了,医官给她开了几服药,幸好也只是发热,并未中蛊。
他们这才知道,阿依莉带人去通告的时候,已经有人中了蛊虫,那蛊虫十分厉害,到了人肚子里之后顷刻间就会要了人命。
医馆现在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兰达让巴桑跟着他去抓药,顺便把人送回去。
这是楼兰的事情了,他们已经不便插手了,阿依莉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兰达守在了昭昭身边一夜,第二日的时候她已经退热了,只不过还是觉得有些头晕脑胀。
“醒了?”
昭昭看向趴在自己床边的兰达,他枕在自己的胳膊上,长睫轻轻震动了下,一双浅棕色的眸子看向她,带着关切的询问。
“我......”一开口昭昭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很,兰达站起身走到桌子旁给她倒了一杯水,他将人揽到怀里,昭昭就着他的手喝了下去。
阿洛在外敲了敲门说道:“公主,奴婢来给您送饭了。”
兰达让人走了进来,又从阿洛手里接过白粥给昭昭喂下,她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哪有王给人喂饭的:“我来吧。”
她伸出手想接过碗,却被兰达避开了:“我喂你。”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吃着他喂得饭,这种奇妙的心情比打了胜仗还开心。
阿洛看着两个人,低头笑了笑,等那小碗空了的时候连忙收拾了走出去,还不忘贴心的给两人关上门。
“不过,公主的嘴怎么看起来好像有点肿呢?”
算啦,想不通就想不通吧,应该只是被蚊虫蛰咬了,回头她给公主的房间驱一下蚊虫,再给公主做个驱蚊包。
房间此时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兰达还是那个动作,没有松开她:“昭昭,你会凫水?”
想起她在水下灵动的样子,那熟练的样子,倒像是从小就练过的。
“我家在海城附近,之前灾荒的时候,去海里捕过鱼。”
其实她之前也不会凫水的,但是不下海,就没有东西吃,更何况官府有明文规定,禁止他们偷捕,被抓到是要砍头的。
但是那个时候,人都快要饿死了,谁还会在乎这个,为了不被官府的人发现,她和阿姊会潜到很深的地方,好几次都差点死在海里。
拿回去的鱼,他们只有吃剩的部分,最好的要给爹,要给娘,要给小弟,她和阿姊们只有吃他们剩下的残羹。
想到这里她突然笑了笑:“没想到,威猛厉害的王,竟然不会凫水。”她抬头看向他,那双眸子里满是揶揄,颇为灵动可爱。
“没关系,我们两个有一个会就行,反正昭昭肯定不会丢下我的。”
他就着她的动作,抬手摸到了她的下巴处,伸手在她唇上点了点,带起一片燎原火。
少年眸光暗沉,里面有她看不动的渴望神色:“可以吻你吗?”
他一直想等到回北庭,等他向她正式下聘后再来做这些亲密之举,可是他的小姑娘太过撩人,总是让他情难自已。
兰达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可以克制欲望的人,毕竟他这么些年来,从来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爱做那种事。
可是直到遇到昭昭他才明白,不是可以克制,而是没有遇到一个让他为之倾狂,难以自已的人。
昭昭看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等等,这还是那个之前说一两句话就脸红的兰达吗?
他在她唇畔碾磨了两下,带着茧子的手指将她的唇压得有些红艳,昭昭听到他叹了口气:“唉,舍不得,此举实在有些唐突。”
算了,还是等回北庭吧,他怕他克制不住自己。
少年正欲把手收回来的时候,就见她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挺身向上,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印在了他的喉结上。
那凸出来的喉结上下滑动,昭昭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他,将头埋进了被子里,刚刚她怎么就被人给迷惑了啊,都怪他!
但是心里却有些小雀跃,他就连要跟她做亲密之举都会先问下她,从来没有强迫过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这个人啊,怎么那么好。
“这是利息吗?昭昭。”
被子里传来了姑娘闷闷的声音,他低声笑了下:“那我回北庭可是要讨要回来的。”
至于怎么个讨要法,到时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