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林平之骑快马回到了福威镖局。
金盆洗手大会已经结束,他暂时也就没什么事情了。
现在他要将自己所得的衡山剑法,融入自己过去所学。
刚刚回到家。
林震南就把他叫到了书房。
“平之,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他没有责备,只有无奈。
林平之的所作所为,他都已经知道了。
衡阳城与东方不败喝酒。
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上斩杀余沧海,救下被嵩山盯上的刘正风一家。
又强杀了嵩山三大太保及上百弟子。
这桩桩件件拿出去。
无一不是足以惊动整个武林的大事。
可他儿子,居然在短短几天之内做了个遍。
虽然早知道儿子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但这也太不好惹了。
林平之浑然不在意。
“父亲放心,如今武林,能让我忌惮的已经没有几人了。
何况,那些所谓的武林正派,其中小人不少。
我也算是为武林除害。”
“罢了……”
林震南叹了口气。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不论你做什么,都需记住,在你的身后,还有福威镖局上下千余人,做事万万不可莽撞。”
林平之点了点头。
而后说道:
“父亲,可否将我镖局势力,再往北方走一走?”
林震南愣了愣。
“往北方做什么,如今我镖局足迹,已经遍布南方诸省,再扩张,也很难管的过来了。”
林平之笑道:
“话虽如此,但有白衣楼在,扩张并非难事。
如今我林家势力,怕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扩张至北方,也能多个情报来源。”
林震南犹豫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
这也未尝不可。
未雨绸缪,总比事到临头还浑然不知要好。
不过他总觉得,儿子的心思恐怕没有那么单纯。
从书房离开后。
林平之眼神深邃。
他要的是天下武林昌盛,以此催生一批强者,既如此,自然要打造出一个大大的武林盛世。
想着,他摸了摸下巴。
一万份辟邪剑法,是不是太少了……
回到自己住处,林平之取出玉佩。
这枚玉佩帮了他很大的忙。
若非有玉佩在。
别说到如今的实力。
以他的年纪,怕是只能勉强到二流境界。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他已经越发感觉到玉佩的极限了。
这玉佩虽好,但一来能量恢复较慢,二来越是高深的武学,消耗就越大。
现在看上去不怎么显眼。
但这只是后天境武学。
若是先天,甚至先天之上呢?
或许……
这玉佩还有某种强化的方式,只是自己还没有摸索出来。
他心里考虑着。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此刻,他开始了新一轮的闭关。
这一次的目标,就是就将衡山剑法吃透。
在他闭关的时候。
华山,
令狐冲因为和田伯光接触的缘故。
被岳不群罚上思过崖面壁三月。
在思过崖上。
他每日只能练剑,同时也不明白,自己所做的哪里不对。
虽然方不裘曾说过田伯光的问题。
可在他看来,只要人有优点,就还有救。
既然有救,那为何不救?
如此面壁月余。
正当他练剑的时候,突然一声冷哼响起。
“小子,华山剑法,不是你这么练的!”
出声的正是风清扬。
岳不群自宫后,他迫切想要一个,能够代替岳不群扛起华山大梁的弟子。
虽说见过林平的天赋才情,让他对令狐冲的表现非常不满意。
但如今考验一月有余。
他打算站出来了,虽然看上去这小子有点蠢,可天赋勉强也算可以。
有他的调教,未来带领华山站稳脚跟,想必不难吧。
看到风清扬之后,令狐冲愣了一下。
而在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之后。
顿时大喜。
不久,岳不群也通过令狐冲告知岳灵珊,知道了这个消息。
“果然……”
岳不群脸色冷峻。
从他猜到林平之就是闯山之人后,他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可让他不满的是。
虽然当年剑气二宗不和。
但如今华山已经到了如此境地,风清扬就住在华山,居然始终都没有站出来。
压下心底的不满,岳不群脸色平和的交代令狐冲。
让他好好跟着风师叔祖学习。
独孤九剑不容易学,更不容易精通。
令狐冲心无旁骛的在思过崖学剑。
可进度也只能说的上差强人意。
风清扬不满的说道:
“你这个蠢材,独孤九剑,有进无退!招招都是进攻,攻敌之不得不守。
再看你,如此剑招,处处漏洞。
你这根本不是招招攻敌,而是招招送死!”
令狐冲尴尬的笑了笑。
又听风清扬说道:
“若你有那林小子一半,我这独孤九剑,也不至于被埋没。”
听到这话,令狐冲却面露不满。
又是那林平之!
这些时日,每日他都能听到风师叔祖说起。
之前他确实不如林平之。
但现在,他学了独孤九剑,自觉实力大涨不少。
此刻再见到,未必就怕了他!
正想着,突然就见风师叔祖许久没有笑容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
“小子,你且自己练,老夫有些事情。”
说完,风清扬脚下一动,朝远处飘然而去。
令狐冲撇撇嘴。
自己练就自己练吧。
也不知道风师叔祖去做了什么。
另一边,风清扬到了思过崖山巅。
林平之怀中抱着两坛好酒。
看他过来,直接丢过去一坛。
酒坛力道极大。
可风清扬只是身形微动,就化解了劲力,酒坛也丝毫不损。
他毫不客气的一掌拍飞酒盖。
一股醇香自酒坛散发出来。
“哈哈,好酒!”
风清扬叫了一声。
江湖中人,哪个能不爱酒。
林平之同样打开酒坛。
“这酒,是我特意让镖师从贵州运来的,哪能不好!”
“林小兄弟,有心了。”
风清扬点点头,也不客气,毫饮了几口。
心里更是感慨。
再看令狐冲那小子。
虽然好喝。
但从来也没想过,给他带几壶好酒。
就算是带来酒,那口味也晦涩难说,哪能与这贵州而来的佳酿相比。
两人喝着酒,说起了江湖事。
林平之知无不言。
就连自己与华山的矛盾,也没有丝毫遮掩。
风清扬听了,只是叹了口气。
“这江湖事,太麻烦,正道邪道,活了这数十年,才看透了几分。
但不想,还没你小子看的明白。
你说的不错。
所谓正邪,无关立场,只有品行。
那嵩山派所作所为,实在是真小人。
老夫若在,也当杀个痛痛快快!
至于那岳不群……
这小子,自当年剑气之争后,就走上了偏路。”
林平之开口道:
“风老前辈若有心,自己也可下山,天下之大,以前辈的能耐,哪里去不得。”
风清扬似乎有所意动。
但很快,他摇了摇头。
“算了,老夫实在不想掺和江湖事了。
你小子这次,是做什么来了?”
林平之闻言放下酒坛,抽出手中利剑。
也不开口,直接朝风清扬直刺而去。
剑法虽然简单,但剑势其快,其中还透着灵巧,更有几分霸道的意味。
“好剑!”
风清扬大喝一声。
手中长剑铮鸣。
“破剑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