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忙于编写,很多个夜晚都没有好的睡眠。回忆那些伤痛的事,已让我心里百般难受。思想上在受着无数折磨,这实在是一种煎熬。
在舱房里我盘坐在铺位上,由于方舟里的恒温我穿得很少,这时我仰望着头上的舱壁,透过玻璃的镜面向外看去。我望着那褐红色的天底,此刻已是下午,便已看不到那恒星的光。这几天我的思绪很乱,如此的情绪让我很难静下心来思考。
之后我又在舱房里躺着,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但不一会,几个卫士打开隔离的电网走了进来,只见他们的表情严肃眼神犀利。一个年轻点的卫士,更是神情痛苦的盯望着我,然后他便尖言利语的对我说道:
“你这个魔头,刽子手!你有何颜面在这安逸的躺着,你是不是觉得,你还是那个帝国长官啊?告诉你!这里是难星,将是审判你们的地方。拜你们所赐,我逃亡到了这里。也是拜你们所赐,我已经家破人亡!”
说完后他便嚎啕大哭起来,情绪更是非常激动,他要冲上来打我。而这时,跟他一起来的几个卫士,便迅速的拉扯住他。
“不是说好不胡闹的吗?早知道就不让你进来了!”
一个年长的卫士严厉指责了他,看来其便是他们的头。很快那个年轻的卫士,也安分了下来,可是我的内心已经乱掉。
这时他们走到了舱房的深处,来到了我那位朋友的隔离网罩前,随后他们便把那隔离的电网放下来,这时他们就将我那位还在熟睡的朋友给抬了出去。我不清楚他们想要干什么,一时间我不知所措。我只能眼看着他们,将我的那位朋友抬出了舱房。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我便大声喊道:
“嘿!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把他抬走?”
这时那个年长的卫士,则冷眼回头望着我重语讲道:
“这你就别管了,老老实实的待着,编写好你的回忆录吧!你的日子不多了,你就等着我们对你们的审判吧!”
就这样我被他用言语搪塞,我已无话可说,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我的这位朋友给抬走。我很担心,不知他们会把他怎么样。毕竟和他同处一室这么久了,心中真的很是牵挂。
在他们把我的那个朋友抬走后不久,我便下了铺位,准备活动一下身体。这时我接了一小杯极其珍贵的淡水,然后拿出一颗能量胶囊,就顺水小心翼翼的服吃下去,生怕洒丢半点。水和能量胶囊反应后,我当即就感觉到浑身充满了力量。
我要补充一下身体的机能了,刚来到这的时候,我还有一些食物的享受,而现在就只有这能量胶囊。我也不敢奢求能有更高质量的生活,我是个有罪的人,等完成编写我就接受他们的审判。
水喝完能量胶囊已经下肚,在几分钟后我便有了活力就在舱房里走着,这时我走到了那个朋友的隔离罩网前,我已非常的想念他。我不知道他还能否回来,我会不会就此陷入孤独,就无任何为伴了。我想昔日我被带出去时,他也是这种心情吧。
晚上我的那位朋友被送回来了,我很高兴,便急忙的从铺位上跳下来去迎接他。但眼前见到的一幕让我震惊,他是悬飘走着回来的,头上还戴了一个蓝色的东西。上面的警示光灯,还在不停的闪着。他能自己飘浮走回来我并不惊讶,因为他是个夜行的生命体,这已经是晚上了所以不足为奇。
而我惊讶的是,他们竟然只派一个卫士押送他回来,难道他们就不提防他了吗?要是他有什么不良的想法呢!万一他劫持人质,或是抢夺飞行器展开逃亡,那又该怎么办?毕竟这个外星生命体,还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我跟他待在一起这么久了,但我始终还是对他有些恐慌的。隔离电网都拦不住他,我真不知道他还会有些什么更强大的能力。我也不知道普陀世的人,他们是怎么想的,就敢这么的让一个卫士押他回来,这做法真让我很费解。
带他回来的,是今天那个谩骂我的卫士。他一见我,脸上便又露出了那凶狠的表情。这时他用恶狠狠的语气让我远离他,他让我立马回到自己的铺位上去。他一直在盯看着我,我是不怕他的,但我觉得我们亏欠他们太多了,所以就低下头回到了我的铺位上。
他把我的那个朋友押进到隔离网里后,就打开了电网便完成了关押。这时他走到我的铺位前,狠狠的用拳头,捶击了一下我的铺位。我听着那力度,看来他已经是愤怒到极点。要不是有普陀世制约着他,我想此刻他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千刀万剐了去。哎!我们是罪有应得怪不了谁,随后他也没有为难我,就离开了。
那个卫士走了之后我便从铺位上下来,我要去看望一下这刚回来的朋友。很快我靠近他,这时他则用触须探视了我一下。在见到是我后,便就收回了他的须角。这时他则一动不动的停浮在那里,他看上去心情差极了。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他头上带着的,是我们专门用来控制外来生命体的禁锢套,难怪普陀世敢派一个卫士送他回来。有了这个东西,就足以保证他们的安全。
那外星朋友头上戴的东西会产生大电流电击,可以在瞬间将物体摧毁电烂瓦解。我看着他那疲惫的躯体,我想他今天一定是受了不少的苦。我不清楚他们对他做了什么,我还是不要再打扰他,就让他自己静静的待着,我也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