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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你就是这样和为父说话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这个不孝女居然也学会用宁国公府来压自己。

莫鸿安仿佛被戳中了内心最不能提及的隐秘,气得整个脸涨成了紫红色,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双颊微微颤抖。

“父亲,我怎么说话了?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反倒是你,只听妹妹的一面之词,不问青红皂白就斥责与我,我才想问问,你心里有没有我这个女儿?”

莫夏无视他的怒火,冷笑一声,拢起眉头淡淡的道。

眼前这三人不愧是一家人,真是恶心透顶,一边吸着原主的血,一边又要各种打压欺凌原主。

尤其是这个莫鸿安,一边靠着原主从宁国公府获得好处,一边又在心里憎恨宁国公府看不起他,吸着女儿的血,却又对她不闻不问,堂堂一个侯爷,居然也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真是恶心死人。

莫夏心里这样想的,脸上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满脸嘲讽的看着眼前虚伪的一家三口。

莫鸿安被莫夏的话刺激的气血上涌,吹胡子瞪眼的想要说什么。

可是对上她那双和她娘如出一辙的眼睛,眼神也和那人临终前看自己的几乎一模一样,莫鸿安的心里一阵心虚,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大姐儿,你简直太放肆了,哪有人家的女儿敢这样和自己父亲说话,你的教养呢?”

季淑仪起身给莫鸿安顺气,一边敛眉怒斥莫夏

“母亲,我生母早逝,不是由您教养长大的吗?”

莫夏笑的一脸天真,嘴角半勾着。

季淑仪怔了一瞬,这个大姐儿今天怎的如此反常,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之前女儿回来说自己还不信,她这是突然转了性了?

还有,她刚才是在讽刺自己吗?季淑仪从嫁入侯府开始,何时有人敢这样和她说话。

“大姐儿,你疯了……你居然敢……敢……”

季淑仪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气急败坏的指着莫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来人,请家法,给我请家法……”

莫鸿安看着这个自己从未放在眼里的女儿,如今嚣张的模样,已经顾不的其他。

今日自己定要给她点教训才行,在家里也敢如此顶撞自己父亲母亲,简直是大逆不道。

莫静姝这时已经止住了泪水,装模装样的捏着帕子擦拭眼角,听到父亲说要请家法,眼底闪过一丝兴奋。

“敢问女儿犯了何错,竟让父亲要请家法?”莫夏一脸从容,漆黑的双眸沉了沉。

“你目无尊长,顶撞父母,还在外败坏侯府名声,你……”

莫鸿安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指着莫夏的手指都在打颤。

“父亲,慎言……这样大的罪名女儿担不起……女儿只是实话实说,如何就成了目无尊长,顶撞父母,至于败坏侯府名声的,那可不是我,是你们那宝贝小女儿……”

莫夏冷冷一笑,毫不客气的打断他,双眸盛满寒气,一字一句从容不迫的道。

莫鸿安看着眼前这双冰冷无情的眼,里面再也没有丝毫孺慕,心底涌起一阵不安,随即又被涌起的愤怒淹没,高声喊道。

“来人……给我请家法,简直反了天了……”

门外候着的小厮这才应答了句,随即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之前本想装聋作哑,就怕侯爷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毕竟是亲生父女。

“父亲……明日表姐可要亲自上门接女儿赴宴,你说女儿要是哪里不好了,外祖父会如何?”

莫夏勾着唇懒懒一笑,那样子说不出的天真无邪,嘴里的话却别有一番深意,尤其父亲二字咬得特别重。

莫鸿安神色一僵,脸上恼怒,可一听她提到宁国公,眼底又闪过一丝畏惧,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莫夏将他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心底不屑,脸上却笑的更加得意。

侯夫人季淑仪想到宁国公府的权势,带着护甲的手指深深陷入了掌心,脸色煞白,却不敢多言。

莫静姝更是差点将手中的帕子绞碎。

“依我看,这家法还是留给妹妹比较合适,毕竟今日在陛下面前丢人的可不是我,就是不知道明日这事传出去后,妹妹还能不能找到好人家。”

似乎还觉不够,莫夏这话一出,那三人瞬间失了血色,女主更是惶恐不安的看着自家母亲。

“你……”

莫鸿安指着她,大口喘着气,再说不出一个字,这女儿什么时候这样的伶牙俐齿了。

“父亲,天色不早了,女儿就先回去歇息了,毕竟明日一早还要随表姐赴宴。”

莫夏微微一福,转身便往门外走,顺便还拉了一把身后呆愣住的玲珑。

至于侯夫人身边的一众婆子丫鬟,早已被大小姐今日的气势所震,连当家主母都只能受气,她们更不敢有任何行动。

莫夏拉着玲珑畅通无阻的行至门口,恰好遇见刚去请家法的小厮回转。

脚步一顿,眼神不善的盯着他手中的藤条,吓的小厮缩了缩脖子。

想到什么,莫夏嗤笑一声,对着小厮摊开了手:“给我。”

冷冰冰的声音异常骇人,小厮冷颤,赶紧恭敬的将藤条递上,躬身退了下去。

莫夏一个转身,裙裾在空中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啪”的一声将这家法扔在了厅堂中央。

惊的屋内几人抬眼看来。

“瞧我这记性,我的好妹妹,今日在“琼华楼”说的话你应该没忘吧?”

莫静姝眼神闪了闪,还想装傻。

“今日妹妹说过的话不少,实在不知姐姐说的是哪一句。”

“是吗?既然妹妹记性这样差,那姐姐不防提醒你……你从前在我这儿借了多少衣裳首饰,最好原封不动给我还回来,那可是外祖母为我精心准备的……”

莫夏眼眸一眯,顿了顿,再睁眼,寒光直射那缩在椅中的人。

“明日我要是看不到东西……那外祖母问起来,我只好据实以告了,到时别说我不给你脸面……”

说罢,宽大的袖摆一甩,带着玲珑大摇大摆的离去,只留下屋内气的七窍生烟的威远侯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