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怒的踹飞身边扶着自己的护卫:“人呢?刚刚还站在这里的人呢?”
护卫捂着被踹得发疼的屁股,“少爷,我不知道。刚刚还在的。”
“那人呢?人哪去了?”轩辕程恼怒的指着余竹刚刚站的位置,别说人了,就是吃的都不见了。
“没用的废物。”轩辕程怒吼着,弄到被筷子刺穿的那只手,疼得他啊的一声,却不让招呼其他护卫去把端云清带上,“将她带回府里。”
“是。”护卫阴狠着脸上前来就要抓端云清。
在场的人心中惊呼:完了。
好好的闺女就要被糟蹋了。
有胆小的已经闭上眼睛不敢看了。
“啊~”众人心惊肉跳,忽然听到那护卫痛苦的尖锐声,紧接着摔飞出去,重重砸落在地。
众人闻声看去,被抓的端云清好端端的坐在那里,一点事没有。
倒是去抓她的人砸在地上,捂着胸口痛呼。
“谁?是哪个王八羔子?出来,藏在暗中做法算什么英雄好汉。出来。”轩辕程顾不上手掌心的痛,警惕的环顾四周。
众人气都不敢大喘,气氛陷入诡异的安静中。
“到底是谁?给本少爷出来。”轩辕程惊叫着,无人敢出来。
其实大家都想知道到底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县主的儿子。
要么是不知他身份的人,要么是劫富济贫的大侠。
不管是哪一种,只要能让轩辕程吃瘪的人,他们都不希望他被找出来。
轩辕程将客栈里的人都怀疑完了就是没有怀疑端云清本人,见暗中那人不出现,他的内心一点点耗尽,吩咐手下去县主府搬救兵。
“不出来?拿好,今天谁也别想从这里出去。去,县主府喊人,格杀勿论。”
食客们惊慌了。
他们就是吃个饭,看个戏,还得赔上性命?
食客们开始求饶,求轩辕程饶他们一命。
没有威胁到自己命运的时候,大家都乐得看戏,这会儿威胁到自己的小命了,众人倒是心口一致,希望一而再再而三挑衅轩辕程的人自动出来。
轩辕程瞧着面前的一幕,笑得十分刻薄。
呵~人类啊。
众人的求饶惹得端坐着吃早餐的端云清格外的刺眼。
轩辕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忽然想起来一开始他是为了这娘们儿的。
他这边鸡飞狗跳,她则淡定如菊,这么可以。
他气势冲冲的朝她走去,一拳砸在桌上,带了内力的,桌子坏了。
桌子塌下那一刻,端云清端着碗筷起身,避开。
噼里啪啦,桌子砸落在地的声音。
端云清将碗筷放在桌子上,看向轩辕程的目光带了杀意。
这人能不能死?
呼呼激动地呼喊:“可以。宝贝儿,这个人太坏了。压榨百姓,还有很多次强抢民女,实在是太可恶。宝贝儿,为民除害……”
呼呼忽然想到这样教宝贝儿杀人很不好,它吓得闭嘴,本能的查看四周。
发现自己在单独的小空间里,这里没有王母娘娘,它才放下心来。
还好王母娘娘不在这里,否则它的小命就没了。
“宝贝儿别管他,他活不久了。”呼呼改了口。
这人快死了,不能脏宝贝儿的手。
轩辕程被她的眼神看得恼火,“怎么?想杀了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端云清:“……”
不能杀,但可以打一顿。
众人不知道端云清怎么出手的,等他们看清楚面前发生的事时,轩辕程躺在地上嗷嗷叫,他的护卫上前帮忙也被踢飞。
众人才知道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武力值很强。
端云清打完人,潇洒的退房走了。
食客们趁乱跑了,原本热闹的客栈瞬间安静。
客栈掌柜的苦笑一声,出去收拾残局。
端云清在街上随意的逛了逛,觉得无聊,决定去县主府看看。
拐角,余竹冒出来,挡住她的去路,怨怼的看着她,“我帮了你,你为什么不帮我?”
端云清很奇怪她的脑回路,“你帮了人就是存着别人也帮你的意思吗?”
“不然?出门在外,不应该互相帮助吗?”她爹爹是这样说的。
端云清挑眉,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你这个想法是不对的。既然决定了做好事,那就要不求回报。否则你跟刚刚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余竹听完后,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挺有道理的?
端云清忽然拉开她,两人后退几步。
叮的一声,他们刚刚站的位置渐入一枚暗器。
余竹惊愕的瞪大眼睛,刚刚那个位置是她站的。
要是没有端云清,那枚暗器对准的就是她了。
想到这,她身子颤了颤,害怕的裹紧了端云清的手腕。
端云清推开她,去捡那枚暗器。
暗器沾了毒,且是邦外的毒。
这毒不至于一命呜呼,但沾了的人没有解药会被折磨得痛不欲生,直到自己寻死才得到解脱。
此处是拐角,周围都是房屋。
端云清环顾一周,瞬间锁定这暗器是从对面楼来的。
对方跟余竹什么仇什么怨?要这么折磨她?
她将这枚暗器上的毒说与余竹听,余竹胆战心惊,“我、我没有与人结仇啊。”
她一路上都在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没有与人结仇。
端云清心说:可能你老爹结下的因果吧。
端云清要走,余竹紧紧跟着,语气真诚的道谢:“谢、谢谢你呀。是我误会你了。”
端云清:“谢完就可以走了。”
女主在的地方代表着麻烦,她可不想跟一个麻烦在一起。
余竹假装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自的介绍自己名字,“我叫余竹。余生的余。梅兰竹菊的竹。你呢?我家中父母健在。有个哥哥。不过哥哥娶了嫂嫂后就不亲近我了。”
余竹的郁闷只是一闪而过,又没了,兴冲冲的问:“自我介绍完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你叫什么呀?”
端云清一开始不愿意说,但余竹跟狗皮膏药似的,她走哪儿跟哪儿。
被她缠得烦了,她说了自己的名字。
“咦?”余竹忽然惊奇的咦了一声,探究的看着她脸,把端云清看得莫名其妙,“我脸是那个有脏东西?”
绝对不可能。
她早起时洗了两三遍,不可能还有脏东西。
除非刚沾上的。
端云清抬手去摸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