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解释:“想问他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或者你们给我办出院也行。”
她这算是故意为难人了。
没有医生的准许,护士哪敢给她办出院。
听到她不是故意找顾医生告白的,放心下来。看了一眼护理簿,头也不抬的说:“你还有两天才能出院。”
端云清不死心:“……就不能提前出院?”
“抱歉。不能。”护士一板一眼的拒绝。
端云清郁闷得要死,还不如不来问呢。
正打算回病房,不经意看到沈先生走出电梯的一幕。
那一刹那,有点像电视剧里演的霸总出场的画面。
西装革履,气场强大,主要是看着就很斯文败类。
“发什么呆?”声音在头顶响起,端云清才发现对方已经走到她面前来了。
她诧异的开口:“你怎么来了?”
昨晚不知道何时挂的视频,但他全程忙碌,不到半夜忙不完吧?
他这么早出现在医院,再看眼底的青黑,别是一晚上没有休息。
沈先生举起手中拎着的早餐,“来跟你一起吃早餐。”
“……”其实大可不必。
两人回到病房,沈先生照顾着她吃早餐。
端云清摇头拒绝,“你也吃吧。”
“吃完休息会儿再去上班。”
迟迟不见坐在那儿的沈先生答应,她抬眸看去,对方正怔怔的盯着她,盯得她莫名其妙。
“怎么一直看着我?”端云清摸着脸问,后知后觉掀起来自己好像没有洗脸。
她咻的跑进卫生间,胡乱洗了把脸,再出来时,沈先生早餐没吃,躺在她的病床上睡得正香。
床不大,但能放得下他身子,可怜了他的大长腿,被迫蜷缩起来。
想着对方是金主,端云清给他盖了被子。
目光落在他眼底淡淡的青黑下,叹息一声。
别人家口中的孩子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先天天赋还要加上后天自身的自律好努力。
沈长慕堪堪睡了两个钟。
六点多到来,八点一刻醒来的。
病房里没有端云清的身影。
外面熙熙攘攘的,有点吵。
好像还有端云清的声音?
本来不够清醒,听到端云清的声音他立马清醒。
起身下床,顾不上身上衣裳的凌乱,快步走出病房。
病房外,走廊上。
端云清单打独斗,而她对面是孟林景、余竹、顾北晟等人。
看到这一幕,他胸腔窜起一股无名火。
“清清。”他快步过去,站在端云清身后,无声看向对面的几个人:“发生什么事了?”
他人就贴在自己身后,好闻的松木味涌入鼻尖。
端云清转头,微微仰着头,“醒了?”
“嗯。”沈长慕抱歉的看着她。
端云清好笑,“与你无关。”
是这些人没事找事。
孟林景看到端云清跟沈长慕近距离的相处,双眸通红,“端云清你怎么能背叛我?”
他刚刚看到了。
沈长慕从端云清的病房出来的。
当初沈长慕为了让端云清能安静的养伤,选择的是走廊最里的病房。
这么早从她的病房里出来,这一夜发生了什么,成年人心知肚明。
端云清按住想开口的沈长慕,嘲讽的看着孟林景;“孟林景,本想给你留点面子,现在反过来倒打一耙,你好像不需要。”
她瞥了眼围观看戏的病友和病友家属,笑容不变,“你当我是真傻?”
她学着孟林景的语气,将他曾经跟好兄弟们说过的话一一复制给他听。
“她从小没有爹妈,家世背景简单。她出现在世人眼中可以吸引老宅那边的注意力,小竹的安危才能得到保障。”
“那个傻子居然想结婚。问我什么时候跟她回家见家长。也不想想她什么家世,配跟我结婚吗?”
“没有父母爱,我给她钱,让她当小竹的替身,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别人想要都得不到。她该感谢她去世的父母给她这个机会。”
……
……
……
端云清一字一句的将孟林景背后说原身的话都给复述出来。
能住单独病房的人哪里是一般人家,大家听完端云清的复述,一言难尽的看着孟林景和余竹。
听着周围自认为小声地议论声,孟林景脸色很难看。
这些话,他嘴硬说过。
也只在几个重要的好友那里说过。
端云清怎么会知道的?
端云清才不管他什么表情,抽出一张卡来甩到他身上,“在一起七个月。你给我七笔钱。一共七万块。全在里面了。我一分,没有花。”
众人听到数额,纷纷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张被丢在地上的卡。
孟林景什么人家?
玩对方也不应该只这点钱吧?
“不可能。”孟林景不信她没有花里面的钱:“不花里面的钱你拿什么花的?我记得你每天都拿快递。”
余竹听到端云清说孟林景一个月只给一万块的时候,也震惊了。
很快她又开心起来。
这证明端云清在孟林景心里没有自己重要。
林景哥哥给自己花钱都是不眨眼的呢。
面对孟林景的无耻,端云清冷冷的嗤笑一声,“孟林景,你真不了解我。”
原身的父母是早亡,她是名义上的孤儿没错,可她父母还没去世前也是富贵人家。
从她出生起,父母每个月或者心血来潮就给她的个人账户里存钱。
他们去世那年她十岁,原身已经是一个小富婆。
后来父母去世,公司没有人管理,那个跟爸爸关系很好的助理兄弟出资买了公司。
对方很厚道,没有因为原身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就欺骗她,给的价格很公道。
后来公司进入金融危机,她出资,那位叔叔感激她,给了她百分之五的股份。
不提后面每年的股份分红,就说原身自己本来就是个小富婆。
再加上有个会帮她理财的理财顾问姨父还有个富婆大姨,原身只是身世可怜,并不缺爱缺钱她的人。
孟林景怎么会认为她是个穷人家的姑娘。
认为原身一万块就被他收买了?
“曾经跟你在一起,我是奔着结婚去的,但你显然不是这样想。”
“既然如此,那就好算多了。”端云清不打算跟他继续耗着,从包包里翻出来一沓打印的白纸黑字丢到孟林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