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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姐妹共侍一夫,现有母女共侍一夫。

荒唐,真是太荒唐了。

皇帝被气病了,瑞王被罚俸禄,闭门思过,太子监国。

至于段婉婉和端月兰,婚期如旧。

端月兰则是被送去尼姑庵。

因着皇帝亲自下的圣旨,她半生创建的青云阁已经不复存在,这辈子她想从尼姑庵出来,除非诈死,要么给瑞王做妾。

特立独行多年,端月兰已经喜欢上这种发号施令的甜头。

让她回去后院依附男人,显然是不可能。

所以,得知端月兰试图将尼姑庵发展成她的下线时,端云清没有拒绝。

她要让她成功,她要让那些人变成自己的人。

线人回报,端月兰的青云阁地址选好,就在尼姑庵。

她也是有魄力的,短短半个月不仅开展了下线,那些‘无家可归’的下属都找来。

端云清刚刚烧掉线人传来的信纸,身后无风而动。

回身,太子殿下立在她身后,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她盈盈一拜,礼仪到位。

只是不等他喊起,她便已经站起来,大胆而直接地问他:“殿下来臣女闺房,所为何事?”

太子殿下细细感受,原先能听到她心底声音的,现在却是听不到了。

是他听不到了,还是她心底没声音了?

为了试探真假,南宫长慕微微弯腰,俊脸凑近她时,垂落在身后的墨发落在她胸前,和她的缠绕在一起。

端云清没动。

这个时候动了,显得她怕了他一样。

南宫长慕仔细聆听,真的没再听到她的心声。

是她心底没声?还是这个术法消失了?

若是消失了,他是不是就听不到她心底的心声了?

不知为何,他心底莫名地空了些许。

端云清再淡定,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心底也有些怵。

【他用这种诡异的眼神盯着我做什么?】

【看什么看,再看老娘戳死你。】

【他来将军府的事,没人知道吧?现在将他杀了,抛尸荒野,故意制造野狼袭击,应该不会有人怀疑到将军府吧?】

听着再次出现的心声,南宫长慕莫名地放下心来。

原来没消失。

“我的暗卫守在外边。”所以,暗杀他,没有人知道是不可能的事。

端云清心底一惊:【他怎么知道我心底在想什么的?】

当然是听到你心声了。

南宫长慕唇畔处的得意未扬起,又听到端云清心声响起:【难道他变成我肚子里的蛔虫?】

南宫长慕唇边的笑意僵住了。

心底逼逼赖赖,面上恭恭敬敬,赶人:“太子殿下,男女授受不亲。有事,请找我父兄,无事也请去找我父兄,现在,请您离开。”

一个大男人出现在她闺房,算什么事。

太子殿下夜探她房间这事要是传出去,大家不会说太子殿下浪荡,只会说她蓄意勾引。

越想,端云清越觉得不能和他一个屋。

见他迟迟不动,她果断转身。

惹不起,躲得起。

刚刚走两步,就被一只手扣住手腕。

端云清又不是柔柔弱弱,会被扣住的人,当即就反抗。

结果的结果,太子殿下被她踹飞出去,砸出好大的动静。

将军府的守卫,太子殿下的暗卫都出现在端云清闺房内。

半刻钟后,端家一家人,包括太子殿下和太子殿下的暗卫聚集在接客厅里。

太子殿下坐在主位上,他的下方跪着将军府的府医。

府医正战战兢兢地给他把脉,诊治结果。

再下方,将军府一家人跪在那里,满头大汗,战战兢兢。

端云清跪在最末尾,三哥四哥跪在她左右,偷偷拉她垂放在边上的衣角,无声地安慰她。

端云清冲他们微笑,表示自己没事。

心底却是吐槽不断;【弱鸡】

一个大男人被她一个弱女子一脚踢飞,不是弱鸡是什么?

弱鸡南宫长慕一开始被摔得七荤八素,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现在回神了,却还不如踹死过去呢。

一个大男人竟然一个小姑娘给踹飞,丢人啊!

他还是想死,但看着小姑娘笔直地跪在那里,他开口:“这件事是孤不对。”

【本来就是你的不对。】

【你要是不闯入我闺房,不对我做出出格的举动,我也不会一脚过去。】

南宫长慕一句话,下边规规矩矩跪着的端云清怼他好几句。

成功将他准备好的话给怼散了。

最后还是他搬出皇家威仪来,并表示这件事一开始是他的错,端云清这样做无可厚非,让他们不要大惊小怪。

仔细一想,他道:“端将军要真觉得抱歉的话,明天的宫宴记得带上六小姐参加。”

端将军恭敬:“就算太子殿下不说,臣也会带小女参加。”

宫宴,还是皇上亲自开口让所有大臣带上适婚女儿参加,就算太子殿下不说,他们也会带着小六进宫。

一家人战战兢兢地送走太子殿下,全都睡不着了。

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

是对小六有特殊的感情,亲自开口点名,还是他们带着小六参加宫宴,到时候在大殿上算账?

不管是哪条路,他们都没能拒绝。

一家人商讨一圈,只剩下‘随机应变’这个办法。

端云清回到房间,和呼呼商讨着现在去套太子麻袋从而不会怀疑到端家,到她身上的概率有多大。

呼呼:“概率百分百。”

“可我现在只想打人。”不出这口气,她整个人都挺不好的。

呼呼提示:“不如去尼姑庵?”

端云清眼睛一亮,待将军府重新陷入安静,她去了尼姑庵。

端月兰又收集到新的下属,睡得正香,忽然被人捞起来打,她暴喝一声,试图让自己的人来救自己。

鼻青脸肿的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管自己喊的声音有多大,她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意识到这人是有备而来,喊人和咒骂间,选择求饶。

端云清出气了,解气了,停下手,看着跟死狗一样的端月兰,嗤笑一声,“真丑。”

可就是这么丑的人,将别人的人生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技不如人,认了。

但现在, 是端月兰技不如人,那她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了。

端月兰被她的眼神盯得,莫名发怵。

“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