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云清答应得含糊不清,“记得会吃的。”
出了小区,端云清扫小黄车。
旁边冒出一道声音,“去哪儿?我送你去?”
侧头一看,竟然是小七。
也不知道他哪里冒出来的,不过现在她没有时间搭理他。
骑着小黄车就要走,后座被人摁住,“急急忙忙地要去哪儿?约会?”
深井冰啊。
端云清一个扫堂腿,趁着他避开之际,拧起油门,小黄车咻地飞出去。
端七站稳才意识到自己上当。
看着走远的端云清,他冷笑一声,想要逃离他,想得美。
端云清骑着小黄车来到警局,所有人都在了。
看到她到来,赵队这才道:“开会。”
“我们早上接到一名扫街工报警……”
报警人是扫街工,在街边看到一个倒在路上的男人。
她一开始以为是喝醉的醉鬼,走近发现人没气了。
法医拉回来,经过检查,外表没有任何伤口,但十分肯定这人的内脏不见了。
没有任何伤口,内脏却不见了?
这是什么诡异事件?
“身上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在。他V信钱包的钱都在。没有任何损失。”
没有钱财损失,没有外伤,就内脏不翼而飞了。
什么样的情况下之下能使一个人的内脏远离自己躯体,从而不留下一点点创伤?
大家纷纷看向端云清。
端云清眨巴着大眼,“看我做什么?去调查啊。生前所有的轨迹都要。”
“我去看看尸体。”说着她起身来。
不知想到什么,她道:“赵队,麻烦你派个机灵点的,细心点的人回去他倒下的位置查查。”
赵队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大家各忙各的去,端云清则是去找法医老邓。
老邓是警局里的老法医,技术精湛。
看到她来,将她喊过去,“来了?你来看看这个是什么?”
端云清走近,发现老邓手上的镊子夹着一只蠕动的白色肉虫子,有吸管大小,正不断蠕动,试图攻击镊子。
老邓说:“这东西两头都有嘴,嘴巴里的牙齿看似是软的,但碰到镊子时有钢铁的声响。”
端云清近了看,两头的嘴触碰到镊子,的确有轻微的响声。
端云清看着看着,隐隐有个大胆的猜测。
端云清打电话给后厨,“拿一份猪肝过来法医部这边。”
正在卸货的后厨厨师听到她的话,懵了一瞬,下意识仿佛确认:“是送到法医部吗?”
得到确定的答案后,他没敢停留,连忙将端云清要的东西送过来。
老邓助理拿到猪肝就送进来了,“清姐猪肝来了。”
端云清让她放在尸体边上,然后她将不断蠕动的虫子丢了上去。
那虫子一碰到猪肝,仿若看到美味似的,蠕动着,翻滚着,没一会儿它躺着的地方就现出一个坑来。
三人看着这一幕,头皮一阵发麻。
端云清找俩放大镜,发现这东西两张嘴一起工作,牙齿一张一合,猪肝不见肉。
短短十分钟的时间,半个猪肝就被它解决了。
而它在吞噬的过程中,也在长个子。
原本吸管大小,这会儿已经有成年女子小拇指的大小。
“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这样恐怖。”
一只的速度都这样快,若是一群,那这人内脏迅速消失也不见得是多难的事。
“食肉蛊。”端云清声音里充满了冷意,“这东西要养活,很难。”
“需要纯阴体质,还得会秘法保证自己不被它们反噬。”
“这小东西应当是被落下了。”端云清道:“有了它,我们就能找出真正的凶手是谁了。”
老邓和助理十分开心:“真的吗?”
“原本是可以的,但现在不行了。”端云清看着台桌上忽然虚弱的虫子,目光沉沉,“对方也意识到这点,不顾被反噬,将这只虫子剔除了。”
老邓和助理也发现奄奄一息的虫子:“……真狠。”
这么狠的人,还携带如此凶狠的东西,绝不能放任出去。
“姐,这东西是要从鼻子嘴巴进入人体吗?”助理一边笔记一边问。
“不用那么麻烦,只要有伤口,它们就都能进去。”
老邓不知道想起什么,来到受害者尸体的脚边,脚踝上确实有道伤口,而伤口的位置比想象中的瘀青。
尸检时老邓误以为这是磕碰得狠留下的,现在想想,应当是虫子挤进去时留下的痕迹。
端云清重新回到会议室梳理着过程等待其他去调查的队友回来。
赵队等人回来,看到端云清坐在会议室里,问好后,坐下来梳理。
王大壮,男,今年42岁。是钢筋厂一名搬运工。
家中有一个上高中的儿子和上初中的女儿,老婆原本是家庭主妇,女儿上初中住校后,她也找了一份奶茶店女工的工作。
王大壮的生活很规律,上班下班,偶尔跟同事或者好友出去吃个宵夜K个歌。
跟妻子的关系也不错。
社会关系也没有太复杂。
更别提跟人结仇被报复了。
人际关系,家庭关系看着都很正常。
这时,有个调查王大壮的警员回来说,“王大壮的邻居说有时候能听到王家家里传来男女吵架还有摔东西的声音。但每次见到,他们都表现得很正常。”
“久而久之,邻居以为是自己耳朵的问题,或者不小心把别家的动静听成他们家了。”
“家暴?”大家脑海里一直闪过这个词。
可是王大壮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他的妻子看着也正常,没有任何伤口。
大家看向端云清,“清姐,你不是会看吗?你给他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或者把他的鬼魂拉出来问问。”
大家建议。
“你们的建议很好,但别建议了。”端云清肃穆着一张脸,“什么都要依靠我,要是没有我或者我是个坏人,故意引导你们做坏事,你们怎么办?”
有警员讷讷地说:“可是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我当然不是坏人。”端云清无奈耸肩,“我的意思是别太依赖我。这个世界还是很正常的,很多事没有那么邪门。”
“不过这件事除外。”
“这个东西很邪门。”
“这个东西存活不容易,是故意养殖出来害人的。”
“你们大家可以深挖一下他的人际关系,特别是夫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