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人皮面具,那做的也太真实了吧?”
“大舅舅,薛义是个什么样的人?”沐朝朝直觉的怀疑薛义。
“薛义人如其名讲义气,做事挺严谨的,军营士兵也信服他。”
沐云峰很是肯定薛义,看来他们关系不错。
“大舅舅有怀疑的人选吗?”
“我身边的武将个个都挺好的,我看不出来。”
这下沐朝朝犯了难了,都没问题的,这人多会伪装。
“大舅舅,这个奸细善于伪装,可能与您是最好的那个,也说不定。”
只有最熟悉的人才能知道大舅舅的一言一行,士兵们就认不出真假。
“嗯,大舅舅早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此人确实隐藏的极深。”
沐朝朝和沐云峰聊了一会儿后,把她猜测的想法写在信上,让大金送了回去。
沐朝朝赶了两天的路回到了西宁,西宁还在下着小雪。
“四哥,你是要住在王府,还是要住在隔壁沐家?”
“有区别吗?”
“我们都在沐家用膳。”
“住沐家。”
“四哥,我带你去客房,这间又收拾过的。”
“这么小。”
“那去隔壁住。”
“就这。”
这里用膳方便,忍了。
“那四哥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叫楚归跟忠伯说。”
沐朝朝从客房出来,沐二夫人神秘兮兮的把沐朝朝拉到一边,问道:
“朝朝,我怎么觉得四皇子怪怪的?简直是变了一个人。”
“四哥生了怪病,性情大变,二舅母,告诉大家还是以往生活就行了。”
“哦,好。”
翌日
“雪停了,今天天气好好,太阳都出来了。”
“今日二月十五龙抬头,军营应该很热闹,你们去不去?”
“爹爹,我去。”
“姑父,我也去。”沐清和沐澈同时说道。
“四哥,现在的军营很有意思,你要不要去看看?”
“嗯。”
军中今日士兵没有训练,校场的雪被打扫的很干净,有些地方摆上了桌子。
“小郡主,您回来了。”
“小郡主,好久没见您了。”
“小郡主,今天没有训练,大家都有节目表演。”
“小郡主,待会和我一起玩。”
…………
沐朝朝久没来,士兵们热情的很。
“四哥,士兵们来自很多不同的地方,大家都很有才艺,你若是看到好玩的,也可以和他们一起玩。”
“我不是你心中的那个夜淮曜。”
“我知道,四哥,不要老是这么严肃,我们一起去看看。”
沐朝朝想挖掘这个人格喜欢,拉着夜淮曜去看士兵们的才艺,然而是这样的:
“四哥,你看这个舞是东北那边的,是不是很有意思?”
“大男人的跳什么舞。”
“四哥,你看这字写的好吧?”
“这一横勉强可以,这撇粗的像牛腿一样。”
“四哥,他们掰手腕比力气,要不要试试?”
“脏。”
“四哥,你听笛子吹的挺好的。”
“嗯,送葬不错。”
“四哥,这个烧烤我之前吃过,挺好吃的,你试试。”
夜淮曜拿起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小口,然后扔了。
“四哥,你看他们现在俯卧撑都可以用单手去做。”
“哗众取宠。”
沐朝朝:……
果然是病态的人格,就是与众不同。
“小郡主,辛苦了。”
他这位爷确实是很难伺候,楚归跟上夜淮曜。
此刻这位难伺候的爷,正看着一位送货的大汉,赶着不肯向前走的毛驴。
“快走,你这小畜生。”
“啊……呕……啊呕啊……”毛驴倔强的站在原地叫着不动。
“今天是怎么回事?快走。”大汉拿着手中的皮鞭抽打。
“啊……呕……啊呕啊……”毛驴还是倔强的站在原地。
“这头驴倒有些意思,买下来洗干净,骑骑看。”
“骑毛驴?”
楚归诧异,他现在什么都挑剔的主子要骑毛驴?
“四哥好眼力,这头毛驴养的这么胖,看着很讨喜,楚归还不快买下?”
沐朝朝没想到夜淮曜会喜欢这头毛驴,这个大汉挺会养的,这是她在西宁看过最可爱长的也最萌的毛驴。
想不到冷漠的第三人格居然会喜欢这种萌萌的小动物,沐朝朝想大笑,她空间里可是好几只。
“你们要买毛驴,那可不行,这毛驴是我拉货用的。”送货的大汉也是个憨的。
“少不了你的,这锭银子给你,你再去买一辆马车拉货就行了。”
楚归把毛驴背上的货拿下来,给大汉留了一锭银子,把毛驴给牵走去洗干净。
苏临渊在议事营帐跟武将们商谈要事。
“王爷,铁矿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开采完,是否让将士们转移到盐矿。”
“让将士们都回营集中训练。”
“是,王爷。”
“王爷,开春不知会不会有雨水,现在将士们吃喝不愁,就是百姓不知怎么过?”
军将的家属们很多都在这里,大部分都安排在沐朝朝的店铺上工,其他百姓可是靠着牧羊过活。
“西北自古以来被外人传的荒凉,不毛之地,殊不知这里也有自己的独特之美,开春后以这里的地貌建一些游玩的地方。”
“王爷是说开采景点,让外人观赏游玩。”
“对。”
出去这么些个地方,他们父女早就想好怎么规划西北。
“王爷,西宁毕竟是军事重地,这不大好吧。”
“那就军营二十里之内不可靠近,西北整个大地区土地辽阔,本王的计划是以后的西北可以和江南可以相媲美。”
“这恐怕……有些难度。”段副将疑虑。
“事在人为,五年不够就十年,难道你们没有信心?”
“王爷既然这么说了,那末将定当全力以赴,让西北这块荒凉之地,以后可以和江南相媲美。”
“末将也是。”
“末将们也是。”其他武将站起身说道。
现在没有仗要打,武将们有了新的奋斗目标,个个心潮澎湃。
“好。”
楚归给毛驴清洗干净,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水浸湿。
“好冷,你这头驴也太不安分了,都把我衣服给弄湿掉。”
“啊呕啊呕……”
“别叫了,叫的难听死了,也就现在脑子有问题的殿下看的上你。
想我一个一品侍卫现在沦落到洗毛驴,我才要叫要哭。”
楚归洗好毛驴,牵到太阳底下,一路上喋喋不休。
“你就不怕被你家主子听到你骂他?”
“沐二少爷,咱们挺熟的,你就当作没听到,哈哈。”楚归拍了下沐澈打哈哈。
“四皇子性情大变会不会罚你。”
“那还不至于,不过他要真的生气,那真的是小命不保了。”
“这么严重?四皇子这性子阴晴不定,兄弟,辛苦你了。”
沐澈是第一个看夜淮曜的另一面的人,当时也被吓到。
“唉,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人是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