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淞镇归来后,芙宁娜的心情似乎有所好转,她重拾了往日的优雅与从容,仿佛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她刚走到沫芒宫门前,就被等候多时的塞德娜给拦住,“芙宁娜大人,那维莱特大人想要让您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仪态,随即向那维莱特的办公室走去。
不多时,她来到办公室门前,推开门,发现那维莱特正坐在办公桌前,静静地看着推门而入的自己。
他的面色异常严肃,让芙宁娜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她走到办公桌前的沙发上,缓缓坐了下来。
“芙宁娜女士,”那维莱特的声音冷冽而严肃,仿佛要将空气都凝结,“对于白淞镇所遭受的灾难,你有何看法?”他直视着芙宁娜的双眼,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内心。
芙宁娜微微垂下眼帘,主动躲避了那维莱特严厉的目光,她尽量平静的声音回答道:“我承认,这次灾难的发生与我的决策有关,这是我的失误。但我已经会竭尽全力弥补,为受灾的民众提供援助和支持。”
那维莱特眉头微皱,声音更加冰冷地追问道:“据我所知,番茄报的大仲马社长曾向你提出一个建议,希望你主动承认无法抵挡灾难,让枫丹的民众逃离。然而你却拒绝了,请问这是为什么?”
“我有自己的办法拯救枫丹,逃避灾难并非解决之道。”芙宁娜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维莱特继续问道:“那你的方法到底是什么?你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芙宁娜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支吾道:“呃...这可是神明的事,是不可泄露的。”
“芙宁娜女士,如果没有记错的实话,我们已经认识快有五百年了吧,五百年的岁月足以让水滴穿岩石了!”那维莱特的声音中比之前多一些感情色彩。
芙宁娜明白他的意思,五百年的相处,他们早已将彼此视作最珍贵的家人。她什么都可以告诉他,但是唯独这件事不能。
“若你无其他事情需要告知,那我现在便离去了。”她此时只想离开这里。
那维莱特的严重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他决定接受上野千树的那个提议。
“芙宁娜女士,我需要告诉你一件事,今年大仲马社长来这里了,他准备让白淞镇的管理者娜维娅提起对你的诉讼。”
芙宁娜惊愕不已,“对我的诉讼?真是可笑,居然有人会对正义之神发起挑战!作为我的亲信,你定然已经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大仲马的这一无理要求吧?”
她望向那维莱特,那双明眸之中充满了殷切的期待,等待他给出一个令她安心的答复。
然而,那维莱特的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入她的心扉。他淡淡地说道:“我原本并不打算同意此事,但现在,我改变了想法。或许,让正义之神接受正义的审判,才是真正的正义。”
芙宁娜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和失望。连那维莱特,她最亲近的人,也要背弃她吗?
她咬紧牙关,坚定地说道:“好,我接受这场审判!在我面前,他们一定会输得非常惨。”
她说完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跑回自己的房间,甚至连女神的仪态都不在乎了。
那维莱特目送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惋惜。
他给了她那么多机会说出秘密,但她每一次都选择沉默和逃避。
……
天空灰蒙蒙的,细雨如丝,淅淅沥沥地飘洒下来。秋风吹拂着,带着一丝丝寒意,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荧妹带着派蒙走进了番茄报社长办公室。
进来之后,她就摆着一副臭脸,还给在场的上野千树投去了一道冷漠的目光。
上野千树察觉到了荧妹的不悦,心中一紧,迅速进入了自我反省的状态。他反复回想近期的言行举止,确信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错事。
即便是在昨晚那场激烈的大战中,他也是倾尽全力,没有半点保留,已经到了精尽人亡的边缘。
“荧妹,发生了什么事了?”他温声说道。
荧妹对他的问话置若罔闻,她双手叉腰,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他只好将向派蒙投去求助的目光。
派蒙也是双手一摊,摇了摇头,无奈地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能给我一点点提示吗?”他只得硬着头皮问道。
荧妹冷着脸,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芙宁娜。”
“芙宁娜?”上野千树一头雾水,“芙宁娜怎么了?”
倒是坐在另一旁的莫娜想明白了原因,小声向他提示道:“你和芙宁娜之间的关系。”
上野千树这才清楚荧妹为什么生气,赶紧解释道,“荧妹,你误会了。我之前讨好芙宁娜是因为对她愧疚,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荧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真的?”
上野千树毫不犹豫地回答:“绝对比金子还真!如果我对芙宁娜有任何非分之想,那我就..就......”他一咬牙,“我就挥刀自宫。”
听到上野千树发出如此狠毒的誓言,荧妹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她相信了他的话,但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其实不自宫也没关系。”毕竟,这关系到她未来的性福。
“对了,芙宁娜还是不愿意说出秘密吗?”上野千树赶紧转移话题,不想在这个上面再做纠缠。
荧妹点了点头,“如你所料,芙宁娜确实藏着秘密,即便是面临是误解和指责,她也不愿意说出来。但我能感觉到,她是一个好的神明。”
上野千树默然,但他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白淞镇灾难的教训已经够深刻了,他不想这样的悲剧再度发生。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须弥服饰的护卫轻轻推开了办公室的房门,他一眼就认出了上野千树,十分恭敬地说道:“圣者大人,小吉祥草王大人让我将这封信给你。”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捧着递给了上野千树。
上野千树接过书信,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十几个字,“天理不可违抗,裁决不可逃避,但可以予以欺骗。”
他顿时感到头疼不已。纳西妲这个小羽毛球,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刻跟他打起了哑谜。
这句话的意思他能明白,但是他想不明白和枫丹预言有什么关系,难道纳西妲是让自己欺骗天理?
可是,该怎么欺骗呢?
他一时之间没有任何的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