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女士,我需要提醒你一点,我从来没有感知到到你将信仰之力转换为律偿混能,而且律偿混能吸收的是审判过程中对正义的信仰,而非对你的信仰!”那维莱特冷冷地说出这个事实。
芙宁娜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那自诩完美的辩驳,在那维莱特的冷静陈述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尽管芙宁娜仍在竭力狡辩:“我转化信仰之力的过程,是你们所无法感知的。因此,你无法证明我的说辞是虚假的。”
然而,她的声音中已经透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慌乱。
与此同时,谕示机也在无声地宣告着她的失败。天平渐渐向上野千树这一方倾斜,原本坚定支持芙宁娜的观众们也开始动摇起来。
“说起来,我好像也从未见过芙宁娜展现过神力呢。”
“一个无法使用神力的神明,真的还能算是神明吗?”
“难道说,芙宁娜真的只是一个冒充神明的普通人吗?”
这些窃窃私语在观众席中蔓延开来,每一句话都像针尖一样刺入芙宁娜的心扉。她渴望得到观众的认可和支持,可是现实却与她的期望背道而驰。
“大家不是都很喜欢我吗?不是应该站在我这边吗?”芙宁娜在心中呐喊,然而现场的质疑声却越来越大,几乎要将她淹没。
芙宁娜猛然转过身,面对上野千树,她的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你说我不是枫丹的水神,那么请问,如果不是神明,我又如何能拥有这五百年的寿命?又如何能保持着青春的容貌?”
上野千树侃侃而谈,“芙宁娜,你并不知道你是如何承载如此悠久的寿命,并保持着青春的容貌,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枫丹人类。”
“何其之可笑?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吗?”芙宁娜气势汹汹地反问道。
上野千树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缓缓开口:“众所周知,白淞镇的海水中蕴含着原始胎海之水,枫丹人的身体一旦接触,便会迅速溶解其中。
此刻,我手中这瓶便是纯净无瑕的原始胎海水。芙宁娜,若你能当众饮下这瓶水而毫发无损,那便是最有力的证明,说明你并非枫丹的人类。”
言罢,上野千树将水瓶递给了执律庭的工作人员,再由他谨慎地转交到芙宁娜的手中。
芙宁娜凝视着这瓶清澈如镜的液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她深知,一旦喝下这瓶水,自己很有可能会像其他枫丹人一样溶解其中。
然而,不喝下这瓶水,就意味着她将失去民众的信任和支持。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上野千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诱导:“芙宁娜,若你现在选择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这瓶水你自然无需喝下。”
这句话如同一根火柴点燃了芙宁娜心中的倔强之火。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绝不会承认自己是假冒的神明,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芙宁娜一咬牙,闭上眼睛,毫不犹豫地将瓶子里的水一饮而尽。那略带咸味的液体滑过喉咙,她感到自己的精神似乎更加振奋了。
当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完好地站在那里时,她欣喜若狂地大声呼喊:“你们看!我并没有被溶解于水中!这足以证明我是真正的神明!大仲马,你输了!”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上野千树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失败的表情。
他平静地注视着芙宁娜,淡淡地说道:“你喝下的,是经过稀释的原始胎海水,也就是瓦谢特制的乐斯饮料。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异常兴奋?”
芙宁娜闻言一怔,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受到饮料的影响,她努力保持平静。
可是,她的表现却适得其反,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贝:“我——没——有——亢——奋!”
响亮的声音在歌剧院内回荡。
所有观众都能看出她此刻的状态明显异常兴奋。他们只觉得自己的信仰开始崩塌,芙宁娜根本就不是神明!
梅洛彼得堡的护士长希格雯走上舞台,一锤定音,“根据你的反应,我们可以确信,你并非神明,而是枫丹的凡人!”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谕示机没有等那维莱特的宣读,自行开始转动了。
芙宁娜无力地瘫坐在她的神座之上,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绝望地哭泣着,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上野千树注视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
紧接着,谕示机缓缓地给出了最终的裁决。那维莱特接过蓝色的卡片,目光在上面短暂停留,脸上的表情透露出难以置信。卡片上写着四个字:“水神死刑!”
尽管对这个结果感到不可思议,他还是宣读了这一裁决。
上野千树听到这个结果时,只感觉大脑的cpu要烧坏了,他明明是指控芙宁娜并非真正的水神,然而最终的裁决却是对水神执行死刑。这个结果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和理解范围。
全场的观众也是一片哗然,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角落里看戏的冷艳女人感觉一下子有些冷场了,她拿出一张纸条揉成一团,她的手指轻轻一弹,纸团便如同被赋予了魔力一般,准确地弹向了上野千树的头部。
上野千树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接住了纸团,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解开了他几乎所有的疑问,上面赫然写着的是,“经过我大量的人体实验,枫丹人原本是纯水精灵加原始胎海之水。”
初代水神厄歌莉娅窃取了属于天理的权柄,利用原始胎海的力量将原本的纯水精灵变成了人类。
这种行为触怒了天理,因此天理对所有枫丹人降下了裁决。
在她陨落之后,二代水神芙卡洛斯决定采用欺骗天理的方法,使得枫丹人逃脱天理的惩罚。
而正在哭泣的芙宁娜正是她用来欺骗的演员。
但是,他还是有一点想不通,枫丹人溶解于水中,这一点该如何欺骗天理。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时,谕示机散发出前所未有的闪光,上野千树闭上眼睛了。
再次睁开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自己身处在舞台之中,除了自己之外,还有那维莱特,以及真正的芙卡洛斯!
她虽然和芙宁娜面容一模一样,但她的气质高贵而圣洁,让人在心底里相信她就是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