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贺一萍在急的找佳安烨,兑元山上的佳言明也在房间里打转,“这个小兔崽子死哪里去了?说好的四五年就回来,这都八年了怎么还没回来?几年前都已经给取廉老祖说好了,这几天要去符阳宗去提亲,这个小王八蛋却不见了,这可怎么办?”
佳言明在房间里转的更快了,不行!要给取廉老祖说一声,过几天再不去符阳宗提亲就弄出笑话了,现在家族树大招风,多少人都盯着呢!别让人家说自己家族不懂礼数。再说符阳宗那个小丫头自己也见过,一看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单纯女孩,模样长得也好,性格也温柔,身段也不错,腰细屁股大将来肯定好生养,这样的女子最适合做佳家媳妇了,问题是这小王八犊子死那里了?
佳言明心里暗骂不停,脚下生风,火急火燎的到了兑元山顶。
来到佳取廉洞府门口,发了一道传讯符就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等待。
稍许,就听到里面佳取廉的声音,“是言明来了!进来吧!”
洞府大门开启,佳言明整理一下衣袖,迈步走进洞府。元婴修士的洞府很大,根据需要里面分成多个区域,修行舍、炼丹炼器房、灵兽宠物房、会客厅、书房、内舍、后面还有一片灵药田地,前面有一小池塘,里面有一群灵鱼在荷叶下游走。
穿过池塘,佳言明就看到取廉老祖在客厅的台阶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他快走几步到了跟前,躬身行礼道,“见过取廉老祖!”
佳取廉摆摆手道,“不必拘礼,前不久,韩家送来几两灵茶,味道不错,你碰巧赶上了,尝尝怎么样!走!进来谈吧!”
佳言明慌忙跟上他进入客厅,取廉老祖坐下后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佳言明就要站起来道谢,佳取廉摆手说道,“私下里,虚礼就免了吧,不要拘束,弄得你我都累,陪我说说话聊聊天,就挺好!”
佳言明称谢一声,就坐下喝了一口茶,顿时一股热浪在他丹田里翻滚,他脸色一红连忙运动炼化,一会儿功夫才缓和下来,连声称赞道,“好茶!”
佳取廉笑道,“这灵茶也就是前几次饮用对修行有很好的效果,次数多了,效果就下降了,不过长期饮用也有不错的效果。此茶对我等没什么特别效果,对你们经常炼丹制符的人有些用处,你长期绘制符箓,神魂体力消耗过度,我也没什么送你的,一会儿走时把这几两灵茶带去饮用吧!”
佳言明又站起来道谢,佳取廉笑骂道,“又来了,你不累,我还累呢!坐下说话!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吗?需要我出手?”
佳言明回答道,“不需要您老出手,不过的确有一琐事得您老拿个主意。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年,我不是给您汇报了关于向符阳宗上门提亲的事,就是我们符堂后辈子弟佳安烨,这小子看上人家符阳宗一个小丫头,十来年前就领到咱们兑元山上住过几年,小丫头也争气,在咱们家筑基成功,我见过那个药丫头,各个方面都不错,合该成为我们佳家的媳妇儿。烨小子八年前出门历练,说好过上三年五载就回来,可是,眼下已经八年了,这小子还没有音讯,他给人家女孩师傅约好了,说要八年后让我代表家族出面去符阳宗提亲。你说这事弄的,如果现在不去又怕别人笑话咱们傲慢无礼,去吧?这小家伙又不在,让我一个老头了去?”
佳取廉一抬头问道,“你就没去祖堂去看看他的命魂令牌还正常否?没啥意外吧?”
佳言明道,“怎么没去,这几年去了好几趟了!刚刚来找您前,我还去了一趟,命魂牌没有任何问题。要不,派暗堂找找他?”
佳取廉摇头道,“找什么找?没必要。他肯定是有什么事被绊住了,走不开,要不就是被困到那个险境,出不来。也好,对他算是一种考验,历练,历练!没有风险算什么历练?你现在派人救他这一次,下次呢?是不是每个弟子每次遇险都去救?这人啊!一旦第一次遇险挺不过来,以后就难喽!修行路上走不了多远!言明啊,你我也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当时也没少往外面跑,这在家里啊,管吃管住,保证不把你饿死!但是你想要快点长大,还想长得胖一点,就不得出去找吃的。所以说啊,玉不琢不成器,指望家里大人磨炼远远不够,还需要自己磨炼自己,多读书,多行路,多吃亏!吃一亏长一智,池塘里培养不出好水手。这事不用管他了,随他去吧!只要不死,肯定能回来。”
佳言明只能点头称是道,“老祖说的对,我只是觉得培养一位子弟不容易,舍不得他出去冒险,再者说,这孩子在制符上颇有天赋,识大体。思过祖叔当年在世时,对他很是看重,所以从感情上有点难舍。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有个意外,我家族特别是符堂就是一大损失……”
佳取廉打断他道,“没有什么意外,如果他抗不过去这个意外,就说明他不适合生存在目前的修行环境,也就没必要浪费额外的资源。你不要担心,在裂尘界还没有人敢对我佳家后辈子弟下手,至少明面上没有!要是同境界相争嘛,他输了活该!”
佳言明又硬着头皮说道,“老祖您有所不知,这小子制符还算一把好手,但是对于斗法相争,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经验,我本来也就不准备把他培养成利剑快刀,想着等他侥幸结丹,就让他主持兑元山上的符堂。您也知道,我寿元也不多了,不到百年,孙儿就要坐化,我也是放心不下符堂,眼下符堂就数他最有潜力,所以……”
佳取廉也是一阵沉默,少许抬头问道,“安温这孩子怎么样?能否扛起大梁?”
佳言明回答道,“安温也不错,他是符堂最有希望结丹的筑基之人,就是在制符上过于中规中矩,不会举一反三,前人怎么教,他就怎么做,不像安烨那样天马行空,安烨这孩子总是别出心裁,奇思妙想,有些问题把我都问的难以回答。您老大概不知道,他在凝气境就琢磨绘制出了葵水雷光符,虽说有取巧的成分,但是也从侧面看出,他对符箓很爱琢磨,喜欢钻研,如果将来由他接手符堂,肯定能再上一个台阶。”
佳取廉思考一下道,“动用暗堂,不是不可以,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知道他最后出现在什么地方吗?”
佳言明回答道,“现在不知道,几年前他在东海的望仙岛被乾元城的佳安春给揍了几顿后,就没有消息了,好像听说是两人参加什么一个炼丹师组织的夺丹大赛,他得了个第三名,安春嫌弃他给家族丢脸,就把他打了几天,随后他就赌气出海了。”
佳取廉噗呲一声笑道,“活该,平时不努力修炼,打一顿长长记性也好。既然出海了就暂时不派暗堂找了,大海捞针,谈何容易?你也别纠结了,人的命,天注定!随他吧!”
佳言明见老祖已经定了,也就没再敢往下说,只能拱手问道,“那去符阳宗提亲的事,您看是不是缓一缓?等这小子回来后再说。”
佳取廉摇头道,“缓什么缓?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既然那小丫头不错,那就只能成为我们佳家的媳妇儿,先占着!别让别人抢跑了!这样吧,你去!到庶务堂多提取一些贵重的聘礼,明天就去!”
佳言明一愣道,“不是,我这一个糟老头子一个人去也不大合适啊?”
佳取廉笑道,“谁让你一个人去?多去几个人,显得隆重,把佳安温也叫上,让他去!多大个人了,光知道修炼,也不知道娶房老婆回来,看看人家安烨,你路上说说他,让他向人家安烨学着点,整天不务正业……”
可能是觉得自己说话不对题就又说道,“多准备些东西,别小家子气,去了说话要和气一点,别趾高气扬的。给人家解释清楚,就说烨小子出门办事了,马上回不来,嗯!这个,就说我们佳家是守信誉的家族,虽然他人暂时回不来,但是我们依然信守承诺,就这样吧!你具体看着办就行。”
佳言明见老祖已经不耐烦了,就连忙答应下来,起身告辞了。
两天后,佳言明和两位族老,带上包括佳安温在内一大帮子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专门调集了一艘大型灵舰,载着二十多人威风凛凛的向符阳宗驶去,高空中,灵舰呼啸而过,佳字大旗在舰首迎风招展,路上偶遇几个修士飞行,看到佳字大旗,纷纷避让。
几天的功夫,就到了符阳宗山门之上,稳住舰船,佳言明站在舰首喊道,“刘宗主可在?佳族兑元城佳言明前来拜访,烦请刘宗主现身一见。”
少许功夫,就有三道身影跳上云头,当中之人正是符阳宗门主刘亭茂。符阳宗一共就六位金丹修士,两人出门游历了,还有一人值守秘库,就三人出面相见。
刘亭茂拱手哈哈大笑道,“我说么今天喜鹊在枝头欢叫,原来有贵客上门,佳道有亲临蔽宗,蓬荜生辉啊!哈哈哈!快快请进!”
说罢,大袖一挥,白雾散去,护山大阵开启,刘亭茂做了个请的手势,带头领着佳家的灵舰进入符阳宗门。
其实,刘亭茂心里一直在打鼓,打开护宗大阵把灵舰放进来,这可是极其危险的措施和举动,但是人家摆明了说要上门拜访,你总不能拒之门外吧?恶了裂尘界的庞然大物绝对没好果子吃,再说了,如果佳家诚心要灭了自己符阳宗,关闭大阵有屁用啊!只能是延缓时间罢了,所以就索性大方点。
进入符阳宗后,灵舰停落在大殿门前的广场上,佳言明率先跳出灵舰,对着刘亭茂拱手笑道,“刘老弟好生了得,把符阳宗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着实让人佩服啊!”
说罢,大手一挥,舰船上佳安温指挥大家把九九八十一大大小小的箱子搬了下来,堆在大殿前的台阶上。
刘亭茂一阵惊愕,扭头对佳言明道,“老哥你这是何意啊?”
佳言明哈哈大笑道,“刘老弟,这自然是好事了,走,走!我们进去说。”
说罢,让佳安温带着大伙儿在殿外等待,自己带上两位族老往殿内走去。
刘亭茂急忙在前面领路,进入大殿,分主宾落坐,早有两名弟子娴熟的奉上热茶,垂立两旁听候差遣。
刘亭茂举起茶杯对佳言明说道,“佳老哥,咱们自玄阳城一别,已经有近百年没见了吧?老哥依旧是精神矍铄,宝刀未老,实在让小弟钦佩啊!”
佳言明一捋胡须笑道,“哪里,哪里!岁月不饶人,我也是强打精神,硬撑着罢了,有些事交给小辈去做,有点不放心。那像你刘老弟,一宗之主,许多杂事下头有人打理,省去了多少烦心俗事,闲暇之时约上三两名好友,弹琴抚雅,持子手谈,饮酒醉月,那可真是神仙日子啊!”
刘亭茂连连摇头,“佳老哥,此言差矣!我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符阳宗虽说庙小屋浅,也是五脏俱全,上上下下琐事不断,俗务缠身,那有清净之时!只盼着后辈弟子尽快成长起来,为我等分忧解难。”
佳言明抿了一口茶水道,“是啊,是啊!我也和你想的一样,早想卸下这份担子,让他们年轻人接手,但是,在他们没有成长起来前,你我还是要多操心,给他们铺铺路,扶上马送一程!还要不时的点拨点拨,让他们少走弯路,我们以前犯下的错,免得他们重犯,这不,我今天就是来你符阳宗给后辈铺路来了。唉!就这劳苦的命!”
刘亭茂一听老狐狸说的是小辈们的事,心里顿时轻松了大半,满脸堆笑道,“佳老哥果然不亏是你们家族的顶梁柱,高瞻远瞩,所虑长远,思维周密!实在让在下钦佩不已!不知是为了什么小辈之事?还需要你亲自出马?大可修书一封,在下自当前往。”
佳言明被他吹嘘的飘飘欲仙,摇头晃脑的对他道,“呵呵,自然是欲结两家之好!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家子弟佳安烨与贵宗魏素绫小丫头早就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二人双双约定共结连理,白头到老,现在互相勉励,将来相互扶持,共求大道!魏素绫的师傅杨慕贞也是极力赞成,咦!杨慕贞道友呢?出门游历去了?不在宗门?”
刘亭茂连忙对旁边一位中年人道,“王师弟你去秘库值守,先顶替杨师妹一会儿,让她来大殿商议。”
王师弟对众人一礼,就匆匆去了。
刘亭茂笑嘻嘻对佳言语道,“老哥,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有这档子事,杨师妹也没给我提过,嘿嘿!只要孩子们你情我愿,咱们当长辈的自然是乐见其成,能让你老哥亲自出门提亲,可见这佳小友在你们族里也是人中俊杰,当世之才吧?不知殿外站立的那位是佳小友?让他进来,让我等认识一下。”
佳言明刚要答话,杨慕贞走了进来,她先对众人一礼,说道,“不知掌门师兄找我什么事?”
刘亭茂笑道,“来,来!师妹,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兑元城佳族符堂长老佳言明佳道友,这是我师妹杨慕贞。佳道友特意上门提亲开的,正是你的好徒儿魏素绫!”
杨慕贞心中一喜,对着佳言明款款一礼道,“有劳佳道友了,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我替劣徒先行谢过,怎么不见佳小友?”
佳言明起身回了一礼道,“刚要给刘宗门解释这事呢,咱们坐下说,我这后辈子弟啊,前几年出门到东海历练去了,临行前还念念不忘再三嘱咐老夫,让我无论如何也要于今日来贵宗提亲,他不日就会回来。”
杨慕贞诧异道,“佳小友何时出门游历的?不知何时回来?佳道友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说,他如果没有具体回归日期,我们如何定下迎娶时辰?”
刘亭茂也看向佳言明,佳言明心里暗骂着那个小王八蛋,嘴上笑道,“家里老祖派他出门做事,却也没有定下回归日期,这年轻人啊!就这点不靠谱,看到风景迷人之处,就留恋往返,不过想来不会耽搁太久,两三年之内,他定回来!”
杨慕贞有点不高兴,脸色沉了下来,刘亭茂连忙出面,“我等修士,寿元长久,倒也不在乎这三年五载的,年轻人就要以大道为重,儿女情长的确要放在次要,只要今后他们能够相互扶持,恩爱如宾,也不乏一桩美事。我看这样,佳道友远道而来,不免人困马乏,就先行休息一二,晚间我为佳老哥摆宴,接风洗尘,到时候咱们再详谈!如何?”
佳言明笑道,“客随主便,晚上我和刘老弟一醉方休!”
刘亭茂派几名弟子清理了几所小院,安排佳族一大帮子人住下。
刘亭茂又把杨慕贞和在宗门的几位长老、执事叫到自己的书房,商讨此事。
刘亭茂对杨慕贞道,“师妹,这事我等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素绫这丫头平时文文静静的,一谈起男女之事,就害羞的要死,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个情郎了?啥时候的事啊?”
杨慕贞与安烨又誓言在先,自然不会提起罡元离火珠的事,只能说道,“佳家小子不是在符堂供职吗?经常去我们符阳宗的店铺里购买符材,这一来二去的就看上了咱家素绫了,多年前,我体内不是深受寒毒之苦吗?这小子就利用家族的人脉,替我寻找了不少火元晶石,助我疗伤。他许诺要迎娶素绫,我与他约好了,让他当面登门提亲,谁知小的没来,来了个老的!”
刘亭茂气笑道,“老的,小的,有何区别?不过是提亲罢了,佳言明兑元城符堂堂主,名声赫赫,也算给足了咱们符阳宗面子,我看只要素绫满意,咱们就应了这门亲事!这女孩子嘛!迟早都要出嫁,能够嫁入佳家大门,算是我们符阳宗高攀了,往后虽说我等不会仰仗人家,但是,出门办些事来总方便一些,至少在兑元城我们就可加大经营。”
杨慕贞说道,“我自然是乐见其成,一切均有掌门师兄做主,只是,只是……”
刘亭茂皱眉道,“怎么?师妹有话旦讲无妨,你放心,素绫虽说是你亲传弟子,但也是我符阳宗一份子,所陪嫁妆,均有我符阳宗承担,过门后,绝不会让她受人冷眼!”
杨慕贞苦笑道,“师兄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素绫这死丫头不愿意,我百般劝解,她就是不应,说的轻了,她就当作耳旁风,说的重了,她哭哭啼啼使小性子。虽说我是她师傅,可这儿大不由娘,我,唉!”
刘亭茂一愣,弄了半天,问题出在自家弟子魏素绫身上,他也有点犯难。旁边王师弟出面插话道,“媒妁之言,自是长辈做主,普天之下,莫非如此,素绫年幼,小孩子家家的,她懂什么,婚姻大事,岂可儿戏?这事由不得她,宗门培养她成才,对她有养育之情,授业之恩!别说只是让她嫁人,就是让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要义无反顾!”
旁边一老者站起身道,“我不同意王长老的说辞,我辈修士,自是追求逍遥自在的长生大道,如果连自己的终身幸福都不能自己把握,何谈修真?修行就是修心!心念不通,理念不达,难以久远!”
刘亭茂也很为难,从内心里讲,他是愿意成全这门亲事的,但是要服众,要是给宗门弟子的印象是攀权附贵,阿奉强阀,那他这个掌门就颜面扫地了。
他对着大家说道,“还有没有不同的意见,这不是某一个人的事,是我们宗门的事,大家都谈谈看法,畅所欲言!”
见大家都沉默不语,他站起来了说道,“宗门不是某个人的宗门,我也不是那种独断专行之掌门,咱们的所做所为都要以宗门利益至上为遵旨,以弟子的前途而着想,当然是包括魏素绫在内的所有的弟子,要让所有的弟子都感到来自宗门的关爱,我们所做出的一切都是为了全体弟子,而不是某一个人。”
他缓了缓又道,“我看还是全体做决定,不同意素绫出嫁的人请举手,少量服从多量!”
稍许,仅仅有一人站了起来。
刘亭茂松了一口气,挥手让他坐下道,“就这么定了,魏素绫出嫁佳家,所陪嫁妆由庶务堂着手安排,就这样吧!”
他神色一缓又说道,“庆幸的是佳小友远出东海游历,最近几年不会回来,我们还有大把时间去开导素绫,让她明白这么做也都是为她好,在坐的各位,都要出面劝说,特别是杨师妹,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培养,往大了讲是共结两家之好,维护修真界的区域稳定,往小了讲也是为了后辈弟子的成长,让他们磨炼道心,修行路上,关隘重重,尤其这情字一关,颇为重要,如果连这情字一关都看不破,迈不出,何谈大道?何谈修心?”
不得不说这刘掌门不愧是一宗之主,确实厉害。他自己想做的事不做决定,让大家来表决,但是表决的前提要以宗门为最高利益,宗门最高利益是什么,当然是魏素绫出嫁佳家,这样可以背靠大树。但是又要照顾弟子的前途和幸福,是全体弟子的前途,不是魏素绫一个人的前途和幸福,其实就是牺牲你一个,幸福全大家。最后旁敲侧击言有所指,如果连这点挫折都经不起、都看不透,还谈什么逍遥自在、大道长生?干脆就早点热炕头上生娃,相夫教子算了!
晚间的接风宴席很热闹,气氛融洽,欢歌笑语,其乐融融!双方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好不开心。
期间佳言明掏出聘书礼单,递给刘亭茂嘴里说道,“按说我等修士,应当清心寡欲,不当理会这些俗节繁礼,但是修士也是人,难免入俗,家里老祖也交代下来了,要风光一些,热闹一些,可能也是为了磨炼一下我等小辈。些许俗物,难以入刘老弟的法眼,还请你不要推辞,早点互换聘书,让老朽早点安心!”
刘亭茂眼角轻瞄了一下,看到前面一行小字,法宝斩云剑一把,后面的都不用看就笑不拢嘴道,“这如何使得,太隆重了,请佳老哥放心,明天就互换聘书。今后符阳宗一定以佳家马首是瞻,敢有差遣,莫不相从!”
佳言明要得就是这句话,马上举杯道,“刘宗主雄才伟略,胆识过人,相信符阳宗在刘宗主的带领下,一定会鹏翔九天,来!喝酒!喝酒!我敬你!”
刘亭茂谦虚道,“惭愧!惭愧!”随之一饮而尽。
这顿酒吃的宾主尽欢,月上梢头才渐渐散去,可怜的当事人魏素绫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纸婚约许配出去了。
第二天,佳言明带领一帮众人潇洒离去,刘亭茂更是率领弟子门人相送九十九里之外,双方约定待佳安烨自东海归来,就即刻迎娶魏素绫入门。
佳家走了。刘亭茂把王师弟叫到书房,安排事务交代道,“你派一些精明强干弟子出门,大肆宣扬我符阳宗与佳家结亲的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另外,与天刀门关于那座灵矿归属权的谈判先暂停了,他们想五五分成?哼哼,门都没有,先拖着!”
王师弟道,“掌门师兄,你是想借佳家之手拿下灵矿的所有权?”
刘亭茂一笑说道,“不,我是想看看这佳家的威名到底有多大?如果天刀门知难而退,那就说明人家确实是擎天柱。如果天刀门还要讨价还价,那就侧面让佳家知道事情的原委,看看佳家怎么做,顺便也知道我们在佳家眼里的分量,也能知道那个什么安烨的在家族里的地位。”
王师弟拍马道,“还是师兄高明,符阳宗有师兄这样的人才带领,定能走向辉煌!”
刘亭茂皱眉道,“这些都是小事,现在最头疼的是魏素绫这丫头,她如果死活不情愿出嫁,可如何是好?师弟可有良策?”
王师弟一拍桌面喝道,“她敢!到时候就是绑也要把她绑到花轿上!”
刘亭茂一瞪眼道,“胡闹!这么做,丢人的不仅仅是我们,人家佳家也跟着丢人,到时候天下皆知,沸沸扬扬,如何收场?”
王师弟一呆,喃喃说道,“这可怎么办?师兄你有办法?”
刘亭茂一阵心烦意乱,挥手道,“你先去办事吧,这事容我再想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