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众人一片仰慕之色,毛大师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道:
“我这件血冥葫芦,是真正的法器,是血冥门的镇宗之宝,需要入道的修为才能真正催动。”
“至于这位小友的玉扳指,不过是个法器胚子而已,如我之前所说,最少要经有道之士蕴养十几年以上,才能成为真正的法器。”
“如果只是落在普通人手上,那是一点用都没有,只不过是一件普通的玉器而已,只怕连一千块钱都不值。”
这一次,没人质疑他的话了。
像这种法力通天的人物,说出来的话又有谁能不信呢。
“江兄弟,你也听到了,这玉扳指是个假法器,你拿来也没什么用,只有交给毛大师这样的大神,才能锻炼成真正的法器。
我看不如你就吃点亏,把他卖给毛大师,这样你的损失还能少一点。”
卫家辉一脸真诚地在旁边劝道。
“诶,卫少此言差矣,我什么样的法器没见过,你这么说搞得好像我在贪这个小友的便宜一样,这种货色,就是送给我,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毛介冷哼一声,一脸傲气。
此时包厢内的众人,已对毛大师佩服得五体投地,闻言纷纷劝说。
眼见众人盛情难却,毛大师才勉为其难地长叹一声,改口道:
“唉,也罢,毛某人也不是绝情之人。
这样吧,我出二十万!
二十万买这种货色,我也权当积德行善了,拿回去我还得花费真元滋养十几年呢。”
他一张嘴,这件法器一下就暴跌了一百多倍。
众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江辰,只怕虽然有点肉痛,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吧,相信江辰也能接受这个条件吧。
“二十万?”
这时一脸平静,冷眼旁观的江辰,听到这句话后嘴角掀起一丝嘲讽的讥笑。
“二十万就想买走这枚玉扳指,谁给你的勇气?”
“江小友,你这话什么意思?”
毛介闻言脸色阴沉下来。
他作为港岛赫赫有名的风水大师,虽然远不如第一风水大师袁淳风名头那么大,但走到哪里都备受尊崇,何曾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呃,江兄弟,事已至此,我看你也不必强撑了。
如果价钱不合适,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毛大师也是出于一番好意,才想出手帮你一把,要不然谁会买这么一件普通玉器呢。”
卫家辉见状连忙假装好意出来打圆场道。
江辰理都没理他,只是慢慢将玉扳指拿在掌中,淡然道:
“毛大师,你应该没有说出真相吧?”
“真相,什么真相?”
卫家辉一脸茫然。
众人闻言也是一脸疑惑望向江辰。
“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毛介平静如水,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慌乱。
“这枚玉扳指,确实如你所言,只是一件法器胚胎,没有什么真正的效果。”
江辰缓缓说道。
“可是,你既然知道它没什么价值,为何还要怂恿卫少拍下来?
要不是我中途出手,只怕卫少已白白花费了二千多万吧。”
“啊,你说什么?”
卫家辉脸色一变,这才省悟过来,脸色顿时一变,眼睛直直盯着毛介,一字一句道:
“毛介大师,他说的可是真的?”
“卫少,这......”毛介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
你明知道这是我为爷爷准备八十大寿的贺礼,居然还敢骗我?”
卫少阴沉着脸,眼神阴挚无比。
“卫少,你听我说,我也是不得已。
最近我的钱全投到期货里去了,现在套牢了,手上没有流动资金拿下这枚玉扳指了。
所以只好先请你拍下这扳指,到时我一定会拿一件合适的法器,给你当寿礼的,你放心好了。”
毛介无奈,只好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哼,你打得一手好算盘!”
卫家辉眼中狠厉一扫,但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打算就此深究。
毕竟,这毛介好歹也是一代风水大师,平时也让他受益不少。
何况就此撕破脸皮,硬碰硬的话,说实话毛介的实力和地位也不下于他,真要追究到底只怕是两败俱伤之局。
自己这次虽说被他摆了一道,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的损失。
眼见卫大少并没有深究的意思,毛介不由长舒了一口气,随即转过头来,眼露凶光望向江辰,阴侧侧道:
“呵呵,小子,没想到你还是扮猪吃老虎,识破了毛某的计谋。”
“其实我并不知道,刚才只不过是诈诈你而已,没想到你自己倒全交待了。”
江辰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表情,差点没气得毛大师当场吐血。
他完全没想到,终日打猎,今日却被鹰啄了眼睛。
“你既然知道了,那也无妨。”毛介收起那副儒雅模样,眼睛微眯,阴冷道。“不过我劝你最好自己把那玉扳指乖乖交出来,否则的话,我保证你走不出港岛。”
“哦,你这是在威胁我?
难道你还打算强抢不成?”
江辰脸带“惊恐”,一脸纯真。
“呵呵,大陆仔,识相就趁早交出来,这件东西不是你这种人能拥有的。”
毛介大笑一声,起身推门而出,临行前扭头对着江辰意味深长一笑:
“用不了多久,你就会乖乖的送上,记住我今天的话。”
他说完,掉头就走,视全场人如无物。
眼见毛介走了,卫大少也赶紧起身离开,他带来的一帮阔少见状也纷纷离去,偌大的包厢只剩下江辰和聂晓雨二个人。
“江先生,你打算怎么办,那个毛大师虽说目的不纯,但你当面拆穿了他,让他下不来台,我想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里是港岛,再说那毛大师也有些手段,不如赶紧离开吧。”
聂晓雨见人都走光了,不由出言劝道。
“呵呵,放心吧,他这种道行哪里放在我眼里,吓唬吓唬普通人还行,居然打主意到我头上,我会让他知道他错得有多离谱。”
江辰眼带讽峭,毫不在意。
“啊?莫非江先生还精通道法?”
聂晓雨一脸诧异,眼波闪动。
“聂小姐难道不知道我的底细?”
江辰双目如电,直盯着聂晓雨的眼睛,顿时让她芳心大乱。
脸上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江辰在长笑声起身离去,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聂晓雨静坐原地。